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兒叫嚷著的是兩個僕人,小斯模樣的打扮,二十郎當歲兒,一個是滿臉的麻子,一個是酒糟鼻子,兩個人都是說不出的難看。他們的兩雙眼楮還滴溜溜的亂轉,讓人感覺就不像是好人,一副賊樣兒,看著就覺得惡心。這倆人一個叫麻子,一個叫狗子,他們都是張向良身邊兒的狗,兩只會咬人的狗。
剛才大聲兒叫喚的正是麻子,他抓著一個小布袋子,在他手里一搖一擺的不停地轉著,而他則是一臉不屑地看著張久久母子倆。
張家的財務由五長老掌管,而張震岳一家身為張家嫡系,本應該由管家親自送來月奉的,而現在卻是把這個任務派給了五長老的孫子的手下,張久久一家在家族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來了。」李文清快步的趕了過去。還沒等她走到地方,麻子就將錢袋子丟了過來。麻子故意把力氣用的小了些,落點在李文清身前一米多的地方。李文清也沒有過多的計較,加快腳步,伸手把錢袋子接到了手上。
兩個人都有些意外,沒想到她的伸手還這麼好。李文清道了聲謝,就打開了錢袋子清點著里面的金幣。「二位,這月俸的數量不對吧?」李文清舉著錢袋子問到。
「你懷疑是我們克扣了你們的金幣?你可以親自到財務執事那兒核對,錢是他發的。」狗子一臉不屑的用鼻孔對著李文清說到。財務執事張震濤是五長老的兒子,也是張向良的父親。張家的人都知道張震濤和張震岳打小兒就不對付,讓她去找張震濤,就是要拿他的名頭來堵住李文清的嘴。
李文清即使吃虧了又怎麼會去找張震濤討個說法呢。如果是張震岳還意氣風發的時候,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們,但是現在……去找張震濤完全是與自取其辱無異。
張久久一家原本應該得到的月俸是三十個金幣,而袋子里只有十個,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二,這日子還怎麼過啊。李文清還準備給張久久增加點兒營養呢,還有一個酒不離手的張震岳,李文清只能拿著錢袋子唉聲嘆氣的。
看著李文清無奈自認倒霉的樣子,兩個人就要轉身離開,張久久走了過來說到︰「你們就準備這麼走了?」
「不知,你還有什麼要吩咐的?」麻子回過臉來輕蔑地看著張久久說到。他居然不稱呼張久久少爺,而稱呼「你」,可見這些奴才也跟著主子一般要奚落張震岳一家。
「你把二十金幣換給我們,我讓你們走。」張久久語氣冷淡。怎麼說他也是張家的一個少爺,豈能容得下兩個奴才在這兒人五人六兒的裝13。在這個大陸,即使你是主子,沒有實力,奴才也都不願意高看你一眼。
「狗子不是說過了嗎?那二十金幣只管向財務執事要,或者……向良少爺要也行,就怕你沒那個膽兒。」麻子也是嘲弄的說到。身為張向良的奴才,他們壓根兒就沒拿張久久當回事兒。張向良跟張久久也是父一輩子一輩的恩怨了。
張震岳和張震濤都是當年那一代中族長後備人選的熱門人物,而到了張久久這兒,他的光芒概壓同代,更是吸引了大量的仇恨值。張向良那個羨慕嫉妒恨哪。現在張久久父子全都被廢了,那父子倆豈能放過他們。
張久久看著這兩個狗奴才仗勢欺人的模樣,這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曾經也是低階玄士的張久久忍受屈辱的日子太久了,今天他就要教訓教訓這兩個不開眼的家伙。雖然他只打開了一個經脈,但那也算是玄者了。而眼前這兩個奴才不過處在四五級武徒的階段,收拾他們還不是小菜一碟兒。
武徒分為九級,從一到九漸次增加,到了九級才能突破而成為玄者,只有極少數悟性非常高的修煉天才是直接從八級武徒躍升的。武者越階戰斗是很有難度的,更何況他們兩個人跟張久久幾乎還差著一個大階呢。張久久自然是不會擔心跟他們動手的。
「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了?」張久久沉下臉來問到。
麻子和狗子也不知道張久久已經恢復了玄者的身份,自然也是沒有在意張久久的不滿,他們還當他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廢才呢。他們也算是武者,相對于被廢了的人,自然是高高在上了,他們又怎麼會怕張久久呢。
