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
此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緊接著所有的人都開始起哄,很顯然剛才所經歷的東西在他們看來只是小兒科,根本不值一提。
葉知秋是根本連反抗都不能,直接被帶著到了兩人的新房,看似連吃飯的時間都省了。
新房里滿是紅色裝飾,顯的喜氣洋洋,在桌子上還有一桌菜,顯然是早就知道不會吃飯所以壓根就沒有安排。葉知秋看著這一幕是老淚縱橫,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場婚禮居然就這麼馬馬虎虎的結束了,簡直就是造孽啊。
兩人進了屋,估計是攝于張綠衣的功夫,沒有人敢來鬧洞房。房門一關此時就是兩人世界,葉知秋咧嘴笑著,討好的看著張綠衣,問︰「不都說好了是演戲麼,怎麼還真結婚了。」
張綠衣也不如一般女子,摘下紅綢布說︰「是真結婚,也是假結婚,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
葉知秋內心安慰自己說︰「好歹也是一個漂亮的,看著也覺得賞心悅目,這要是遇上了一個肥婆或者是丑的讓人發狂的,那才有的哭。
想到這里,葉知秋自我安慰成功,連忙嬉笑著說︰」那,既然這樣,咱們就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吧。「」比如?」張綠衣問。
「交杯酒。」葉知秋原本想說直接入洞房好了,但是想到張綠衣肯定會一劍刺死他,所以還是選擇一步一步來。
張綠衣沉吟片刻,點頭說︰「好。」
葉知秋連忙倒了交杯酒,兩人雙手環繞將杯里的就一飲而盡。張綠衣雪白的臉蛋上立刻就顯露出淡淡紅暈,顯然是不勝酒力。
放下酒杯,葉知秋突然察覺到有那麼一絲不對勁,于是問︰「你有沒有覺得,有點熱啊?」
張綠衣點點頭,臉蛋也愈發的紅潤起來。
葉知秋狐疑的看著,詢問︰「那張氣閑長老有沒有告訴你,在入洞房的時候,他會在酒里下藥這樣的事情?」
張綠衣先是一愣,很明顯她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然後是勃然大怒。長劍鏗鏘一聲出鞘,但是還沒走兩步,她就身子一軟,葉知秋連忙扶住。
張綠衣倒在葉知秋的懷里,臉色緋紅,身子軟綿綿的,長劍也落在地上,但是神智還算清醒,喘著氣威脅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我就……」
「一劍刺死我嘛,對不對。」葉知秋是無語了,都這份上了,還在嘴硬。把張綠衣抱在床上,此時他還能夠忍得住藥勁,畢竟對于他來說,有天神血脈這種BUG的存在,幾乎所有的藥性對于他都可以減半。
張綠衣蜷縮在床上,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修長的雙腿也開始無意識的扭動,葉知秋知道,張綠衣的藥效已經上來了。
葉知秋托著下巴仔細的思考著這個便宜到底要不要佔,要是等藥效果了她會不會第一時間就刺死她。所以現在要不要刺死她也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葉知秋看著這一幕不禁心神蕩漾。
「你看什麼看。」張綠衣此時咬著嘴唇怒斥,只不過看著是怒斥,可是听著,卻像是在勾引。
葉知秋立刻會意了她的另一層意思︰「你看什麼看,你快來啊。」
「我,我也有些頭暈。」葉知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就趴倒在床上。
「你,你走開。」張綠衣急了,想要去推葉知秋,可是現在渾身酸軟無力,哪里能夠推開故意而為的葉知秋呢。
「媳婦……」葉知秋嘿嘿的笑著。
……
深夜,張綠衣赤luo著蜷縮在被子里,床頭放著一塊雪白的絲綢布,上面有斑斑點點的血紅,這是張綠衣從一個女孩蛻變成的證據。
葉知秋倒是很早就起來了,張氣閑下的藥效太猛烈,幾乎是把張綠衣折磨的直到虛月兌才算是了事。起來之後,葉知秋就跑到外面去燒水,把一盆盆的熱水倒進碩大的木桶里,用來給張綠衣泡澡。
張綠衣嚶嚀一聲轉醒,一眼就看到了床頭的絲綢布,立刻是雙眼泛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此時葉知秋正好端著一盆燒開的熱水進來,見到她醒了,笑呵呵的說︰「媳婦,你醒啦,我給你燒了水,你泡個澡。」
長劍出竅,張綠衣裹著被子飄然而至,長劍頂在他的胸口刺入肌膚,怒道︰「我殺了你。」
「既然你想殺了我,那就殺了我吧。但是我告訴你,你現在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你要是想讓孩子出生就沒有爹,那你就殺。」葉知秋哼道。
張綠衣右手猛的用力,再刺入幾分,葉知秋這才知道這招唬不住他,連忙改口︰「而且,就這幾天我們相處下來,我也覺得你挺好的,我覺得你和在一起很開心。現在我們已經拜堂成親,生米也成了熟飯,就不要在想了,我會對你一輩子好了。」
張綠衣听到這句話眼淚唰的流了下來,長劍也叮當一聲落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葉知秋嘆了口氣,走到她跟前,輕輕抱住。
張綠衣推開,怒道︰「給我滾。」
「滾什麼滾,你以為我是那種不負責的男人嗎,再怎麼說也拜堂成親了的,你肚子里還有我的孩子呢。」葉知秋順勢接嘴。
「我師傅就是被你們這樣的負心漢所傷,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麼,得到了我的身子你就什麼都不在乎了,你現在無非是想安慰我,然後借機會逃走罷了。」張綠衣憤恨的說。
雖說葉知秋也不算喜歡張綠衣,拜堂成親也都是被趕鴨子上架。可是發生關系那可是他自己的決定,所以他在如何的絕情也不可能會放縱張綠衣不管。
「那,反正我不走,你要麼一劍刺死我,要不就安安心心的跟了我,你選擇哪個?」葉知秋撿起長劍,遞給張綠衣。
張綠衣二話不說就拿起劍放在他的脖子上,眼里含淚但是眼神凌厲。葉知秋是一動也不動,就這麼直直的看著,連呼吸都沒有任何的紊亂。
「你真的就不怕死,別以為我沒殺過人,我殺過的人比你殺過的還多。」張綠衣冷著臉說。
葉知秋絲毫不懼︰「我知道,你們這麼厲害,殺的人比我多也正常。但是我說的話也是真心的你要是不信,就刺死我好了。」
「不後悔。」張綠衣繼續問。
「動手吧。」葉知秋閉上眼。
只不過那一劍,許久都沒有刺。葉知秋心里十分明白,張綠衣只是不想走自己師傅的老路,如果他真的表現出一點點怕死或者是不想負責的態度,自己現在就已經是一具死尸了,都不帶喘氣的。
葉知秋緩慢睜開眼,張綠衣已經是哭的梨花帶雨了。緩緩把劍挪開,葉知秋把身子單薄的張綠衣摟進懷里,輕聲安慰道︰「別哭了,我肯定對你負責的,我給你放了水,要不要你去泡個澡,洗一洗,我保證不偷看。」
張綠衣一掌拍在葉知秋的傷口處,疼的他是只抽涼氣︰「你現在說這些騙誰呢,我現在都被你輕薄完了。」
葉知秋忍著疼干咳了兩聲,心猿意馬的問︰「那,兩個一起洗?」
張綠衣眼神復雜,最終還是搖搖頭,說︰「我自己洗,洗完了,去找張氣閑算賬。」
「好勒。」葉知秋嘿嘿笑了起來,知道張綠衣總算是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