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高的圍牆,沐卉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宇飛陽說道︰「對不住,這個高度我過去可能會有些困難。」
宇飛陽立即將她攔在了自己的懷里輕輕一躍便跳了進去。他根本就沒有找直直的就去了鮮于睿的住處。
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沐卉的心突然就揪了起來。這里是她很想來的一個地方,因為她很清楚鮮于睿住在哪里,現在的他到底在干什麼。
他的臥室內亮著微弱的光。宇飛陽于沐卉兩個人巧妙的避開了正在巡邏的侍衛,輕輕一躍閃進了屋內。坐在桌前看著蠟光的鮮于睿突然看到他們,他有些驚恐的盯著沐卉一動不動。
他晃了晃頭,閉上眼楮然後再睜開眼楮來回的重復了兩次。輕聲問道︰「沐卉?是你來了嗎?」。
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沐卉。有時候他極力的告訴自己沐卉已經跟著宇飛陽離開這里了,他們再也不可能回來了。但是在他的心里他還是特別的想要見到她。
她上前兩步走到了鮮于睿的身前,兩個人四目相對。沐卉極力的掩飾自己心中起伏不定的波瀾,笑著說道︰「沒有想到我會來吧?」
此刻的鮮于睿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心里眼里都是沐卉。他想不到用什麼詞語來表示自己內心的震驚于欣喜。他只是盯著沐卉一言不發。
看著他的表情沐卉接著說道︰「怎麼了?看到我沒有話說嗎?「
听著沐卉的聲音,看著她清澈的眸子。鮮于睿的心里很亂。他輕咳了一下說道︰「這麼晚了。你們怎麼現在這個時候來了?快請坐。」
他有些手忙腳亂的給沐卉跟宇飛陽倒了杯茶水。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他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
三個人圍著桌子而坐,茶杯里的熱水冒著熱氣。沐卉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還能有一天坐在一張桌子上說話。不過是隔了短短的一個月,她覺得好像他們已經好幾年沒見了一樣。他瘦了,也黑了。原本光彩熠熠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
這樣的氣氛讓宇飛陽渾身覺得都不舒服,他起身說道︰「我去外面看看,沐卉有事叫我就好。」說完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有他在他們的話題根本就不會開始,既然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待在這里。
宇飛陽離開之後沐卉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她的眼楮盯著鮮于睿十分認真的說道︰「你明日就要跟千落成親了?」
鮮于睿想點點頭。只要是傷害了沐卉她就會永遠的離開自己。以後過著什麼樣的日子,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了。他覺得自己的頭有千斤重,不管自己多麼的努力都沒有點頭。
他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看著桌子上搖曳的燭光。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如果說的深情了。她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如果說的無情了沐卉便會轉身離開。那一樣結果都不是他所想要的。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沐卉看他沒有反應接著說道︰「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不知道了?你們的婚期不是早就定好了是四月初八嗎?明天就是四月初八,你們的婚期。從此你的夫人就是南榮千落對嗎?」。
他依然沉默。
「我原本是應該快快樂樂的跟宇飛陽在一起過日子,而不是過來自取其辱。但是我還是來了。我依然相信你是愛我的,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我會陪著你度過這個難關,只要你相信我。「
鮮于睿突然抬頭看著沐卉,眼神中滿是驚訝。認識沐卉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听到沐卉說這樣的話。她一定是鼓足了勇氣才敢這麼說的。
「沐卉,對不起我不值得你這樣做。」他的聲音很低,好像是說給自己听的一樣。
「你的意思是我來這里不過是自取其辱是嗎?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轉身離開?」
听著鮮于睿的話她的心就像是刀割一樣。
鮮于睿立即搖頭說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我明日就要……」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沐卉有些激動的說道︰「我知道你明日就要成親了,並且成親的對象就是我自己的妹妹。所以我現在根本就不該來。讓你可以安心的成親,好了,我已經知道結果了,是我太天真了。」
說完苦笑了一下轉身離開。剛轉過身子,下一秒鮮于睿便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沐卉感受著這個久違的擁抱,淚水順著臉頰便流了下來。
她一邊哽咽一邊說道︰「你都要成親了,現在抱著我算什麼?」
鮮于睿抱著沐卉的手臂更緊了。他不停的搖著頭,輕聲說道︰「不,我不是這麼想的。我害怕再一次的失去你,再一次的去承受分離的痛。你知道這一個月我是怎麼過的嗎?我每日不停的想你,卻害怕傷害到你越是愛你卻越是要遠離的你的痛苦。我真的受夠了。」
沐卉听到他的話立即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瘦了一圈的男人。她笑了,果真事實跟她想的一樣。她轉身抱著鮮于睿滿臉的笑。
多日的思念換成一股力量,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沐卉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們走吧?離開這里,離開鮮于府找一個安靜的小山村好好生活好嗎?」。
一句話將鮮于睿再一次的拉回了現實。他現在不聲不響的走了,不僅得罪了南榮府的南榮軒,還有當今聖上。
他指明了讓自己去邊關幫他從南榮智的手中多兵權,現在詔書都下了。如果一走了之這個禍肯定是要降到鮮于家的。他可以受罰,但是他不能讓鮮于家為了自己的事情跟著一起受罰。
鮮于睿扶著沐卉的肩膀,讓她坐在圓凳上,然後盯著她十分認真的說道︰「沐卉,你听我說,現在的事情已經沒有當初那麼簡單了。你知道二皇子登基做了皇帝,他現在讓我娶邊關赴任。我若是現在突然消失了,欺君之罪就會降到鮮于府的頭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