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飛陽輕聲「噓」了一聲說道︰「別出聲。跟著我千萬不能走丟。」看著他突然嚴肅起來的模樣,沐卉突然的抓緊了他的衣衫。她現在恨不得高聲喊一嗓子,問問鮮于睿到底在哪里。
滴水的聲音不停的傳來「噠!噠!……」她抬頭看過去上面一點點白的地方不停的往下滲水。也很可能就是山上的雪融化了之後有一些流入了這個洞里。她緊緊跟著鮮于睿進了溶洞。
這個溶洞有高有兩米左右,寬一米五左右。越是往里走越是寬闊。沐卉好奇的伸手模了一下石壁濕漉漉的石頭好像能滴出水來。她隱隱約約的能聞到一種腐朽的味道,這個地方以前不知道有沒有人來過,她越來越懷疑自己的判斷。不知道接著一直走下去會發生什麼。
鮮于府上鮮于默看著那章字條心里不停的捉模到底是誰將這封信放在了門口。那人竟然說只要將南榮沐卉的人頭放在齊壽山的永寧寺便會將鮮于睿安然無恙的放回來。否則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鮮于睿的命。
那封信被鮮于默緊緊的捏在手里,然後一點一點的攥成了團。南榮沐卉與鮮于浩跟千落是在一起的去的方向就是齊壽山的方向。如果這個送信的人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現在一定會遇上很危險的人。
「命令所有城內的侍衛停止搜查,所有人到城口集合。」
來到鮮于府門口他抓著一匹馬輕輕一躍跳上馬直奔城外。鮮于睿現在已經是生死未卜了他絕對不能再讓鮮于浩出事。到了城口他命令幾個功夫較好侍衛騎馬跟自己一同前去,其他的人慢慢追上來。
幾個騎馬的男子踏著有些微微濕潤的土地。迎著北風朝著太陽慢慢落下去的方向跑去。剛走到齊壽山腳下就看到鮮于浩與千落帶著十二幾個人正在往回走。他們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失落。
鮮于默下馬問道︰「浩兒,你們回來就好怎麼沒見南榮沐卉?」
鮮于浩搖了搖頭說道︰「她很可能已經沒命了,但是我也不確定。爹爹你跟我再去一趟那山里好嗎?」。
鮮于浩听那些家僕說了鬧鬼的事情,他相信沐卉姐姐一定還活著,所以一直想回去看看,但是所有人都說他們親眼看到了沐卉掉入了懸崖,如果一個人兩個人他可以不相信,但是十幾個人全部都是這麼說的他也有些害怕了。
千落的眼楮紅腫著,臉被淚水打濕了。原本精致的妝容已毀臉凍得紅撲撲的。還不斷的用衣袖抹淚說道︰「我就說不要她去,她根本就沒有吃什麼東西。非要爬上去一個一個山洞的找……真是不要命了……」
說著說著千落再次哭了起來。鮮于浩看著他的爹爹嘆了口氣說道︰「爹,沐卉姐姐在找哥哥的時候可能失足掉下山去了,有幾個人說看到了鬼我們也沒有敢往前走,現在還不確定她是不是還活著。」
鮮于默厲聲問道︰「你說什麼?死了?就算是死了也要將她的尸體帶回去。畢竟她是來幫我們鮮于府找人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能不查看清楚就離開?」
鮮于浩立刻低下頭去。他輕聲說道︰「孩兒願與爹爹同行,請沐卉姐姐回家。」鮮于默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你與千落已經十分疲憊了你們現在回家休整。來人帶少爺與小姐回去!你們這些家僕看到鬼的那些人留下。其余的人全部都回去吧。」
鮮于浩不敢反駁只得乖乖回去。千落一邊抹著淚說道︰「鮮于老爺您一定要將沐卉帶回來……嗚嗚……」
說完鮮于默帶著一行八個侍衛往山上走去,那些家僕戰戰兢兢的往前走著。家僕將來時的情況說完之後鮮于默的心里百感交集。
他沒有想到南榮沐卉一個姑娘家卻十分的重情重義。一個山洞一個山洞的挨著尋找就算是他是鮮于睿的親爹也不一定會做到這種地步。在加上剛開始她知道鮮于睿失蹤之後的神情,便也明白她定是一個痴情的女子。
想當年她的母親那是何等女子?都城內外多少的才俊都想要娶她而不得。最後只有南榮慕搶到了手。他沒有想到多少年以後她的女兒竟然會如此愛慕自己的兒子,並且已經到了不顧性命的地步。如果這次他們都能平平安安回來,他一定會促成他們的婚事。
你們說是在這里看到她摔下去的是嗎?那些人立即點頭。鮮于默往下看了看又幾丈高。這個地方摔下去如果不死的話不是鬼那就是神仙保佑了。
鮮于默看了看那些瑟瑟發抖的家僕,命四個功夫了得的男子身上綁著繩子從側面小心翼翼的滑了下去。他們在下面尋找了好一會並沒有發現沐卉的尸骨。
鮮于默的表情有些嚴肅,若是沒有尸骨很有可能被人救走了。或者是壓根兒沒死。他們看到的鬼說不定就是沐卉本人,那些家僕因為恐懼所以速速的離開了。沒有這些家僕沐卉單獨一人在這深山中又能去哪里?最安全的辦法便是順著來時的路回去,等找到援手再重新回來。畢竟太陽也快下山了。
但是事情卻並非如此,這個南榮沐卉如果順著來時的路回家,他們正好能夠遇上的。如果說她受了很重的傷那就不可能再扮鬼出來嚇這些家僕。能走能說話傷的一定不重。她既然沒有回去難不成是找到了鮮于睿?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到任何理由在不死的情況下還要留在這山中。
他立刻命令身邊的人說道︰「現在所有人以這里為圓心往外給我找!等所有人來了也接著給我找南榮沐卉!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沐卉與宇飛陽兩個人在山洞中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卻依然看不到他們的人。但是宇飛陽十分清楚張鵬確實就在附近他能感受到他的氣味與靈性。原地他來回的轉圈卻依然還是看不到他們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