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傷員已經愈合的傷口全部都被檢查了一邊,原本安靜下來的將軍府再一次的充滿了嚎叫聲,那種撕心一般的疼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了的。
傷口較多的傷員接連兩三次的疼的暈了過去,在他們暈著的時候放九葉草的汁液進去他們便會疼著醒過來。幾經周折所有人都害怕的直發抖。
鮮于睿在反反復復的被折騰中來回的醒了兩次,卻在最後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看著身邊的宇飛陽還有二皇子,他的眼淚流了下來說道︰「我真的不想活了……」
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他能忍受這麼久已經是十分罕見的了,但是如果不將這些蟲卵取出來的話鮮于睿真的就沒有命了。
鮮于默站在一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孩子,我知道這很難,很苦。但是只要好好的堅持下去慢慢的會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堅持下去好不好?」
鮮于睿搖了搖頭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已經沒有救了,就不要讓我再去承受這些痛苦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那些蠱蟲跟多鑽入了我的身體里面,雖然蠱蟲出去了但是里面還有蠱蟲產的卵,你們又怎麼進入我的身體將那些蟲卵取出來?我根本就活不了,你們不要白費勁兒了,我認了你們也認了……了吧。」
說著說著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沐卉滿臉淚痕的從旁邊的房間走了過來看到鮮于睿的臉色如此蒼白,並且那些傷口再加上那些黑色的血。鮮于睿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一塊好的地方,這樣是罪根本就不是人受的。
沐卉看著他滿是淚痕的臉上帶著笑說道︰「我來看看你,鮮于睿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很難過你是因為救我才會被那些蠱蟲襲擊的,我想我的血是可以救你的,來說完她將自己另外的手腕割了一個很大的口子,鮮血噴涌而出,鮮血順著傷口流進了鮮于睿地方身體里。
那些原本黑色的血全部都被紅色的血代替了,滿屋子的血腥味兒。宇飛陽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道︰「你這是在自殺!你身上的血原本就不多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會死的。」
沐卉輕聲說道︰「我死,我也不能讓他再死了。宇飛陽我知道你有辦法。你快用我的血救救鮮于睿求求你了。那些蟲卵應該也是管用的對不對?」
宇飛陽那了一條白布將她的手腕纏住說道︰「好了你已經將鮮于睿救了。你的血只要進入了他的傷口那些蟲卵便會死去。身體內的蟲卵會慢慢的排出體外,但是你現在必須要去臥床休息。」
沐卉立即笑著說道︰「這樣就好,只要是他沒事就好,謝謝你了。我真的很感謝你。」說完整個人再一次的暈倒了過去。她的臉色白的嚇人。
這個辦法宇飛陽想過。但是他卻不敢說出來,沐卉原本就是因為失血過多而身體十分虛弱的,現在她再一次流出了這麼多的血。他不知道這個沐卉能不能撐過去了,但是現在鮮于睿的命就保住了。
鮮于默看著沐卉的發白的臉色,他立即跪在了地上說道︰「沐卉姑娘,我鮮于默這輩子出了皇上父母從未跪過任何人,但是我今日給你跪下了,你救了我的孩子!」
沐卉的聲音听上去十分虛弱的說道︰「你好了你不要謝我了,還是等鮮于睿真的醒了再說吧……」宇飛陽看著她虛弱的樣子立即將她橫著抱在了懷里說道︰「行了,我向你保證給你一個完整健康的鮮于睿,但是你像我保證我要一個健康的沐卉。」
沐卉輕點了一下頭,便暈了過去。宇飛陽的眉頭緊鎖說道︰「好了現在你們全部都出去吧,二皇子殿蟣uo寤芸贍芐枰?愫煤玫惱展耍?麼蠓蚩?恍┌寡?牟菀?!包br />
二皇子從宇飛陽的手里將沐卉接了過來抱在懷里說道︰「好,你自己小心。沐卉我們走。」說完抱著沐卉就離開了。
鮮于睿的傷勢並不是只有血才能夠管用的,看著他千瘡百孔的身體。宇飛陽的拳頭緊緊握著,抱著鮮于睿消失在了房間里。
他的靈力已經不多了,再用這樣遠距離的傳送,到底靈蠱界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癱瘓在地上。
正好兩個長老從這里經過看到了宇飛陽立即將他扶了起來開口問道︰「國汪殿下,您怎麼了?」
宇飛陽深深的吸著這里的空氣說道︰「我現在需要加靜養恢復靈力,這個鮮于睿滿身都是血你們先不用動他,將他放在寒冰床上。跟我睡在一起。」
那兩個長老立即點了點頭將他們放在了一起。宇飛陽的身體放在寒冰床上之後他本人便從這個宇飛陽的身體內飛了出來,進入了這個鮮于睿的身體。
鮮于睿正在做夢,在夢里有一片花海,那里開滿了鮮花。小動物在草地上來回的奔跑著,他牽著沐卉的手悠閑的走在草地上。兩個人相視而笑。
宇飛陽就知道鮮于睿一直喜歡的就是沐卉,他們兩個剛開始確實是兩情相悅卻最終都沒有能走到一起,有時候宇飛陽就在想如果沒有千落插一杠子,沒有那麼多的錯過他們是不是就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沐卉也能夠得到幸福,而不是一直都是孤單一人。
很久了她一直都是這樣孤單的命,總是自己一個人。現在好久了盼來了一個喜歡她她自己有喜歡的人,卻不想投胎到了這樣的大戶人家,各種利益糾葛導致了現在的場景。
他不想打擾他們但是他現在必須要告訴鮮于睿一些事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走過去輕聲的問道︰「你們二位好,我叫宇飛陽有件事情需要跟鮮于睿說一下。」
沐卉瞪著鮮于睿十分不解的問道︰「相公你認識這個人嗎?」。鮮于睿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但是看上去好眼熟。」沐卉也笑著說道:」不瞞著相公我也覺得他看起來很眼熟。不過你放心我真的根本沒有任何關系的。「
宇飛陽立即走拉過去看著她說道︰「放心我不說是跟鮮于睿說點事情而已。來你跟我來。」
鮮于睿看著他眉頭緊緊皺著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有什麼事情說吧,我還要陪著我家娘子的。」
