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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龍潭?」
丑橘一臉疑惑的看著楊春兒,楊春兒也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可啥是地龍潭啊?」
「啥?你、你不知道!」
「你不廢話麼,我要是知道還听你擱這兒掰扯!」
估模著是覺得丑橘說的話有道理,楊春兒沒再咋咋呼呼,只是跟丑橘說了。
這地龍潭就是山泉底下有著接骨地龍的藥根,還是得是長年累月浸泡著藥根的山泉才能叫是地龍潭。
丑橘這就更納悶了,先不說楊春兒是怎麼找到她那個泉眼兒的,她才說了,這地龍潭得是山泉底下泡著藥根才能是地龍潭。
她常去舀水的那個山泉雖說不大,可也挺深的,她楊春兒咋就知道這里頭接骨地龍的藥根哩。
楊春兒一听丑橘問的是這個,立馬嫌棄了起來,「你可真笨,這水里有沒有泡著藥根,我不一嘗就嘗出來了。」
丑橘一噎,還真叫說不出話來。
楊春兒自顧自的說著,她之所以會知道丑橘舀水的那個山泉是地龍潭,是因為幾個月前她到丑橘家里去,丑橘招呼她喝過來著。
要說這個泡了藥根的水,與平常的泉水差不多,一般人是嘗不出來的,除非是經常跟藥草打招呼的人,才能嘗出,水中那一分甘苦是來之何處。
丑橘听後眨了眨眼,就算她知道她那個山泉是地龍潭那又有啥用,這麼個泉眼子咋就是個寶了?
楊春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知道接骨地龍是干啥使的不?那是專治腿傷的,只要善用此水,無論腿腳傷殘時日長久,亦可復常,是不可多得的良藥啊。」
楊春兒說完,丑橘仍舊是無動于衷,她生怕丑橘這是反悔要嫁給阿牛,忙道。
「我說你怎麼不言語啊,我這可都是說的實話,我三歲跟我爹上山擺弄藥草,別的我不敢說,可是這草藥之類的事兒,我可是敢認死理兒的!」
丑橘眼眸微轉,看向楊春兒,笑了下,「楊春兒,我也告訴你,我十歲上山尋活計,眼神兒好使,耳頭好使,記性更是不賴。」
楊春兒不解,「你說這個干啥?」
丑橘笑道,「我這眼神兒好使,是得尋模山物,耳頭好使,是得留心避開那些山貓野獸,記性不賴,是要認路,免得入了林子回不來,我這人沒啥得意的,就這腦瓜子不錯,不管是啥,只要我看過,听過的,都能記得。」
楊春兒不知為啥感到一絲不安,「那、那又咋的?」
丑橘看著她,又是一笑,「沒咋,只是才你說的‘只要善用此水’,這句又是個啥意思?」
楊春兒一愣,忽的覺察自個兒是說漏了嘴,她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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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把撥好的苞米粒子歸置到一個籃子,尋模個罐子打算到村月復石磨子那里去磨了。
她收拾好了正要出門,就瞧見丑橘回來了。
「妮兒,你咋回來了?事兒辦完了?」
丑橘木木的應了一聲,想想搖了搖頭,「還沒哩,我半道回來的,有事兒。」
「哦,那你爹哩?」
「我爹?我爹沒瞧見啊。」
「沒瞧見啊?那就不理他了,這小半個月來,你爹的腿腳養的快,估模著這會兒都到村頭跟老趙他們下起棋了。」
「娘,你這是干啥去啊?」
「娘去村月復磨苞米兒,晚晌咱烙玉米餅子吃。」
王氏說著就往外走,丑橘讓開道,瞅了一眼,「娘,你去磨苞米,干啥帶著雞蛋啊?」
