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就緊貼到了他的臉,鼻尖掃過他的發尾,呼吸間,聞到的全是他的香水味兒,淡淡的很好聞,不知為什麼。
把她放下沙發上,蕭逸軒轉身去開門。
「……」蕭逸軒看著門口的人,擰眉。
「你是誰?」
門外的女人有些局促的看著蕭逸軒,不說話。
眼前的人根本不記得她是誰了,要怎麼說?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睡過的,你不記得了?
「我……」女人吞了吞口水,眼前的男人冷漠著一張臉讓她有些心驚膽寒。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她來錯了……可是現在不能回頭!
「我是……季可可啊,你……你難道……不記得我了?」怎麼會,那一晚她可是把自己所有都奉獻了,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忘記?
季可可心跳的有些快,從那天晚上開始,她就惦記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可是,她知道。
他們不會有結果……這樣的男人,驚鴻一瞥,她知道,自己高攀不起。
他就好像是雲,而自己……就像是泥……雲泥之別,她有自知之明。
後來在電視上看到了有關于他的報道,她終于知道了要了她第一次的人是誰了!
她有些興奮,幻想著灰姑娘變成白雪公主的童話。
可是——童話,始終是童話!
「我不認識你,」蕭逸軒實在沒印象,眼前的女人是誰,他怎麼會知道。
沐子若奇怪的伸著頭看,可是蕭逸軒的身子幾乎將門全部擋住,她看不到門外的情形。
季可可抬頭看著蕭逸軒,盈盈的水眸中帶著讓人生憐的悲傷,有些乞求,有些卑微。
直到看到蕭逸軒眼里厭惡的神色,她的的目光突然破碎,揚起一抹顫顫微微的笑,「我……其實我知道你結婚了,我也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我……」
季可可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可是也無法消散蕭逸軒眼中濃濃的厭惡,她的心突然就有些疼。
她想跟他解釋,可是突然發現自己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想走了,走的干脆一點。
可是,當自己再次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突然發現所有的苦衷都不是苦衷,都成了自己的心甘情願……
她,不想離開,好不容易見到他,這個在雲端的男人,她舍不得。
「怎麼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沐子若已經站在了蕭逸軒身邊,蕭逸軒側身摟著她,生怕她吃醋生氣。
「沒事,也不知道她是誰,這麼過來,說一堆讓人听不懂的話。」蕭逸軒把沐子若往自己懷里帶了帶,把她抱的更緊了些。
季可可听到他這麼說,縱然知道自己這樣的身份,恐怕也只有被人遺忘的份兒,可是,還是難過。
就好像所有的悲傷都忘心口匯聚,突然要決堤了一般。
「我……」季可可張了張口,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沐子若,那麼清麗縹緲。
她的這樣的存在,讓季可可覺得,自己真的是連她們穿的不要的衣服都不如。
別說是平時的她,比不上,就算是在投一次胎,她也趕不上。
內心的傲氣讓她想走,可是心里又有一種不甘心。憑什麼?
對!就是「憑什麼!」
「我,我听說……你,你結婚了,我……」季可可低頭,再次抬頭上,直直的對上了蕭逸軒的眼眸。
看著他眼底的厭惡,季可可揚起顫抖的笑容,聲音也跟著顫起來,「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沒想到你已經不記得我了,我……我還是不打擾了。」
「祝你……新婚愉快……」
說完,她慌張又狼狽的轉身,舉步動作似要逃離一般。
蕭逸軒看她的背影,徒然一愣,有些緊張的看向沐子若,而沐子若奇怪的看著他。
看到蕭逸軒眼里的不尋常,沐子若心下了然。
季可可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沐子若看著蕭逸軒關上了門,她有繼續回沙發上盤腿坐下。
蕭逸軒見她什麼也不說,也不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
看著菜端上了桌,都是她喜歡吃的。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沐子若臉上帶著笑意,坐在他對面,開始吃飯。
「你就不好奇,剛才那個女人跟我的關系?」蕭逸軒看她這幅沒心肝的樣兒,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等著她主動,這就是在折磨自己。
沐子若夾了一筷子青筍在自己碗里,看看他著急上火的樣,問道︰「那你跟她什麼關系?」
蕭逸軒剛要張口說,沐子若又說道︰「你的以前我沒能參與,我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所以以前的就過去了,只要你以後對我好就行了。我能原諒你在有我之前的那些鶯鶯燕燕,可是……」
「我知道,」蕭逸軒這次打斷她的話,他知道她要說什麼。
看著沐子若,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換了別人,在新婚第一天就有女人上門來,那一定是要鬧騰一番的,可是她沒有。
蕭逸軒松了口氣,可是等會要說的,她不確定她能接受,在新婚第一天就有這種事兒,蕭逸軒心里有火,但是也不能對著沐子若發。
這種日子,第一天應該是開心幸福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計較這個,想有一個完美的開始。
深深的看了一眼沐子若,蕭逸軒開始說道︰「那個女人叫季可可,其實……」
……
……
季可可失魂落魄的從那個別墅區里出來,于琴芳和容正森遠遠的就看到了季可可。
于琴芳怎麼也沒想到,當時本來是想要下一個陷阱給蕭逸軒的,哪里知道輪到了季可可的頭上。
不過……這一切,也都還順她的意。
「怎麼回事兒?怎麼出來了?!」容正森本來就對這個私生女沒什麼好印象,現在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更看不上了。
「……」季可可抬頭看了他一眼,怯怯的,沒敢接話。
容正森一看就來氣,張口就要罵她,于琴芳倒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可可,你沒有跟逸軒說明你的來意麼?」
季可可看了一眼于琴芳,就于琴芳這樣的人,真是讓她惡心透了,惡心的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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