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意大利小鎮(四)
歌子涂好乳液,站起身,偷偷的看看床那邊的杰子,發現男人手上拿著手機不知在看什麼。然後見杰子站起身,朝窗邊走去,站在窗邊,輕輕撩開窗簾一角,透過窗簾朝外張望。他在看什麼?
走到任何地方,杰子都很警惕,這樣歌子就顯得輕松許多。
「你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總覺的有雙眼楮盯著,可每次又沒發現什麼異常。」
「這樣的感覺是什麼時間的事,這個小鎮這麼的安詳,很安全的,不要疑神疑鬼的。」
杰子听歌子這樣說,離開窗前,回到床上。
小旅館內昏黃的燈照的牆壁也舊黃色的,不知這燈用了多久了,照在室內視野一點都不好,導致人的听覺變的格外的靈感。
歌子躺在枕頭的這邊<,閉著眼楮,卻沒有半點的睡意,男子身上好聞的清淡氣息,緩緩的飄進她的呼吸中,使她的心底變的有些悸動,也許是今晚演戲太過激動的緣故。
自己這樣暗戀杰子,不知杰子有無感覺,自己畢竟是女孩子,再怎麼說也要裝的矜持些,做事說話不是很暴露自己的感情,歌子的耳邊,回蕩著杰子偶爾點擊手機屏幕發出細小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杰子放下手中的手機,整個室內是徹底的安靜下來,靜的歌子能听到杰子淺淺的呼吸。
歌子躺下的突兀,睡姿有些不舒服。她不敢大幅度的翻身,只是小心的換了個姿勢,可就算這樣。還是驚擾了枕頭那邊的杰子,杰子突然翻了個身,嚇的歌子徹底不敢動了。
杰子似忽有心事,好像很煩躁,過一會就翻個身,擾的身邊的歌子也無法入眠。
突然杰子掀開被子,猛的坐起身。他的動作有些猛,嚇得歌子心里一哆嗦。
杰子走到牆壁,關掉房間中唯一一盞昏黃的燈。然後走到窗前,打開窗簾,站立在窗邊,點燃一根煙。看著寂靜的小鎮。
不知過了多久。杰子才又回到床邊躺下,也再也沒有翻身。
歌子始終都處在清醒的狀態下,可她只是靜靜的閉上眼,用耳朵听著身邊男人的動靜。沒了杰子翻來覆去的影響,歌子有枕頭做屏障,加上她今天玩的有點累,又困,很快整個人就放松下來。很快進入夢鄉。
睡夢中歌子仿佛又回到了一個房間,幾個人用槍對著媽媽。自己躲在桌下的空擋里,媽媽用身體擋住桌前。從歌子的角度只能看到房間不停走動的腿,和听到暴徒們對媽媽的吼叫,謾罵和侮辱聲,和媽媽與暴徒爭斗凌亂的腳步。
歌子想出來幫助媽媽打那些暴徒,可怎麼也使不出力,自己的腿好像是被灌了鉛,邁也邁不開。
這時候房間里像是什麼東西被燒著,一股濃濃的嗆人刺鼻氣息沖進鼻腔。歌子馬上鼻子眼里全都下來,在濃煙歌子听到媽媽的叫喊聲,和暴徒毆打媽媽的聲音,歌子看到媽媽被打倒在地,倒在地上的媽媽,用溫柔的眼神看眼桌下的歌子,用口型輕輕的說道︰「孩子媽媽愛你,你要勇敢的活下去。」
歌子想喊媽媽快跑,可怎麼也喊都發不出聲音。歌子的雙手在空中揮舞,想要抓住什麼東西,拼命抓也沒有抓住,嘴里發出媽媽快跑的口型。
歌子突然間被人有力的握住,歌子用了幾下力都沒有掙月兌那有力的抓握。歌子在夢中蹙著眉頭,慢慢的睜開眼楮,然後就看到枕頭那邊的杰子撐在枕邊上眉頭微蹙靜靜的看著自己,杰子目光關切的看著歌子,「做噩夢了?」
歌子愣愣的看著杰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夢中還是現實中,一定是自己的噩夢吵醒了杰子。
杰子伸出手,輕輕的揩掉歌子眼角的淚花,「夢到什麼了,哭的這樣傷心。」
歌子靜靜的躺著沒有動,這樣的夢自己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夢到了,而今天又一次夢到那場景,都是同樣的場景,可每次歌子都看不到屋子中人的臉。
然後是混亂的場景,火光,濃煙,嚎叫,巨大的撞擊聲,砸碎東西刺耳的尖利聲混成一片刺激著歌子的神經。每一次噩夢中歌子都想看清那幾個暴徒的臉,可始終都看不清楚。
「要喝水嗎?」。枕邊傳來杰子有點沙啞溫和的說話聲,然後就看見杰子起身在門口的幾台上拿出一瓶水擰開遞給歌子。
歌子坐起身,機械的接過杰子遞過來的水,喝了兩口又遞給了杰子,眼楮沒有焦點的看著杰子的一舉一動。
「我又夢到那些殺我媽媽的那些人了,想看他們長的什麼樣,怎麼都看不到,我叫,我喊,我想幫助媽媽打那些人,可我躲在桌子下,像被點穴就是動不了。房間里到處是被砸毀的家具,還有濃濃的黑煙,嗆的我喘不上來氣。我叫不出聲,我拼命的喊,想讓媽媽快跑,可我發不出聲音。」歌子低著頭,手里捏弄著被面,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杰子自己的夢境。
從小到大自己都會做這同樣的夢,多少個夜半,當自己噩夢醒來,枕巾浸濕了一片,然後孤寂的慢慢等著天亮,做這樣的夢注定是睡不著了。
此時天還沒有亮,小鎮依舊安靜,歌子看著杰子把水放到床頭櫃上,然後靠在床頭,眼楮看著前面的方向不知在想什麼。
「經常做噩夢?」
「至從媽媽被槍殺後,常常會做同一個噩夢。」歌子低著頭,情緒很低落。
一陣沉默,夜深人靜。街上時時傳來幾聲狗吠,听上去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吧。
歌子又窩回被子里,躺著看著屋頂,房子很古老,屋頂的顏色已經是土黃色的,屋角還掛著蜘蛛網,蜘蛛這種動物生命力也夠頑強了,世界各地每個角落都有他們家族存在。
歌子**在被子外面的手被杰子溫暖的大手握住,「以後有我,你慢慢就不會做那樣的噩夢了。」
歌子看著被杰子握住的左手,抬眼看看靠在床邊的杰子,眨眨眼,沒有听明白杰子說的是什麼意思。人剛睡醒是不是都會犯傻?
Ps︰這兩章寫的有點傷感心塞,自己都不敢往深處寫,寫歌子這兩章實在太悲傷了,不知讀者讀了有什麼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