「久兒,算了,讓他們走吧。」李文清勸了張久久一句,他怕張久久一個沖動在動了手,怕是要吃虧的。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張久久已經能夠使用內力了,更不知道他身懷蓋世神功。李文清難免要為自己的兒子擔心。
「娘,沒事兒,今兒就叫這兩個狗奴才長點兒記性。讓他們知道張久久的家人不是那麼好惹的。你放心吧,看久兒怎麼給您出氣。」張久久安慰了母親一句,就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眼前的兩個人。
「你想干什麼?」麻子微微後退一步。盡管他們可以鄙視張震岳一家,但是他們卻沒有資格以下犯上,敢出手對張久久不敬。張家的規矩深嚴,要是發現任何一名僕人敢對張家人不敬,輕則掃地出門,重則格殺勿論。
「我數三聲兒,把金幣還給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張久久大聲喝到。
「我都說了,金幣不在我們這兒,有本事你找大總管要去。」狗子在一旁插嘴說到。
「三」,張久久沒多羅嗦,直接開始了倒計時。
「咱們走吧,不用理他。」麻子扯了一下狗子說到。
「二」,張久久繼續數到。
兩個人沒再理會張久久轉身就走。他們雖然不敢以下犯上,但是憑他們的身手,張久久也耐何不了他們。
「久兒,算了,我們回去吧。」李文清也覺得今天這個錢是要不回來了,與其到時候吃了虧,不如就此收手。
「一」,張久久也沒有回答母親的話,繼續輸完了最後一個數。「我給你們的機會,你們自己沒有把握。這是你們自找的,千萬別怪我!」張久久大喝一聲,突然邁動了腳步,居然瞬間就追上了麻子和狗子兩人。
他們倆都是四級武徒,張久久從身後襲來,他們立馬就察覺到了,迅速的向兩邊分開,企圖躲開張久久的攻擊。
張久久使出排雲掌第一式「流水行雲」,向麻子的面門拍了過去。麻子頓時大驚,他沒想到張久久出招兒居然這麼快,趕忙躲閃。可惜,張久久踏著「雲蹤魅影」速度極快,又豈是麻子隨意可以躲得了的。
張久久一記神掌就重重地擊中了麻子的鼻子。只听的「 嚓」一聲兒,麻子的鼻梁就塌陷了下來。緊接著就是麻子「啊」的一聲兒慘叫。就看著他的鼻血飛濺開來,四下灑落。麻子滿臉的血跡,蹲下了身子,狼狽不堪,哪里還有半點兒剛才不可一世的樣子。
張久久見麻子蹲了下來,又是一腳踹在他雙手正捂著的鼻梁處,麻子再度慘叫,倒在了地上。
「你……你居然敢動手打人,我會告訴良少爺的,你等著瞧吧,良少爺會收拾你的。」狗子也顧不得倒在地上的麻子,轉身就跑。他沒想到麻子居然被這個號稱天沐城第一廢才的人給打了,而且才兩招就被打趴下了,他趕緊抬出了自家主子的名頭,試圖威脅張久久。
「哼,跟張向良的帳兒我遲早是要找他算的,但是你今天也別想跑了,不給你們點兒教訓,我怕你們記不住。」張久久說著話,眨眼就追上了還沒來得及邁開第二步的狗子,撩起就是一腳踢在了狗子的**上。
狗子本來就向前跑著,現在又有一個外力加在了他的身上,就見他的身子向前一串,就是一個大馬趴,他就跟地皮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他迅速的站起身來,張久久又是一腳,這次踢到了狗子的正面兒。狗子「嗷」的一聲兒慘叫,抱著命子在原地跳個不停。
張久久三兩下就讓兩人失去了戰斗力。「狗奴才,把金幣都給我吐出來。」張久久抓著狗子的衣領兒,兩拳打在了狗子的眼楮上。頓時,狗子就變成了熊貓兒。
「我,我……」狗子剛要開口說話。張久久雙手抓著他雙肩,用膝蓋重重往上一頂,頂在了狗子剛才受傷的褲襠處。狗子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直接疼暈了,估計鳥蛋都被撞碎了。
張久久轉過身來怒視著麻子。麻子的心里戈登一下,就涼了一半兒,立刻哀求著說到︰「張久久,啊,不,久少爺,少爺,不,不要再打了,我這就給您二十金幣。」
「我去你的吧。」張久久罵了一句,一腳踩在了麻子的臉上。麻子也疼暈了。
麻子和狗子都暈了過去,張久久探子,在兩人身上模索了一會,從他們身上各掏出了兩個錢袋,也不細看里面有多少金幣,直接往家門口兒走回去。
門口處,李文清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大發神威的兒子。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已的兒子居然三兩下把兩名四級武徒給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