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睿抬頭看了看日頭,確實是已經到了了用午飯的時間,他轉臉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有些擔憂的說道︰「父親,我們現在拿著干糧上路您覺得怎麼樣?」
鮮于默很清楚現在都城的情況他也知道鮮于睿心里還是十分擔心沐卉那個丫頭的。他嘆了口氣說道︰「我看這樣也可以。」說完他轉臉對著千落十分客氣的說道︰「千落,我們現在必須要盡快的回到都城,所以我們就不在這里吃午飯了,趕緊收拾東西我們那一些干糧上路就好。」
千落看著鮮于睿又看了看鮮于默有些不理解的問道︰「我們這麼著急的要回去是不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們剛一進門的時候千落就忍著沒有問,他們看上去十分的著急。模樣看起來也比較嚴肅,她隱隱約約的覺著這些事情好像是跟自己有關系,但是卻有不好意思開口問。現在都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吃個午飯其實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但是他們好像都不想浪費。她這才忍不住的開口問了。
鮮于睿點頭說道︰「確實是比較嚴重的事情,不過我並不打算站在這里跟你細細的講這件事情,我們還是趕緊先收拾東西,等東西收拾好了之後我們邊走邊說怎麼樣?」
千落的眉頭緊緊皺了一下立即吩咐自己的丫鬟趕緊收拾東西,帶上一些簡單的干糧還有水果上路。
山路顛簸,千落看著走在自己身邊的鮮于睿。幾次話到嘴邊全部都咽了下去,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更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是跟她有關的話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她好奇,卻也很害怕。
鮮于睿的眉頭緊蹙,有些嚴肅的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有些好奇為什麼我們會那麼的著急?其實我也不清楚應該怎麼樣告訴你這件事情,但是你能答應我听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不要害怕好嗎?」。
千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她抬頭看著鮮于睿輕聲問道︰「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你說便是。」
看著她緊張的表情原本鮮于睿並不想就這樣告訴她,但是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辦法,有些事情她還是必須要去承擔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你的父親說起……他養了很多的蠱蟲。並且還那人體做的實驗。培育了很多的可怕的蠱蟲,還有人偶……現在都城還有整個召國都處于非常危險的境地並且就連沐卉都嫁給了你的父親……」
千落听著那些陌生的蠱蟲,還有各種可怕的人偶,再加上自己的父親竟然娶了自己最好的姐妹。她的淚水終于再也沒有忍住的流了下來。
她不停的搖著頭。看著鮮于睿有些生氣的說道︰「你說!你到底安的什麼心?為什麼要騙我?我知道你一直喜歡的人都是沐卉。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你不愛我,所以你騙我對不對?」
看著她並未眨眼眼淚就往外溢……鮮于睿有些不忍心繼續往下說。畢竟這些事情剛開始他接受的時候也是一件事情接著一件的接收,那時候的自己都有些驚訝于無奈,更何況他一股腦兒的將這些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她?
他能理解沐卉現在心里的感受,但是他也清楚就算是明白她的感受也不得不將這一切都告訴她,如若不告訴她又怎麼讓她幫助他們去說服她的父親?
他輕輕抱著她的肩膀見她臉上的淚珠用衣袖拭干。看著她微微泛紅的眼楮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十分溫柔的說道︰「千落,我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很難接受的,我很清楚你的感受。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是很無奈的,事情就是如此。雖然沒有人希望事情這樣發展,但是事情卻這樣發展了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千落的淚簌簌的往下落,看著眼前的鮮于睿她一把緊緊的將他抱住哽咽著說道︰「相公,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事情根本就不會這樣發展的,我父親是沐卉的叔父!他們怎麼可能成親,這樣的事情是不倫不類的,我爹爹他向來都是一個正人君子又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在騙我對不對?」
鮮于睿輕輕的拍著她,嘆了口氣說道︰「千落,沐卉的父親並非是南榮慕。她的親生父親是南榮智,並且南榮智並非是南榮家的親生兒子,他是抱養來的孩子。所以沐卉跟你父親之間並沒有什麼血緣關系。」
千落這才微微松了口氣,至少說明自己的父親還沒有錯得很離譜。她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沐卉跟我們沒有親緣關系。可能是父親剛坐上皇帝,一時間亂了心性。我想很快的他便會明白過來這其中的荒唐。你相信我他肯定被什麼迷住了心性。」
鮮于睿點頭說道︰「恩,是的肯定是被什麼迷住了心性。他一向都是一個十分有才華的男子,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畫技你都是召國一等一的高手。」
千落好像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不停的點頭說道︰「不錯,我爹爹向來都是一個風雅之人,又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一定都是大家誤會他了,說不定他還是一個受害者,我回去一定會說服他的,讓他回頭是岸……」說著說著千落的聲音越來越小。
鮮于睿感覺到她的身子開始不停的往下滑。這才猛然的將她抱住。發現她已經暈倒了。他立即掀開簾子對鮮于默說道︰「父親,千落暈倒了找個陰涼的地方停下馬車。將那兩個丫鬟從後面的馬車叫過來。」
馬車穩穩的停在了一顆大樹下,鮮于默立即喊了那兩個丫鬟。掀開簾子問道︰「怎麼會突然暈倒了?要不要就近找個大夫?」
鮮于睿抱著千落搖頭說道︰「先不著大夫,父親還麻煩您看著周圍不要有什麼人偶靠近我們。」
兩個丫鬟小跑過來,鮮于睿立即問道︰「夫人最近可有什麼病患?」
兩個小丫鬟立即搖頭說道︰「除了前幾天得了一次傷寒發了熱,後來喝了一些簡單的藥好了之後就一直很好的,只是進來幾天山中晚上總會出現一些奇怪的叫聲。夫人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有些憔悴。」
鮮于睿這才松了口氣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我們休息片刻之後繼續趕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