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宇飛陽的話沐卉的眉頭擰著,她現在恨不得直接走過去用手活生生的掐死宇飛陽。他的這些話就像是刀子一樣在割她的心。
她轉身離開,走了兩步之後再次回頭瞪著宇飛陽說道︰「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是嗎?我跟鮮于睿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你高興了?請你以後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沐卉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往茅草屋走去。孫姨娘正在院中喂雞,看到沐卉氣呼呼的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那個宇飛陽又惹你了?」
她從原本精致的臉上擠出來了一個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事,姨娘放心就好,我不過是有些觸景傷情。」
對于年輕人的感情孫姨娘很是清楚,這個宇飛陽看起來對沐卉也是十分好的,跟那個鮮于睿比起來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沐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做抉擇確實不易。
只見孫姨娘拎起地上的籃子,看著沐卉笑著說道︰「正好你也清閑,現在萬物復蘇你若是閑來無事就跟我去山中采一些野菜,晚上給你們做一些菜湯。」
原本沐卉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干,能陪著孫姨娘去挖野菜,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至少不用再也面對宇飛陽。
兩個人說著話便上了山,這山坡山的小草都郁郁蔥蔥的長了起來。孫姨娘笑著說道︰「你看沐卉這山中的野菜長得可真好,就算是南榮府最好的飯菜也比不上這里的野菜美味。」
看著眼前的孫姨娘。雖然年過半百但是她的面容紅潤,雖然不比小姑娘的臉彈性好卻也勝過了她這個年齡階段的婦人,那身段風韻猶存,並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變形。
這樣美麗的女子卻因為南榮慕在南榮府蹉跎了半輩子,最後嫁給了一個平凡的老伯。沐卉忍不住的問道︰「姨娘,你我素不相識但是我對你好像有一種很特別的好感。看到你在南榮府受苦的時候我夜不能寐,這種緣分也倒是很奇怪。你說你這麼漂亮為什麼要在南榮府蹉跎?離開南榮府豈不是過的更好?」
孫姨娘的眼神黯淡了一些說道︰「有些事情是我改變不了的。不過我倒是也問心無愧。對于南榮慕也算是夫妻情盡了。」
她一直生活在這深山中可能都不清楚外面早就換了天,沐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情盡了也好,對了姨娘,你可能還不知道南榮慕現在只是一個獄長了。南榮家所有的財產于名望都歸南榮軒所有了。也算是給你出了口氣。」
突然听到沐卉這麼說孫姨娘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看著遠處的青山若有所思的說道︰「現在你爹爹怎麼樣了?「話語中帶著一絲的關心。」我爹現在跟吳氏在小院里。听說過的還算是不錯的。他那麼對對你,但是你到現在還在惦記他?「
孫姨娘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了問道︰「什麼?你說吳氏?姓吳叫吳美婷?她看上去是不是很年輕人也長得很是漂亮?」
看著孫姨娘的表情沐卉變得很是疑惑,這個吳氏就連她都不知道她的真名叫什麼,怎麼孫姨娘這麼清楚?沐卉輕輕問道︰「您怎麼認識她?」
孫姨娘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她的拳頭緊緊握著說道︰「怎麼認得她?如果不認得才會奇怪。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若不是當年你娘的事情。胡氏又怎麼斗得過她?」
听到這句話,沐卉的整個人都僵在那里一動不動。她娘的事情她也是偶爾才能听得到,就連她娘親的死因她都不清楚。听著孫姨娘的意思她好像是知道一切事情。
沐卉將野菜放進;籃子,看著孫姨娘發愣的表情十分不解的問道︰「姨娘,什麼我娘的事情?我娘什麼事情?你是不是知道我娘當初是怎麼死的?」
孫姨娘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往事中,根本就沒有听到她說話。沐卉再次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孫姨娘這才回過神兒。
「你娘?沐卉答應姨娘別問這些事情了。往事都已經過去了再提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好了,我們去那邊再看看是不是有杏仁菜。」
說完拉著沐卉往另一個山坡中走去,沐卉的心事卻被一下子打開了。她記得在胡氏臨終前告訴自己的話,說殺害自己親娘的人就是這個吳氏。現在孫姨娘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她是一定要問個明白的,畢竟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她快步走到孫姨娘的身前問道︰」姨娘,現在我都已經長大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受了那麼多年的委屈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就告訴我好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有關于往事,孫姨娘怎麼也沒有想到吳氏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往日里所承受的所有的痛苦都來自于這個女人,原本她以為自己殺了她,這件事情就算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就算是再一次看到故人之女也會坦然的面對。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吳氏壓根兒沒有死,她依然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個吳美婷的心機還真是深,這麼多年都過去了肯定沒有人會在追究當年的事情,她現在又再一次堂而皇之的做到了夫人的座位上,如果南榮軒不將南榮慕拉下來的話,這南榮府夫人的位置依然還是她的。
想到這里孫姨娘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一個胡氏也不過如此,沒有想到吳氏也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當年她們最要好的兩姐妹都沒有得到什麼好的下場,倒是這兩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活得逍遙自在。
「沐卉,這件事情已經不重要了。你娘親希望看到你過的安好這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要好好的就行。乖,走我們回去吧。」
沐卉眉頭緊鎖,她板著孫姨娘的肩膀有些生氣的問道︰「姨娘,你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講?為什麼我不能知道真相?你可知我生下來就被扔出了南榮府,在小山村中能生活到現在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為什麼我不能知道這整件事情的經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