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許柔一把推開,同時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緊接著許柔就倒在了地上。
「許柔?」葉知秋回過身,這才看到賽文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把袖珍手槍,槍口正冒著煙。
葉知秋頓時就怒了,立刻奔到賽文的跟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言道︰「你是真的想死嗎?」。
「殺了我吧,來,殺了我吧,哈哈哈。」賽文此時笑容癲狂。
葉知秋冷笑起來,賽文的確要死,但不是被這麼簡單的殺死。右手緩緩用力,暗黑血脈不斷的涌入賽文的身體內,這次葉知秋沒有任何的節制,他要讓賽文死的無比的痛苦,這才能緩解心中的憤怒。
「大叔,我好痛。」許柔捂著自己的肩膀,正掙扎著坐起來,傷口處正不斷的滲出鮮紅的鮮血,濕透了衣服。
葉知秋連忙上前,ˋ一把抱起許柔,安慰道︰「沒事的,我們馬上就會去醫院,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許柔眼里啃著淚珠,緊緊的依偎在葉知秋的懷里小聲的哼哼著,葉知秋連忙把許柔送到了醫院,幸虧只是小口徑的手槍,子彈取出來就沒有多大的問題。葉知秋猜他的舉動也只不過是想激怒自己,估計他自己也怎麼想活了,所以想用這種方法,來激怒葉知秋殺了他,隨後讓文森特來報仇。
許柔從急救室里出來後,葉知秋也錄完了口供,他提前報了警,按理說也是自我防衛,說清楚就沒有什麼關系。走進病房,許柔正躺在病床上,臉色微白。
「大叔,疼。」許柔撒著嬌,嗲聲嗲氣的說。
「疼就忍忍。」葉知秋走到跟前坐下,說︰「你也是的,干嘛跟我擋槍,多危險啊,你讓我怎麼和你爸媽交代。」
許柔嘻嘻一笑,撒嬌說︰「大叔,我要吃隻果,你喂我吃。」葉知秋照做,許柔這才說︰「沒關系的,醫生說了,以後也只會留下一個小小的疤痕而已,只是不能夠穿露肩的衣服啦。恩,沒什麼的,我覺得,有個疤痕還挺酷的。」
葉知秋知道她這是在安慰自己,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說︰「以後不準逞強,疤痕如果不大的話可以用激光消除掉,只要你願意的話。」
「不要。」許柔連忙搖頭,說︰「我,我挺喜歡的。」
「其實你沒必要,我不值得讓你為我這麼做。你足夠了解我麼,就這樣為我犧牲?」葉知秋沉聲說。
許柔一愣,之前兩人都沒有談過這麼深刻的話題,突然提起來有些兩人都有些沉默。許柔想了一會,原本疑惑的小臉又恢復了笑容,說︰「不會啊,我覺得值得就行了,你是我的大叔嘛,一直都是你在保護我,我當然也不能在能保護你的時候就逃跑了呀。」
葉知秋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模了模許柔的腦袋。
「快點,大叔,我要吃隻果了,啊……」
……
賽文在葉知秋離開後就被警察抓住,但是因為是病人的緣故,只好送到了醫院,讓兩個警察進行看守,等他病情穩定之後再進行審問。
時間才過凌晨,沉睡中的賽文突然察覺到身體有異樣,像是什麼東西在身體里游動一般。賽文立刻就驚醒了過來,然後屏住呼吸細細的感受身體內部的異樣。
沒過幾秒鐘,身體內再次傳來回饋,好似有條蛇又或者是其他蠕動的生物在身體內游走,賽文立刻就呆住了,這算什麼情況,身體里難道什麼時候跑進去了什麼東西?
賽文立刻就按下了呼叫按鈕,很快就有護士走進來,詢問道︰「怎麼了,又哪里不舒服嗎?」。
「我,我的身體里,有東西在動。」賽文瞪大了雙眼,精神極度恐慌,這比讓他見鬼都還覺得恐怖。
護士皺眉,不太能理解他的話,但還是選擇把他帶過去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在一系列的檢查之後,醫生看著結果說︰「你的身體,除了你之前的傷以外,沒有任何的問題,可能你是出現了幻覺了。」
「不,不可能,你看,我的身體里有東西在蠕動,在游走,醫生,救救我,救救我。」賽文立刻就驚慌失措了,他的身體里絕對有東西,怎麼可能會沒有。
看守他的警察倒是嗤笑了一聲,這種手段未免也太低級了,多少犯人想要逃跑都是乘著檢查的時候松懈逃走的。這次他們可不會這麼傻,二話不說就把賽文送回到了病房里。
賽文此時真的不淡定了,他不想逃跑,他只是想搞清楚身體里到底有什麼東西。在回到病房之後,賽文仔細的回想了一遍自己今天到底接觸過誰,可是始終都想不到是在什麼時候接觸了什麼東西。
就在他快要發狂的時候,腦中突然靈關一閃,響起了一個極為不可能但是卻有說得過去的事情。
修羅。
他清晰的記得,修羅在掐住他的脖子後,自己明顯的就喪失了幾秒鐘的只覺,那段時間腦袋里是空白的。難道,就是因為那個時候,才導致了自己的問題嗎。
賽文找到了一絲希望,扭頭看向門外的兩個警察,他雖然身受重傷,但是解決兩個警察還是小事。走到門口,佯裝十分痛苦,等到接觸兩個警察的瞬間,猛的出手擊殺了兩個警察之後,一步一挪的找到了葉知秋所在的病房。
「修羅……」
葉知秋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賽文,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已經睡熟的許柔,轉身走了出去,然後直徑到了醫院的天台上。
賽文艱難的跟在身後,神情痛苦的說︰「我的身體里,你給我做了什麼?」
「是不是感覺,身體里有東西在蠕動,讓你十分的痛苦,對嗎?」。葉知秋轉身冷笑著問。
「是是是。」賽文連連點頭,說︰「求求你,救救我,我保證,我會一輩子向上帝祈禱抱有你平安。」
「我憑什麼相信一個想要殺我的人的話,如果我救了你,你卻因此又殺了我,那麼我該向誰去哭訴呢。」葉知秋冷笑著說。
賽文神情復雜,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求饒道︰「修羅,我知道我做的事情足夠讓你殺了我,但是我不想死,救救我,我可以把我所有都給你,我會做一個誠心的修士一生都為你祈禱。我可以向上帝發誓,如果我違背了誓言,我絕對不會好死。」
葉知秋笑了起來,說︰「听說上帝可以寬恕你所有的罪,只要你誠心的悔過對不對?」
賽文連連點頭。
「在我們華夏也有一句話,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句話說起來是多麼的可笑?一個生平相信上帝的人和一個從來不信上帝的人,只因為不信上帝的人最後祈求了上帝的原諒,然後他們就可以一起上天堂了嗎?「葉知秋說到這里,冷言問道︰「那,那個一生信奉上帝的人,究竟是多麼的悲哀?」
「我,我不能理解。」賽文說。
葉知秋冷笑了一聲,說︰「我的意思就是,現在我就是你的上帝,而我這個上帝,卻不會寬恕你這個罪人,你慢慢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