「哦,這個啊,是給你老楊叔兒捎去的。」
王氏抻了抻左手胳膊上的籃子,這里頭擱了二十來個雞蛋,「你爹這小半個月能好得這麼快,還多虧了人家哩。」
見丑橘有所疑惑,王氏就撿著跟她說。
這老楊頭是村里的藥農,也就是楊春兒她爹。前段時日李來福傷了腿腳請了隔壁村的郎中來看,給開了藥方子,這藥里頭有一味藥很是金貴,鎮子上的藥鋪時有時無,王氏有幾次尋模不到,讓藥鋪給開了別的藥,這味藥就去找老楊頭給弄。
要說這個接骨地龍丑橘還是知道,她原先也是听楊春兒說過,這接骨地龍是治腿傷一味藥引,金貴倒也不是有多金貴,就是不易得到,特別是這個接骨地龍的藥根。
就听楊春兒說的,這接骨地龍的藥根好像是活的,土上邊長好了藥草,其根睫就斷了根鑽到土里,扭巴到哪兒再扎根兒。
「你老楊叔人不錯,這些日子一直給你爹尋模藥草來著,這不,咱家雞沒少下蛋,我尋思著帶上些給人家帶過去。」
說完,王氏抬頭瞅瞅天,念叨著天兒不早了,她得趕緊去磨苞米,要不一會兒磨的人多了,她今兒晚就甭烙餅子了。
王氏急急忙忙走了,院子里就剩下丑橘一人,她正要往里屋那邊過去,看到歐陽寒從屋里出來了。
許是沒想到會看到丑橘,畢竟才她說了要出去,歐陽寒稍稍頓了下,見丑橘是往里走的,便問。
「你的事辦完了?」
「沒有。」
丑橘道,「才在路上我琢磨來著,我今兒就算找著人趕鎮子去給少爺你傳口信兒,可就憑村里人上下倆嘴皮子踫一踫,李管事未必相信啊,要是少爺……」
不等丑橘說完,歐陽寒點了點頭,「嗯,這是個法子,隨我來。」
丑橘撇撇嘴,她話還沒說完哩,這人又知道她要干啥了?
跟在歐陽寒身後進了里屋,丑橘一直盯著他,但見歐陽寒進了里屋,從一旁一個精致的小箱子里拿出筆墨紙硯。
丑橘瞅著過去幫著接過來放到桌子上,歐陽寒看看她,便由著她擺弄。
原先在宅子里丑橘也伺候過歐陽寒寫寫畫畫啥的,她鋪好宣紙擺好毛筆,接下來就是要研磨。
不過這會兒屋子里沒水,丑橘在桌子上瞅了瞅,看到早先端進來那盤洗好的果子,盤子里還有些水,她就使著這些水來研磨。
抓著墨錠在磨盤上磨染出墨汁,丑橘瞅著是夠寫了,就把墨錠擱到一旁,「得了少爺,你寫吧。」
歐陽寒就那麼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麼,就坐到了桌前。
丑橘站在一旁,要是她沒看錯的話,這人剛才嫌棄她來著。
可這屋里又沒有水,她要研磨又得到外頭去舀水,他嫌棄,她還嫌棄呢!
歐陽寒拿起筆,筆尖沾了墨,在紙上比劃了起來。
丑橘直勾勾的瞅著,忽的听到歐陽寒問道,「怎麼?想習字麼?」
「啊?」丑橘回過神來,發現自個兒瞅的太認真,身子都快趴到桌子上了。
她直起身,見歐陽寒頭也沒抬還在寫著,自顧自的說道,「這個我可學不會,我使不慣這玩意兒,也不會使,我就是不明白,就這麼根細細的筆桿子,只捏著桿間,咋就能那麼溜的擱紙上寫出這些個小字兒哩?」
歐陽寒被她這股子好奇勁兒弄得忍俊不禁,他嘴角微微上揚,落下最後一個字,拿起紙張。
「這個,你讓人拿去,李成一看便知。」
丑橘拿過這張寫了幾行字兒的宣紙,歪著腦袋看了看。
歐陽寒見狀,一手撐首看著她,「你認得字?」
丑橘癟嘴,「這紙上的字兒能入我的眼的,一個巴掌夠數了,一般是他們認得我,而我不認得他們。」
歐陽寒低低笑了下,讓丑橘等一下再把信收起來,紙上的墨還沒有干透。
丑橘應了一聲,拿著紙張甩來甩去,歐陽寒獨自收拾起桌上的筆墨。
看著他站起來,丑橘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少爺,你腿上的傷其實早就好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