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整個都城內外像是被人刷了一層白粉。灰蒙蒙的天亮堂了很多,一個黑衣人行走在屋頂不慌不忙,似乎是在欣賞這夜晚的雪景。
他停在了青竹小苑,其中還有一個小屋內亮著微弱的燈光。他輕輕的靠近將一片瓦拉開了一條縫隙。里面的女子萬種風情,婀娜的身子不停的在扭動。她就像是一條蛇一樣纏在了那個男子身上。那男子眼中的悲傷大過于**,看著她都快滴出來淚了。
「怎麼樣張鵬,我若是這樣你說鮮于睿會不會臣服于我?」
張鵬的臉色很難看的說道︰「可能會吧。你這麼美又有誰能拒絕的了呢?不過……」
南榮沐菡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悲傷味道︰「不過什麼?我這麼風情萬種,功夫了得他應該是俯首帖耳的愛我才對。」
「不過,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風情萬種。還有很多的男人喜歡嬌羞的女子。你怎麼知道鮮于睿是什麼樣的男人?」
「哈哈哈!你別逗了……沒有不吃葷腥的貓,他喜歡嬌羞的女子那是因為他沒有嘗試過我這樣的風情,他試了就再也離不開就像是上癮的毒草一般。」
張鵬點了點頭,眼中的悲傷溢出,撒的滿屋子都是。但是眼前的女人卻看不到半分。在她的眼中只有她的未婚夫婿,她將眼前的這個男人當做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一般完全忘記了那些昔日纏綿悱惻的場景還有那深情款款的眼神。
「也許吧,菡兒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睡晚了氣色不好……」
南榮沐菡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立即說道︰「還好你提醒我。我確實要睡了,不然的話我會變丑……好晚安。」說完她性感的嘴唇印在了他的嘴唇上,熱烈而濕潤就像是他們第一次接吻的感覺。
張鵬看著她離開這個房間的身影沉默了片刻之後一**坐在了凳子上,然後從櫃子里搬出兩壇酒來,自飲自酌。
黑衣人落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毫無驚訝之色,反而笑著說道︰「好漢既然來了,為何不坐下陪我喝一杯?」
那黑衣人的聲音深沉的說道︰「你早就知道我在上面是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一點都不重要,你若是現在想取我性命也隨你拿走好了。」
一碗接著一碗,一壇子酒就這樣很快的被他喝完了。他紅著臉趴在桌子上哭著說道︰「為什麼她要嫁給那個人?為什麼跟我在一起了那麼久都依然不愛我?她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難道是一個工具嗎?」。
那黑衣人冷笑說道︰「你若不是工具,那你是什麼?」
「我是一個人!我有心。有愛。我會難過!你懂不懂?」
「哈哈哈!……」
黑衣人的笑聲有些大。大的讓他清醒了很多。
「你笑什麼?」
「你一個百年的靈蠱而已,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人?看來你還真是無藥可救了。」
那黑衣人的一句話立刻讓他清醒了過來,他眉頭緊鎖說道︰「你是誰?」
張鵬很清楚這一個地界只有他跟那個靈蠱兩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好像很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並且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他突然就有些怕了。
「你是誰?你在胡說什麼?」
那黑衣人伸手掐住了張鵬的脖子。狠狠的說道︰「別管我是誰。我想要要了你們的命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告訴你們不要再對南榮沐卉動任何的心思,不然我會讓你們死的很慘,小菊那個血蠱已經消失了。你們好自為之!」
還沒等張鵬反應過來那黑衣人就消失在了房內。他呆坐在地上。小菊已經消失了?他苦心培養的血蠱難道就這麼不堪一擊?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沐菡?他嘆了口氣將剩下的一壇酒也灌進了肚子。他喝的不省人事睡在冰冷的地上。
黑衣人輕輕的走在屋頂,看著銀裝素裹的景色他不忍心下腳破壞這美景。輕輕的他摘下面罩,看著雅築的方向發呆,沐卉的模樣不停的在他腦海里徘徊。她是上天最絕美的作品,他想把這件作品據為己有,就像是他畫的菊花一般獨一無二。南榮軒臉上帶著微微的笑,轉臉便看到了胡氏那張熟悉的臉。
「你怎麼來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屋頂干嘛?」
胡氏一身夜行衣,她撤掉面罩笑著說道︰「戴著面具你都能看出來是我,師哥真是厲害。我看你沒睡就過來陪你了。這下雪天出來看夜景還是很美好的。」
南榮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可不是來看夜景的。師父說讓我們把那些煉丹的人養起來。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再煉丹。你可知道其中的原因?」
胡氏搖了搖頭說道︰「我爹他做事總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我怎麼能知道?」
那丹藥是練給誰的他再清楚不過了。那病皇帝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根本不可能改變主意,除非是師傅自己擅做主張,若真是這樣的話這個皇帝的命不久矣。現在的太子還是大皇子,這個太師肯定是想另立新主了。
南榮軒嘆了口氣表情嚴肅的說道︰「我怕是咱們的動作太慢影響了師傅煉丹,到時候怪罪下來我們可承擔不起。」
胡氏微微笑了笑說道︰「放心,爹爹答應過我會保護我們。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我們就成親,南榮慕與鮮于瀅心一個不留。好不好?」
南榮軒輕聲哼了一聲,手一把捏在了她**上面,嘴角微微上翹說道︰「你才是我的老大,你說什麼不行?走我們去屋里好好研究一下功夫怎麼樣?」
胡氏立即抱著南榮軒溫柔的說道︰「哪有你這麼壞的人?來下的時候小心一些這雪太滑了……」
雪依然在下,好像要掩飾掉所有的骯髒與罪惡。一處溫暖的房間內傳出來了一個女人滿足的笑聲,還有那富有節奏的拍打聲。所有的一切都淹沒在了這個雪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