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她沒有那樣輕易的就答應父親,答應他要和慕蘇寒分開,如果當初她能放下一切,陪著慕蘇寒去過屬于他的那些清貧安樂的生活,也許她的生活,就是這門外的安靜又沉默的世界。
但是當初那樣的她,她單純又懦弱,所以那個時候的自己並沒有勇氣堅持到最後,就是因為她那樣輕而易舉的就對父親妥協了,所以她的生活才會隨著這上流社會的繁華奢侈而浮蕩,最後更是無聲地消失在這繁華之中。
重生一世,葉樹卿幾乎是想盡一切她能想到的辦法,用盡一切她能利用的能力,她努力的想要去獲得這個世界的認可,想要去獲得這個毫無人情冷暖的上流社會的認可。她早就習慣了這個世界的熱鬧,也早就習慣了這個世界的虛偽,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知道現在,她才想起,在這個虛偽繁華的世界之外,還有一個安靜的,平和的世界。
這樣的思考並沒有持續多久,葉樹卿也沒能在外面站更長的時間,因為玻璃門里趙昕城已經看到了她的身影。看著在玻璃門里對著自己招手,等自己走過去的趙昕城,葉樹卿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心里卻又忍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她又理了上的西裝,這才抬起腳往玻璃門走去。
「怎麼坐了這麼久,該不會是在外面睡著了吧!」趙昕城站在門口看著葉樹卿慢慢的走了過去,他抬手替葉樹卿打開了玻璃門。趙昕城一邊和葉樹卿輕聲細語的說話,一邊隨手接過葉樹卿遞給他的西裝。趙昕城抬手把西裝套到了身上,他理了理衣服。修長敏捷的手指飛快的把紐扣給系上,趙昕城揚著唇角對葉樹卿露出一個帥氣的笑道,「怎麼樣,帥不帥?」
葉樹卿卻沒有趙昕城這樣的好心情,她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趙昕城的臉上正洋溢著清爽明亮的微笑,趙昕城今天似乎心情特別的好。完全沒有了剛剛的不愉快,他這樣發自真心的開懷一笑,整個人越發變得英俊明朗起來。連一向的冷酷都淡了幾分,整張臉上都洋溢出一種柔和的笑意。
不過,葉樹卿卻並沒有他這樣的好心情,轉頭望了眼會場里面。頭頂是精致美麗的水晶燈。璀璨奪目的燈光下,眾人都端著高腳酒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話說笑的場景,葉樹卿對趙昕城微微點頭嗯了一聲,便不再和他多言。
「怎麼了,心情不好,還是在外面坐的時間長,真的有些凍著了?」趙昕城看著葉樹卿有些發白的臉色。他說完之後,也不等葉樹卿有什麼反應。趙昕城直接就抬起手,把手背輕輕的放到葉樹卿的額頭上,去試探她額頭的溫度。
趙昕城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葉樹卿額頭的溫度,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趙昕城才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低聲道,「看來真的是在外面坐的時間有點長了,我剛剛就應該把你給叫進來的,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在那里坐著的,現在好像有點發燒了!」
「是嗎?」。葉樹卿皺了下眉頭,她自己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就是覺得身上有點冷而已,葉樹卿抬眸看了眼臉色有些嚴肅的趙昕城,再抬眸看一眼他還放在自己額頭上不拿下來的手,葉樹卿縴細的眉頭輕輕一皺,一抬手就啪的一下,把趙昕城一直放在她額頭上的手給拍了下來。「我自己還沒什麼感覺,可能就是有點著涼了吧!」
「就是有點著涼了吧?」趙昕城學著葉樹卿的語氣重復了一句,他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己被葉樹卿拍下來的手背,那上面還有點涼涼的感覺,趙昕城好笑的看了一眼已經變得孤獨的手背,她轉頭又好笑的看向葉樹卿,「我說你什麼時候能對自己認真一點,身體的革命的本錢,你既然想要好好的支撐起葉氏集團,又怎麼能對自己的身體健康一點都不在乎。」
「我沒有不在乎我的健康,只是覺得你有點小題大做了而已!」葉樹卿並不在意趙昕城的說法,他覺得自己只是在花園里坐的時間有點長,外面清風微冷,呆的時間長,身體又有被凍僵了而已,哪里就像趙昕城說的這樣,這麼輕易的就會感冒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晚上回去我會讓張媽給你再弄點熱湯給你去去寒的!」趙昕城見葉樹卿的臉色有些不佳,知道再說下去,她可能就會生氣了,女人就是奇怪了些,說道她不高興的地方就會生氣。趙昕城好笑的看著葉樹卿已經撇開的臉,他連忙岔開話題,「對了,剛剛你不在的時候,有好幾個人問起你,我都找了個借口應付過去了,一會兒,你見到人家可得好好打個招呼。」
說著趙昕城就抬手喚來一個服務生,讓對方給葉樹卿拿杯飲料過來,兩人站在門口又說了一會兒閑話,等服務生把葉樹卿的飲料給拿來了,趙昕城這才風度翩翩的帶著葉樹卿一起,兩人一起緩慢的向大廳中間走去。
剛剛的話題已經打住了,現在兩個人都已經恢復了往常眾人眼里的精英,再年輕的俊男美女也是商場精英,兩人臉上都帶著微笑,葉樹卿和趙昕城的腳步平緩又沉穩,不時的還要和周圍的人打著招呼。
兩人一邊走一邊和著四周的人打招呼,趙昕城突然看到站在遠處,目光卻一直向他們這邊看來的木森,想到剛剛木森也消失了一段時間,趙昕城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轉頭看向葉樹卿的側臉,趙昕城突然有些疑惑起來。
趙昕城仔細的想了一下,剛剛他在這里好像有段時間也沒有看到木森,明明覺得不應該那樣想,但是趙昕城卻還是沒有忍住心里的疑惑,漂亮的眉頭又皺了一下,趙昕城心里計較了一番,他突然低下頭靠近葉樹卿的耳朵,趙昕城對著葉樹卿的耳朵低聲道,「剛剛你在花園里有沒有見到別的什麼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