「鮮于睿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並且你現在很幸福。但是你剛才也看到了沐卉用自己的血來救你的命,你不能死,更不能成為活死人。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自己醒過來的。」
鮮于睿的眉頭緊緊皺著說道︰「好了,你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我都听不懂了,你為什麼會這麼說?我現在很好呀?」
宇飛陽輕笑說道︰「鮮于睿是如此的聰慧又怎麼可能不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我答應你你身上的痛苦我來幫你承受,但是你不能逃避現實。召國需要你活著。沐卉更需要你活著。」
「說的什麼,我都听不懂。」
「你掐一下你自己看看疼不疼?你現在是在做夢,並非現實,就算是這里有沐卉那也是不真實的。你看沐卉不過是你想象出來的。」話音剛落沐卉便從草地上消失了。
鮮于睿十分崩潰的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不想醒過來。我怕也活夠了。我跟沐卉跟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去死來的好。你來這里又是為了什麼?沐卉現在更在意的人恐怕是你了。我真的是可有可無的。我也活夠了。在這里我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我在這里過的很開心,真的。你走吧。」
宇飛陽就知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醒過來,就算是死鮮于睿也認了。如果在平時他肯定不會管這麼多,畢竟是宇飛陽自己的事情,就算是他真的死了也跟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但是今日不行!她看著鮮于睿十分不解的問道︰「你到底要干什麼?你難道不記得沐卉劃開了自己的動脈,用自己的原本就不多的血來救你的命。好了你的身體保住了,但是你卻要留在夢里!如果我是沐卉我寧可不救你!你難道就那麼忍心的看著她終日以淚洗面?」
鮮于睿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說沐卉在乎我?她喜歡我是嗎?」。
宇飛陽搖頭說道︰「她喜歡不喜歡你我不知道,更不清楚但是我能確定的是她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救你。你好自為之。」
宇飛陽看著那張寒冰床,他坐了起來笑了,眼淚都差點笑出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幫助鮮于睿,更不清楚為什麼要幫助沐卉。他們的情根兒已經斷了為什麼他還那麼在乎她?」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無法理解。宇飛陽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的做法。他再一次躺了下去,躺在這寒冰床上靈力恢復的很快差不多只要半個時辰,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再一次的躺了進去之後,自己便進入了鮮于睿的身體。
他的身體有多個部位受損,想要痊愈的話肯定要瘦很多的疼。他搖了搖頭猛然的在自己的腦門上點了一下,將所有身體內的疼痛讓他一個人承擔。
他在待在鮮于睿身體里承受著那些傷帶給他的痛。他在寒冰床上疼的縮成了一個蝦米他用盡全力的抱著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
這種疼痛如果人慢慢的忍受還是可以的,但是當這些疼痛猛然一下轉嫁到宇飛陽的神經上的時候他覺得整個人都要死了。他也理解了為什鮮于睿會選擇這里而不像去面對現實。因為現實太殘酷了。殘酷的讓人無法直接的去面對。
他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這種疼是他之前的時候從未承受過的,他覺得整個人的身子都要散架了。他咬著牙堅持著,他說過自己要幫鮮于睿去承受身體上的疼痛,只要他肯醒過來自己就不算對沐卉食言。
他覺得自己是瘋了,為了一個女人受這樣的罪。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過去了……這種疼痛讓他精疲力竭。長老們看不過去了想要將疼痛轉嫁到他們的身上被宇飛陽拒絕了說道︰「這不是你們應該承受的,我既然選擇了我自己就可以承受,你們放心我很清楚我死不了的。」
過了三個時辰,疼痛開始慢慢的減輕,他這才敢平躺。躺在這寒冰床上,看著鮮于睿的身體千瘡百孔。這些傷是他為了保護沐卉,保護召國受的,自己幫他承受也無可厚非。
旁邊的長老看著宇飛陽臉上帶著贊賞的笑容。他們的選擇沒有錯,宇飛陽向來都是一個敢于承擔後果的好孩子。一個人只有敢于面通疼痛,面對自己的責任的時候他就已經長大了。
他們的國王不僅僅長大了並且還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男子。長老將一顆亮晶晶的寶石遞給了宇飛陽說道︰「這個是你父親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讓我在你成熟之後再將這個寶石給你。我覺得你已經長大了。寶石你好好收著,這是你父親還有母親靈力的結晶。它能給你無限的能量。只要你的內心夠強大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將你擊垮。」
說完長老笑著離開了,那顆閃耀著靈力光芒的深藍色水晶就掛在了宇飛陽的脖子上。身上的疼痛感開始一點點的減輕,現在的這個鮮于睿體內的傷基本上痊愈了,現在只剩下表皮的那點疼痛,表面上的傷不能好的那麼快不然會嚇著他們的。
抱著鮮于睿回到房間的時候,沐卉已經醒了等在外面,他打開門的時候看到沐卉一張蒼白的臉還端著參湯想要過來看看情況。
宇飛陽沒有無奈的說道︰「你來這里干什麼?趕緊回去好好歇著,鮮于睿沒事了過段時間就會醒了。你不必為他操心,倒是我累死累活的。」
說完他端起沐卉手里參湯一口氣喝了一個精光說道︰「雖然人類的食物很奇怪,但是味道卻還是不錯的。」你可以進去看他了,謝謝你的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