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等你一起下班!」何曉麗看出葉樹卿的心思,連忙陪著笑臉解釋一句。要是那位趙總知道葉副總已經把他給忘了,不知道那張已經黑了的臉還會黑到什麼程度。
葉樹卿皺了下眉頭,這麼晚了,趙昕城居然要等自己下班,隨即想到上次,葉樹卿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難道他還想去醫院胡鬧!
走到會客室,趙昕城正靠在沙發上閉目休息,听到葉樹卿輕敲了兩下門,他才睜開眼楮,一雙黑沉的眼楮看著葉樹卿,歲月靜好般的站在門口,宛如黑夜里一朵盛開的蓮花。
趙昕城看著她又一瞬間的愣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猛然醒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趙昕城尷尬的咳了一聲,這才站起來,有些疲憊的問,「都好了?」
「沒想到你會等這麼久!」葉樹卿見他臉上露出幾分疲憊,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只是一想到ˋ他上次巴巴的跟著自己一直到醫院,還對慕蘇寒說出那些話,葉樹卿的口氣卻始終好不起來。
「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彼此的關系向來不好,趙昕城早就習慣葉樹卿淡然的口氣,這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都已經這麼晚了,既然事情都完了,那我們吧?」
兩人從會客室出來,趙昕城也看到了一直跟著葉樹卿的靈犬,他皺了下眉頭,才有些疑惑的問,「這不是萌萌吧?」
「是萌萌的弟弟,這只叫小白!」葉樹卿知道上次靈犬出現被幾個人都看見了,對趙昕城便也不隱瞞,「上次多虧了它,現在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就直接把它帶到身邊了。」
本來猜到今晚會到這麼遲,才特地把小白召喚出來的,誰知道第一天上班,還被趙昕城給遇到了。
「欣欣呢,你回家了嗎?」。葉樹卿擔心女兒,和趙昕城往樓梯口走的時候,一邊關心的問了起來。
「子萱帶著她睡覺了,」趙昕城說完,覺得自己稱呼徐子萱的口氣太過親密了些,不覺有些擔心的看一眼葉樹卿,卻見葉樹卿絲毫沒有察覺的樣子,趙昕城又楞了下,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突然閃過一絲失落。
「表姐這幾天不太忙啊!」葉樹卿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忙著醫院忙著公司,倒是徐子萱代替自己,陪了欣欣很長時間。
「她本來就喜歡欣欣,時間長沒看到,現在自然想多帶著她出去玩玩……」趙昕城覺得,葉樹卿對他,也似乎只有說到欣欣的時候,口氣才不那麼冷淡,話語也才不那麼簡短。
「叮……」電話突然響起來,葉樹卿接起一看是阿雷了,便走開幾步,到一邊接听,「什麼事?」
「那個趙晴晴了,說要看總裁,我們一直攔著,誰知道她到現在都不走!」阿雷有些為難的道,「我怕再這樣下去,再鬧出麻煩,所以才問問您的意思?」
本來面前有個趙昕城,葉樹卿就夠煩的了,現在居然還冒出來個趙晴晴,她忙到現在,精神耐心早已經消透到了極點,現在還那想再去管什麼趙晴晴。
「她什麼意思?」葉樹卿的聲音已經變得冷淡很多,看著窗外夜色的目光也變得冷漠。
「她說再不讓她見總裁,她就和小……葉……」阿雷結結巴巴,看著趙晴晴懷里護著的葉樹成,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好。
「她把樹成也帶去了?」葉樹卿一下听出他的意思,心里反而更生氣了,這麼晚了,她帶著個孩子,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拿葉樹卿威脅自己嗎?
「是!」阿雷听出葉樹卿口氣不佳,口氣更加小心謹慎了。
這個趙晴晴,自己三番四次的忍讓,可是她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居然三更半夜帶著孩子賴在醫院不走了!
葉樹卿氣得咬牙,連頭都跟著疼起來,她真恨不得讓阿雷把這個趙晴晴給扔出醫院去。
「葉副總,您看現在……」半夜沒听到葉樹卿再開口,阿雷也拿不準葉樹卿的意思。其實要光一個趙晴晴還好說,可她現在偏還帶著個葉樹成這個燙手山芋,這人雖說是葉向天的私生子,但是沒有葉樹卿發話,他還真不敢把這個
「你和她說,三天後我會找她,有什麼事情讓她到時候和我說,現在天這麼晚了,你派人把她和小少爺送。」
冷靜下來,葉樹卿也只能想出這個辦法,天太晚了,她還要去見張女士談投資的事情,雙方第一次見面非常重要,忙了一天,這麼多事情已經讓她疲憊不堪,她現在是不打算再去醫院了。
「好的。」阿雷得了葉樹卿的吩咐,立刻安心的掛了電話去處理趙晴晴的事情了。
再走回來,電梯已經到了,趙昕城等人正站在電梯旁邊等著她,見她走近,趙昕城才走入電梯。
「怎麼了,又有什麼事情了嗎?」。趙昕城看葉樹卿臉色不佳,等電梯徐徐關上,才開口問。
「沒什麼!」葉樹卿累的很,又被趙晴晴的事情氣的頭疼,現在再懶得多說一句話,多想一點事情了。
可能是葉樹卿的口氣還被趙晴晴的事情影響著,趙昕城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臉上剛剛的關心也全沒了,反而慢慢顯出一股迫人的冷酷。
電梯里的氣壓突然降低,何曉麗不明白剛剛兩人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這樣了。
壓抑的氣壓實在讓人難受,何曉麗如芒刺在背一般跟著葉樹卿來到大廈外面,李福全已經帶人等在一邊,看到葉樹卿和小白出來,他立刻繞過車子,給葉樹卿打開車門。
「狗坐後面,」趙昕城搶先一步上了葉樹卿的車,等葉樹卿反應,他已經四平八穩的坐在里面了。
「這個……」趙昕城還是第一次坐葉樹卿的車子,李福全有些反應不。
「小白坐副駕駛吧!」葉樹卿對著李福全說了一句,便也跟著上車,在趙昕城身邊坐下。
車子快速的在路上行駛著,車內是安靜的空間,葉樹卿閉著眼楮,不知不覺間就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