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闖天下 第零一八章 疑竇叢生

作者 ︰ 獨孤求對兒

張久久就這麼一直想啊想的,一會兒是師父的音容笑貌,一會兒是妹妹的楚楚動人,怎麼都跟做夢似的?

張久久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起來看見餐廳里的餐桌上放好了早點。

有師父親手熬的白米粥,有訂制的鮮牛女乃,有剛出爐不就的油條,幾個剝了皮的白雞蛋正泡在白糖水里,還有兩蝶兒師父自己腌制的咸菜。

師父正坐在桌子跟前兒一口一口的喝著稀粥,又恢復了以前英氣勃發的樣子。難道昨晚上真的是在做夢?只有沒見到的張妮兒提醒了張久久那一切都是真的。

「吸收刷牙吃飯,動作快點兒。」師父果然又恢復了往日的風采,這多少令張久久放下了點兒心來。

等張久久做完了那些指定的程序坐下來的時候,張久久的師父雙眼看著他。

「趕緊吃飯,吃完了飯,=.==換身兒正式點兒的衣服。我帶你去見校長。以後你就得去上學了。」師父的語氣中透著不可置疑,也充滿了慈愛和不舍。

「上學?為什麼?您不教我了嗎?」。他其實挺想去上學的。跟他這麼大的孩子都在上學,只有他和妹妹天天呆在家里。現在妹妹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剩下他一個,呆著就更無聊了。

雖然他知道師父叫他們的要比老師教的多多了,也好多了。但是他更願意有更多的同學,更多的伙伴兒。

「現在時代不同了,都要上學。不像家里有個私塾先生講講論語,講講大學就能去考狀元。現在社會上看學歷。沒上過學,就算你什麼都知道,人家也把你當做文盲。」

張久久的師父也不知道怎麼就看開了,竟然拿自己比作了私塾先生。

「你是我的好徒弟,學東西也快,也算是用功,但是你不能與社會月兌節。你要學會融入這個社會。這樣你的路才能更廣,前途才能更好。而且你也需要有自己的圈子。將來不管你是不是從事師父的行業,有別人承認的身份都很重要。快點兒吃吧。」師父難得的多說了幾句。

「看來自己是真的要去上學了」,張久久想到。

剛吃完早飯,張久久碗還沒撿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張久久正在收拾著飯桌。師父在客廳里沏了一壺釅茶,這是師父的習慣。

師父每天吃完早飯都要先喝杯茶再出門。也是他平時沒什麼急事兒。自己的古玩店十點多十一點才去開門兒。去早了也沒用,沒人兒。

「當當當,當當當」,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接著又是「叮咚,叮咚」的門鈴聲,估計是敲門的時候又了有門鈴,就改為了按門鈴。

師父對這些事兒向來是不搭理的,他的客戶都是去店里談,從來沒帶回家里過。能來這里的最多就是推銷的,再就是張久久、張妮兒兄妹倆的小伙伴兒們。

「來了,來了,誰呀這麼早就來敲門?」張久久甩了甩手,用一塊兒干抹布邊擦著手,邊說著跑去開門。

門口兒站著的竟然是昨天去旱冰場的兩個警察。這讓張久久很是意外。在他的印象里,警察的效率就沒這麼高過。就是來來回回的匯報,也要N久的時間。

「警察叔叔,你們好,請問你們找誰?」張久久禮貌的回答。雖然他對他們昨天在旱冰場的冷漠很是記恨在心,但是這個時候來找人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的。

「能讓我們進去嗎?關于昨天你妹妹被劫走的事情,我們想進一步的了解一下情況。」還是昨天問話的那個警察打著頭陣。

「好的,請進來吧,正好我師父也在家。幸虧你們現在來了,再晚一會兒,我們就要出門了。」是來找自己了解妹妹的事情,張久久自然就熱情了一些。

「用換鞋嗎?」。問話的警察比昨天客氣了些,畢竟這是到了人家的家里,就算你是警察也是客人。

「哦,不用我還沒拖地呢。」張久久把他們讓了進去。

「這是我師父。這兩位就是昨天晚上處理我的報警電話的警察。」張久久給雙方做了介紹。他經常去師父的古玩店,對于這樣的接待工作還算是熟悉。舉手投足之間,也帶著那麼點兒小大人的感覺。

「你好,先生,我叫朱偉平,這是我的同事,李清河。」跟昨天至始至終都沒介紹過自己相反,問話的警察一上來就自報了家門。

「你們好,我叫董志華,是這兩個孩子的養父。二位請坐。」雖然讓張久久他們叫自己師父,但是他知道自己實際上是他們的養父。

董志華在警察面前也以張久久的養父自稱。這樣很多問題就不需要去解釋了。否則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

