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我是郭砸缸!
天兒也不早了,人兒也不少了。兒的洗澡水也都放好了。
得此閑暇,今兒我就先給您來一段兒繞口令,眾位,怎麼樣?」
我用眼楮往台下這麼一撒麼,呵,真給面子啊。京城這大小玩兒家都聚齊了。什麼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狗子虎子驢糞蛋兒,黑壓壓的坐了一片。都是帶著別人兒來的。烏央烏央的,都看不清臉。
「咦」,「 」,「下切啵」,「換一個」,一片喊聲兒震天,耳膜都要震裂了。還有的人站了起來。
別走啊,我認識你。不就是某網絡公司的老總麼?我郭砸缸還怕你不成?對,還有你,那個對我豎中指的,我把你的娛樂公司給收購了,你信嗎?等我說完了,有你們好看的!
他們這是要干嘛][].[].[]?還反了天了?我是非著名演員。我在台上,我說了算!堅決不向惡勢力低頭,我要有我自己的原則!該怎麼演,就怎麼演。
「眾位息怒,不就是說段兒繞口令嗎?您了先忍十塊錢兒的。等一會兒,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在跟您說點兒那電視台不讓播的。」我繼續說到。
這句話還真管用,現場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哎,哎,哎哎,我說您別走啊,一會兒亮子上來,你在上廁所。我可是腕兒啊,怎麼著您也得給點兒面子不是?不能把我當了催尿器啊。
那賣瓜子的,你搗什麼亂啊?這不是中場休息時間。保安,你們都干什麼吃的?那兒怎麼還給孩子把上尿了?樓上的,別聞了,那是假花兒。真的誰買得起啊?
這份兒亂哪,干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人听我。也不能這麼說,那兒還有倆偷著錄像的,眼楮一眨不眨,倒是听的很認真。不過你們倒是把設備的鏡頭打開啊。你們老板不會就讓你們帶著耳朵來的吧?
「天兒也不早了,人兒也不少了。請諸位也都坐好了。
我郭砸缸今兒就賣賣力氣,給您說段兒前清宮廷的秘事兒。十八歲以下的孩子,把你身邊兒的大人都看好了,別讓他們的手伸到別人領來的人的大腿上。打起來就不好了。
話說老佛爺在御花園後山養了十八個寵男。好家伙的,這十八個人個個兒的,都是萬里挑一,膀大腰圓的精壯青年。
這一日,老佛爺下了早朝,閑來無事,就笑意盈盈的朝著御花園後山走去。」
我靠,你上廁所這麼快?神速啊,坐火箭回來的吧。嗯,我還是很成功的,剛才在桌子上偷偷的畫的圈圈管用了。
賣瓜子的,那邊兒剛才叫你呢,愣什麼神兒啊?這生意你還做不做了。要不你到台上來,我賣瓜子兒。
「預知後事如何,請先听完我的繞口令。」趁著人齊了,我得把這個任務給完成了,于是又說了這麼一句。
「嘩」,真齊集,都走光了。你們是幾個意思?我容易嗎我?要不是相聯的非得要求我得說點兒那些有教育意義的段子,我至于這麼為難您的耳朵嗎?都別走啊,您的票價還沒听回來呢!
「青葡萄,紫葡萄,青葡萄沒紫葡萄紫,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不管了,硬著頭皮說下去吧。
接二連三的,我又說了幾個課本兒上的段子。照著教材說,這總算是教育了吧?就當教一次語文課了。怎麼?感覺不對,這些段子太惡心了。
嘔,嘔,不行了,我也要吐了,快點兒拿大木盆來,要最大號的啊。
現在這口飯,真是沒法兒吃了。你說點兒傳統的吧,沒人听。你說自創的吧,有人說你散播不良思想。拿謙兒哥說事兒吧,今兒我是單口兒。罵人的時候,沒人應茬兒,這也不爽。
黃的不能說,黑的不能說,紅的也不能說。只能說點兒綠的。可是綠的沒料兒啊!我說點兒白的總行吧?可是又有人說了,我們是來您這兒找樂兒的,可不是來听你們組團嚎喪的。
我就納悶兒了,國家建了那麼多大學中學小學,思想工作還用我來做?人家被你們教育了十來年,就到我這兒听倆小時,就能讓我給帶壞了?那只能說明你們教育口兒的基本功不扎實。
吃哪口飯都不容易啊!
