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武,那家伙誰啊,要不是看著他們人多,我肯定上去弄死他了。」
「就是,媽的,有本事到我們南津去,拽什麼拽,到時候弄不死他?」
晏武搖了搖頭,加快步伐,說道︰「這件事情就別說了,我們現在快,這里不能久待。」
一人不以為然︰「怎麼的,那家伙還能吃了什麼不成?」
晏武莫名其妙的覺得煩躁,轉身沖著他吼道︰「叫你走就走,哪里那麼多廢話?」
幾人不敢在說話,上了車驅車前往南津,這鬼地方的確也不安全,只不過明海的路況本就不好,一路走走停停,走了半個小時居然也沒有能夠開出去多遠。
就在晏武越來越焦急的時候,突然只覺 的一聲,車身一歪,驚的一群人是身子一顫,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坐在後座的晏武被<嚇了一跳,此時突然想起來父親曾經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出南津,更不要去明海的話,臉色瞬間慘白無比。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葉知秋以一人打兩名身手極高的士兵,更別說之後派了那麼多人出去,都沒有能夠抓住反倒還傷了自己幾人。在之後父親又讓他錄下了錄音就把他暗中送回南津,之後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只不過,再後來吳彥叔叔就受了傷。
此時坐在主駕駛位置上的男人下車看了一眼,氣的怒罵︰「草,爛車,爆胎了。」
說著,男人踹了一腳車輪,而就在此時,再听 的一聲,車身再次一沉,另外一邊的輪胎也爆了。這一下,男人慌了,這哪是什麼爆胎啊,這絕對是拿什麼東西打爆的啊。
晏武看著這一幕,是徹底慌了心神,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就奪路而逃,朝著路邊瘋狂的奔跑著。身後幾人也連忙跟上,一時間幾人在路邊跑的跟瘋子一樣,好似身後有鬼一樣。
而正在前方等著他們的燕難飛冷哼一聲,手中折疊長弓早已出手,夾上玻璃縴維的箭羽,拉出滿月,嗖的一聲激射而出。
沒有箭頭的箭羽穿越人群,瞬間射入晏武的大腿,晏武止不住慣性又往前跑了幾步這才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打著滾,身後幾人追上連忙扶起,哪知道第二根箭羽緊接著,瞬間刺入出手攙扶的手背上,箭羽穿透而過,射在不遠的地面上。
這一下,沒有人再敢去扶,抬頭去看著遠處手里拿著大弓正慢慢走的蒙面男人,眼里滿是恐懼,剛想回頭,只見一個穿著頗為寬松,但卻沒有絲毫遮掩自己面容的男人走,手中的匕首正冒著寒光。
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十分擁擠,而這一幕正好是發生在一個路口前,無論是車流還是人流都是大的恐怖。現在見到這一幕,一群人立刻是驚的四散逃開,遠遠的看著這。
突然出現的真空地帶,徹底把晏武幾人暴露在人群中。晏武幾人恐懼的看著這一幕,從來沒有這群人居然敢膽大妄為到這種程度,在大街上動手。可是現在自己都已經是面臨在生與死的邊緣,生死不過是眨眼的事情,他們還是花季年紀,還有那麼多的福氣沒有享用,怎麼能夠輕易的死在這里。
「別殺我們,被殺我們,這事跟我們沒關系。」立刻有人求饒。
跟在身後的男人說︰「這件事情我不是沖著你們來的,不想陪著一起死的,現在就離開,我數三聲,到時候沒走的,直接殺了。」
听到這句話,原本親如的幾人是立刻四散逃開,晏武看到這一幕,是破口大罵︰「你們這群畜生,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只不過回答他的卻是逃跑的背影,人本來就是自私的動物,在關鍵時候誰不是為了自己。
此時晏武看著前後夾擊的兩人是面若死灰,慘淡一笑,說︰「葉知秋,你贏了,你贏了。」
身後的葉知秋也咧嘴笑了起來,說︰「我當然知道我贏了,誰讓你這麼容易的就能夠上當呢,這件事情,你不要怪誰,只能怪你自己太蠢。你如果安安穩穩的呆在南津,你恐怕會安安穩穩的過著舒服日子,可是你要死不死的跑到明海來,只能怪你,福緣太淺。」
燕難飛雙手拉弓盯著晏武,生怕他狗急跳牆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出來。葉知秋把手中的匕首丟給晏武,問︰「是自己來,還是我們來?」
晏武看著地上的匕首,慢慢的拿在手里,突然暴起想要傷人,嘴里喊道︰「葉知秋,我弄死你。」、
不過他的動作也只限于舉起匕首,下一秒,他的心髒處便穿過一根沒有箭頭的箭羽。葉知秋冷冷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輕輕拿過匕首,然後推倒晏武,說道︰「看樣子還得我們自己動手。」
說完,兩人消失在黑暗里。
等到這幾人離開,周圍四散的人群這才聚攏,看著慘死的晏武是議論紛紛,不一會就流傳出了N個版本,恐嚇人心。
不到十分鐘,這個消息就流傳到了周文的耳朵里,放下手里的電話,兩人對視一笑,周文伸手倒茶,說︰「在這里喝茶喝的我一肚子的水,但總算是不辜負我們的一番心血,晏武死得其所。」
文艾帶著一抹冷笑,在她看來,葉知秋始終不值這麼做,說道︰「最好是如你所願,能夠控制住葉知秋,不然的話,晏軍劍的怒火,誰也擋不住。」
「是嗎?」。周文咧嘴一笑,放下手中茶壺,問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是你的嗎?還是我做的?都不是,我們只是一個見證而已。如果晏武不被誘惑來明海,他的小命自然捏在他的手里。有時候,自己的選擇才是害了自己,我們,只是推波助瀾而已。」
文艾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而在兩個小時後,幾個狼狽逃回南津的富家子弟跑到晏武的家里,慌張的說了這件事情,晏軍劍頓時拍桌而起,雙眼通紅,雙拳捏緊,沖著這幾人怒道︰「你們為什麼要帶他去明海?」
幾人嚇的是噤若寒蟬,沒有人敢作聲。
晏軍劍此時是心若刀絞,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為什麼老天爺要對自己這麼的不公平。讓著幾個小子滾出自己家,晏軍劍是悲傷的老淚縱橫。
「我的啊,我的啊……」
此時吳彥走出來,問道︰「怎麼啦了?」
晏軍劍此時悲痛欲絕,只听 的一聲,手中的茶杯居然被他硬生生捏碎,脖子殘渣刺入手掌中鮮血橫流。只听他雙眼通紅,眼里滿是滔天恨意,一字一句的說︰「葉知秋,你殺我,我,一定要讓你全-家-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