幾人分賓主落了座。張久久繼續去收拾他的餐桌兒。兩位警察今天來主要是想跟張久久的師父多了解一下張妮兒的事情,跟張久久並沒有多大的關系,也就沒要求張久久跟在這里。

餐廳和客廳之間沒有牆,是通著的。他們說的什麼張久久那邊兒也能听得到。

董志華給朱偉平二人各倒了一杯茶,他的茶現在沏的剛剛是時候。他抬手示意,「請二位先嘗嘗。」

他的茶是雲霧山的茸芽,是雲霧山毛尖的一種,制作工藝精良,不多見。這種茶的特點是︰披毫隱綠、湯色明亮、香氣清高、滋味鮮醇。

「這品茶,我們哪兒懂啊,渴急了喝什麼都一樣。慚愧慚愧。」朱偉平豪氣干雲、直言快語,也沒怎麼附庸風雅,開門見山的說到,「我們是想來了解張妮兒的情況的。」

「想知道些什麼?二位請說。」董志華也沒糾結茶的問題。對于懂茶的人說茶,那叫談論茶道。對不懂的人來說,那就是沒屁隔了嗓子。

「听你徒弟說,他們兩個都是領養的?」朱偉平問著。

「是,張久久是我在福建省的永定縣抱回來的。我是在鄉下的一條小路上看到了他媽媽暈倒在路上。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媽媽已經不行了,生下他就走了。我給他們村里打過好多次電話找他的爸爸。到現在也沒找到。听說他爸爸那個時候在外地上大學。」董志華說起了張久久的來歷。

這些師父都沒跟張久久說過,要不是警察來問話,他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那張妮兒呢?」朱偉平並不關心張久久是怎麼來的,他今天就是沖著張妮兒來的。

「張妮兒那個丫頭的來頭很奇怪。」董志華賣了個關子。他左手從衣服兜兒里掏出一盒煙來,用右手墩了墩,幾根煙從敞了三分之一口兒的煙盒里冒了出來。遞到兩位警察面前。

「不會,謝謝。」他撒了個謊,他不僅會,而且抽的很凶。不過有規定,有些東西全靠自律,他已經習慣了不從老百姓手里接煙。

「我也不會,謝謝,您自便。」旁邊兒的警察卻是真的不會抽煙。

他是沒干過刑警和偵察。要不你在一個點兒蹲守三四天試試,不抽煙,能干嗎?估計早就練出來了。

董志華自己點上了一棵,深深的吸了一口,好像是在穩穩神兒。

濃烈的煙氣從他的口里和鼻孔里同時冒了出來,在透過窗子照進來的陽光中翩翩輕舞,徐徐飄散,消失在灰白的天花板上。

年輕一點兒的警察身子微微的向後傾斜了一下,悄悄的躲避著煙火。

朱偉平則是身體略微前傾,左手提起了茶杯,一飲而盡。靜靜的等待著事情真相的揭露。

真是牛飲啊,張久久斜眼瞄了一下朱偉平喝茶的樣子,不禁想起了這個詞語,形容的還真是貼切。

張久久這時候也不再收拾碗筷兒,在那兒裝著擦桌子,側著耳朵仔細的听著他們的談話。

屋子里靜的出奇,沒有一個人粗聲的喘氣。幾乎能听到心跳的聲音。也不知道董志華這個老家伙是不是故意的制造了這種氣氛。

「這件事兒得從十年前的一天說起。那個時候我還沒有開現在這個古董店。我只是在一個舊貨市場里擺了一個小地攤兒。收售一些古舊的玩意兒。」沉寂了許久,董志華方說到。

他也只有收售古董兒這件兒事兒是可以擺到明面來說的事由兒了。否則只能承認無正當職業了。

「經過那十年的動亂,好東西很多都給砸了。就是沒砸,偷偷埋起來的那前兒也不敢拿出來。我的攤兒上就沒什麼人來往。」他接著說到。

家里有東西的確實不敢往外拿,誰知道什麼時候再來這麼一次。

「所以我很清楚的記得,有天,一個看著像是農民的中年人神神秘秘的來到我的攤子前,沖我招招手,那意思是要說悄悄話。我那個時候收些古舊的東西都冒著很大的風險,哪敢跟他偷偷模模的。」董志華又抽了一口兒。

「我就告訴他,你有什麼想出手的,直接給我就行。個兒太大搬不動的,我可以叫人去你家里搬。但是東西的來路兒可得能夠說得清楚才行。他一听我說這話,轉身就走了。」董志華又停頓了一下,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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