算了,我還是堅持著把這段兒說完吧。誰讓現在嚴打呢。
「打南邊來了個喇嘛,手里提拉著五斤鰨目。打北邊來了個啞巴,腰里別著個喇叭。南邊提拉著鰨目的喇嘛要拿鰨目換北邊別喇叭啞巴的喇叭。啞巴不願意拿喇叭換喇嘛的鰨目,喇嘛非要換別喇叭啞巴的喇叭。喇嘛掄起鰨目抽了別喇叭啞巴一鰨目,啞巴摘下喇叭打了提拉著鰨目的喇嘛一喇叭。也不知是提拉著鰨目的喇嘛抽了別喇叭啞巴一鰨目,還是別喇叭啞巴打了提拉著鰨目的喇嘛一喇叭。喇嘛炖鰨目,啞巴嘀嘀噠噠吹喇叭。」
人,是真的一個都不剩了呀?連那兩個偷錄視頻的都不見了人影兒。
我那電視台不讓播的還沒說呢,你們就不能先忍忍啊?公交車還有一個小時才最後一班呢。我已經派人去給你們攔著了。
我懷著極其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台後。誒,還有人送花?真是沒想到啊。,你怎麼來了?我下個月的零花錢啊!嗚嗚嗚,咱不用這樣假充門面。
「師父,外面有人要見您,被保安給攔下了。這都快打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我的得意大弟子跑了進來,第一時間向我匯報到。
「男的女的?」我隨口問了一句。
「女的,長得那叫一個漂亮啊。還帶著一束花,上面都是錢疊出來的。有老頭票,還有美元,紅紅綠綠的,特好看。」我的徒弟眼楮都要放光了。我考慮著是不是要把我的那些個女弟子給看好了。
「不見。」我暗叫牙疼。你怎麼這麼笨呢,沒看見你師娘在這兒嗎?要下來不就得了。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了,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你還是見見吧。怎麼說都是你的粉絲啊。」大人還是很開明的,在一邊兒勸我說。
「說了不見就是不見,讓她死了這條心吧。」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那叫一個碎啊。
「,你真好。你去告訴保安,放我進來吧。」卻突然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溫柔的說了一句。那聲音輕柔的,堅冰都能融化了。要不是她一百八十多斤的身材,我都想把她抱起來掄一圈了。
某某某減肥茶,你要是真的該有多好。就我這,就能定下你半年的業務量。我看了看自己的啤酒肚,這怎麼也能消耗三個月的生產量了吧?
嗯,不過,你好陰險!用這種方法來試探我?我默默地將準備遞給徒弟的小紙條兒揣了起來。好懸哪,差一點兒就給到徒弟的手上了。
「,你放心吧,我對你可是很專一的。」我盯著的眼楮深情的說了一句。夫妻之道,適當的賣賣萌還是可以的。
「我知道,謙兒哥也是這麼說的。」出于本能的回答了一句。嗯,還是好兄弟,就是了解我,還幫我說好話,沒說的,就得交這樣的。
「他也是這麼評價我的?真是好兄弟。」我很想知道,我平時台上老擠兌他,他在生活中又是如何以德報怨的。
「不是,他是說他對我也很專一。」的眼神迷幻了起來。
我記得只有初戀的時候,她才這種表情啊。那個時候,她的腰也就她現在大腿那麼細,迎風搖擺,風情萬種。現在不行了,那腰一扭起來,整個兒舞台都跟著晃悠。
我,我勒個去,這個世界還有好人嗎?下回見到謙兒太的時候,我必須的跟她好好兒的吹吹枕頭風。這不管哪行?
「,我買了兩張《一周立波秀》的票,你明晚陪我去看看好不好?」趴在我的懷里,掏出兩張紙片兒說到。
我的兩只手摟著她,用遍了全身的力氣,連只手的手指尖兒也沒能踫到一起。「咯吱吱咯吱吱」,什麼聲音?我沒呀。我的嘴怎麼張不開了?
「,你咬牙干什麼呀?波波可是我的偶像。明天是他第一次來我們這個城市玩票,我得去給他捧捧場。順便看看能不能有機會跟他探討探討人生。」抬起頭來說到。
都別攔著我,讓我獲得一次重生的機會。賈玲,你什麼時候來這兒開演唱會啊?我要買通票!
「你自己去吧,我還得打掃劇場的衛生呢。」我閉著眼楮說到。這個時候,不能讓女人瞧不起。得讓她看到她的男人心胸的寬廣。
立波,別讓我看到你~!!!看到你一次,我自殘一次,看你還敢不敢勾引人家的!我的牙咬得更緊了。
「,我的好,晚上好好犒勞犒勞你。」對于我的表情沒有理會,又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到。
「姑娘,我是很純潔的!」什麼?她要在上邊兒?這是想要我的命啊!告訴我,你是為了謙兒,還是為了立波?
這是她還不到一百斤的時候,跟我的一個約定。只要我做了件兒讓她滿意的事情,她就在上邊兒犒勞我。可是,你也要考慮到,這個世界有些東西是承受不來的,比如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