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張震岳的三弟凌滔。
凌滔邁著穩健的步伐進了大廳,環顧了一下廳內,皺了一下眉頭道「大嫂,久兒呢?」。
李文清緊張地問「三弟找久兒干什麼?他正在後山訓練呢」。
「哎呀,久兒這次闖大禍了,現在李家與藍家兩家家主都在內院向族長要個代交,說一定要凌久兒以命償命」凌滔臉色極為不好看地說到。
「什麼!」李文清听了之後大驚失色。
「大嫂莫要擔心,久兒是太上長老的弟子,他老人家是不會讓久兒出事的,現在最主要是先讓久兒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吧」凌滔安慰說到。
「三弟你說什麼呢,久兒闖什麼禍了?」張震岳從屋外走了進來問到。
凌滔趕忙又把事情對著張震岳說了一遍。
「雨惜去把少爺叫回來」听完後張震&}.{}岳立即吩咐白雨惜說到。
「不能去,我們不能讓久兒回來送命」李文清立即拉住了白雨惜的手,瞪著張震岳道。
「你懂什麼,我們張家難道還怕了李家和藍家,況且太上長老一定會為久兒出面的,我讓久兒回來是讓他到族長面前把事情解釋清楚,我就不信族長不會維護久兒」張震岳沒好氣地說到。
李文清听完張震岳的話沉默了一下,堅定地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久兒去犯險,除非我死了」。
「大哥,我看還是別讓久兒去內院了」凌滔在一旁勸說到。
張震岳用不解地眼神看著凌滔。
凌滔露出了氣憤的神色道「二長老與五長老極力贊同把久兒交給李家和藍家」。
「哼,又是他們」張震岳眯著眼楮非常不爽道。
一時間,屋內陷入了寂靜之中。
這時,屋外一名侍者匆匆跑了進來說到「老爺,外面有兩位執事大人來找張久久少爺」。
張震岳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走了出去,身後眾人都跟了出去。
來者是兩名中年人,都是一襲青色長袍,一人高瘦,鷹目精熠,面骨高,神色十分地冷俊;另一人偏矮一些,身子微肥,臉上掛著興災樂禍的笑容,他背後掛著一把斬鬼大刀與他的身體倒成比例。
「張震濤你來我這,不知道有何事?」張震岳看著那高瘦的中年人淡漠地說到。
此人正是五長老的兒子張震濤,也就是張向良的父親,人稱大總管,主管張家財政,高階玄士修為,曾經與張震岳都被譽為族長的接班人選之一,與張震岳從小就不對頭,可惜從小到大都被張震岳壓一頭,後來,張震岳經脈被廢,暗地里他可沒少讓人為難張震岳一家。
張震濤輕笑了一下,接著幽幽道「我是來接張久久到內院去的,請你把人叫出來吧」。他心里暗付「張震岳居然又可以重修玄力了?」,他一眼便看出張震岳已經是低階玄者了。
「不知道我家久兒犯了何錯,有勞你這財務總管來請他」張震岳冷笑道。他與張震濤不對頭是眾人皆之的,他實力不如前,但在嘴上卻不讓張震濤討了好去。
張震岳這話是指你堂堂一個管財務的,居然也管起刑罰來了。
其實,在張震濤身邊的肥子才是刑罰四長老凌威手下的執事凌堂。
「哼,我這是來協助凌堂老弟過來找張久久的,請盡快把人叫出來吧,我們還要趕回內院復命呢」張震濤不悅地冷哼說到。
這時,一旁的凌堂才道「是啊,我與張震濤總管洽巧走到一塊,所以一起來了,請把張久久執事叫出來吧」。
張震岳一眼便看出兩人是一路這丘,不過也知道這個當口不是拖延時間就可以解決問題的,當即道「太上長老讓他去後山修煉了,有本事你們自已去請他吧」。
張震岳把太上長老的名頭給抬出來,其意不言而喻。
果然,張震濤與凌堂兩人都露出了為難之色。
最終,凌堂為難地說到「張震岳你也別為難我們了,我是奉了長老之命來請張久久執事的,還請你們把人叫回來吧」。
「呵呵,堂執事你的話嚴重了,我不是跟你說我那不孝子在後山嗎?你要找他盡管去,我又沒攔著你」張震岳輕笑道。
這時,凌滔煞有介事地提醒道「後山好像是太上長老他老人家修煉之地吧」。
這回,張震濤與凌堂的面色更加綠了。
「太上長老」在天沐城,在張家這四個字可以壓倒一切了!誰叫太上長老是天沐城第一人呢,強勢得可以讓所有人不敢隨便挑釁。
「我們去後山,我相信太上長老他老人家會明白事理的」張震濤拍了拍凌堂的肩膀無奈地說到,只是眼神停留在張震岳身上,絲毫不掩飾其中的厲芒。
「戰哥……」听了張震濤的話,李文清緊張地扯了扯張震岳的衣袖道。
張震岳看了一眼妻子,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不用緊張,有太上長老在,久兒不會出什麼事的」。
就在張震濤與凌堂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張震濤卻又停住了身形淡淡問到「誰是張久久的婢女?」。
白雨惜連想都沒想立即月兌口而出「奴婢就是」。張久久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她以是張久久的婢女為榮,所以張震濤問的時候,她反應很快。
「雨惜你亂說什麼,你是我們的干女兒」張震岳輕喝到。
張震濤抹現一絲笑容道「堂執事把她帶回去吧,剛才你沒听眾長老說要求把當事人也帶上麼」。張震濤心里得意啊,你張久久可以為了這婢女連殺李、藍兩家族的人,相信也會為了這婢女從後山乖乖出來了吧。
張震濤打的好主意,他這一招是「逼蛇出洞」!
「她是我的干女兒,誰敢動他就是跟我張震岳過不去」張震岳自然能猜到張震濤的用意,當即堅定立場說到。
「張震岳,你難道不服從長老們的決定」張震濤大聲地沖著張震岳吼道。
張震岳不視弱道「有本事出視族長或四長老的手喻,不然我不會讓雨惜跟你們走的」。
「你分明是不想交人,我們兩人親臨就是奉了長老之命,如果你再執意不肯交人,別怪我們不客氣」張震濤冷冷地說到。
「來啊,誰怕誰啊!」一旁的凌滔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主,一听張震濤要動手,長槍立即翻在了手上。
張震濤也不慢,長劍如虹一般從背後飛了出來。
這下凌堂趕緊圓場道「都別動手,大家有話好好說」。
凌堂雖然與張震濤的關系近,但是他也不好跟張震岳、凌滔撕破臉皮,必竟人家是族長的兒子,況且現在又有太上長老撐腰,他是萬萬不敢隨意得罪人的。
張震濤已經豁出去了,這一次是除掉張久久的好機會,同時也是打擊族長一派的機會,根本沒理會凌堂的話,今天一定要逼張久久出現,大喝一聲就要出手。
「誰睹在我家門口啊,真是沒素質!」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來者不是張久久卻是何人,他身後還跟著獨眼的獨鷹。
昨天,張久久殺人後,直接回了後山,他沒有繼續修煉,而是選擇靜修半天,先是打坐了半天恢復玄力,到了晚上泡在沐浴桶中,吸收藥力。
一夜過去,張久久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他殺了李家和藍家的人,相信兩家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的,所以早早就讓臣服他的獨鷹去打听消息。
李、藍兩家來人的消息就是從獨鷹口中得知的。
張久久不想父母為難,何況他也不怕兩家來找麻煩,這才主動獻身了。
「張久久(少爺)!」羅輕霜與白雨惜同時驚呼道。
「咦,小胖妞你怎麼來了」張久久有點錯愕地看著靚麗的羅輕霜問到。
「你……你混蛋!」羅輕霜跺了跺腳氣結道。她不明白為何這家伙每次都會把她氣得癢癢的,可是不知道為何她心里卻滋生著一股甜甜的感覺揮之不去。
「你是不是想本少了,我都說了,你給本少做貼身丫環不就可以天天看到本少了嗎?真是的」張久久忍不住打趣道。
在他眼中,羅輕霜與白雨惜都是難得的美人,一剛一柔,看著也養眼。
「哼,你現在大難臨頭了還有心思笑」羅輕霜臉頰升起紅霞氣結地提醒張久久道。
張久久笑了笑,把目光放到了正看著他的張震濤和凌堂身上。
「喲,這不是總管大人麼,怎麼賭在我家門口,是不是我老爹沒請你進去喝茶啊,老爹你也真是的,來者皆是客,不能這麼沒禮貌的」張久久換了一副滑稽的樣子,陰陽怪氣地對著張震濤說到。
「噗!」羅輕霜率先忍不住笑了起來,緊接著又用嬌手掩住自已的失態。
張震濤正要說話,這次凌堂搶先道「張久久執事,長老們讓你到內院一趟,趕緊跟我們走吧,別讓長老們等久了」。
凌堂松了一口氣,張久久能自動出現最好不過了。
「久兒不要去」張久久還沒應道,李文清就立即搶先拉著張久久說到。
張久久沒理會他母親的話,而是玩味地看著凌堂和張震濤說到「哦,原來是長老有請,我就說嘛,一大清早的都跑我家來喝茶那是不可能的,何況我家也沒這麼多茶招待你們」。
「廢話少說,趕快跟我們走」張震濤听著張久久陰陽怪氣的話,特別不爽地命令道。
「呵呵,你叫我走就走啊,那我不是很沒面子」張久久攤了攤手笑道。
「你敢違抗長老們的意思?」張震濤冷冷道。
張久久沒理會張震濤,而是向著凌堂問到「凌堂執事,長老們叫我過去?」。
凌堂點頭應道「是啊,是啊,快跟我走吧」。
「好,既然凌堂執事盛意拳拳,我就勉為其難跟你去一趟吧」張久久露出非常勉強的樣子應道。
張久久這話,讓張震濤狠不得一劍把他給刺死!這分明是當場落他張震濤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