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關門的聲音,病房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沐子若手放在自己小月復上,沒有了之前的隆起,現在那麼平坦。
她再也忍不住,哭無聲的哭了起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抱著她,她反抗,她以為是蕭逸軒。
可是在她閉著眼掙扎的時候,突然听到耳邊很輕的聲音,「別怕,你安全了。」
安全?
沐子若似乎是覺得自己一直都是處在危險里,听到這句話,突然就不掙扎了。
沐子若讓蕭逸軒走,蕭逸軒不敢走遠,他怕走遠了,她有什麼事兒。
在醫院的陽台上,蕭逸軒把容家的事兒交代給了方睿淵。
季可可被送到當初于琴芳把沐子若送去那里。
沒有一絲耽擱,直接送到了人肉場。
容正森W@因為突如其來的事情,無暇顧及蕭家以及季可可。
蕭逸軒吩咐方睿淵,把有關于于琴芳的事情,一並送到蕭家老宅。
蕭逸軒發了狠,要把容家往死里弄。
現在沐子若不讓他見,他把心里的痛苦,全施加在容家和于琴芳的上面。
估計著天快亮了,沐子若可能睡著了,蕭逸軒從陽台下來,卻看見值班的護士醫生全趴下了。
心一沉,就想到沐子若。
不管不顧的沖到沐子若的病房前,不敢打開門。
手有些顫抖,一顆心不受控制的跳動。
他輕輕打開了門,生怕吵醒里面的人。
床上凌亂,沐子若已經沒了蹤影
蕭逸軒已經接近了瘋狂的狀態,不眠不休的找沐子若。
中午,卻接到了蕭家老宅的電話。
「怎麼回事!一個小輩,還要我們等他!」二長老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還沒有蕭逸軒的身影。
蕭雍寧黑著臉,看著二長老。
他剛沒了一個孫子,這群人自以為是的還鬧了上來,!!
「來了,少爺來了!」
蕭逸軒面無表情的來到蕭氏,蕭雍寧看著自己的兒子,面色有了白,不正常的白,下巴上還有淡淡的胡須。
看上去沒了往日的清爽,卻也沒有一分狼狽。
只上,現在看上去分外嚇人。
「什麼事兒?」
二長老見他來了,也不問候他一句,直接就問什麼事兒。
索性也懶得搭理他了,「容家的事兒是怎麼回事兒!你把容家那些指證的證據給我撤下來!容家老爺子跟蕭家老爺子是一輩世交,怎麼容的你這麼胡鬧!為了一個女人,你把我們蕭家放在什麼地方!」
蕭逸軒冷笑著看著他,想在看一個白痴一樣。
說撤就撤,怎麼可能?
「我要從蕭家分離出去。」這句話。是看著蕭雍寧說的。
因為他是蕭家的人,不得已跟容家周旋,如果他不是蕭家人
二長老听他沒有答復他的話,而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也轉頭看向了蕭雍寧。
「既然幾位蕭家的長老來了,那我就在這說了,我蕭雍寧一脈,從此分離蕭家,再不是蕭氏一族的人!」蕭雍寧早就受夠了蕭氏家族的所有,今天既然事情出來,也就索性說明白了。
「什麼!」
「你說什麼!」
大長老和二長老同時出聲,蕭氏一族,就數蕭雍寧的蕭氏集團足夠大,足夠面子。
如果讓他分離出去,不僅僅是丟了蕭氏一族的見面,而且蕭氏集團每年出的金額是其他蕭氏子孫的數倍。
如果失去了蕭氏集團,失去了蕭雍寧的支持,他們的日子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灑月兌了。
不可以讓他們分出蕭氏集團,最起碼也要讓蕭氏集團在合他們意的人手里!
「你們堅持分離出蕭家嗎?」。大長老跟二長老想的一樣,大長老問一次,確定。
「我最後說一次,我要分離蕭家,不要再問了。」蕭雍寧兩鬢已經白了,說出這句話,眼神里頓時多了許多光亮。
長老們見他們這麼篤定,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說什麼。
「雍寧,你真的決定了麼?」問這話的是大長老,大長老不相信蕭雍寧要分蕭氏一族分出去。
蕭逸軒懶得理睬這些人,更不想跟他們說些什麼,他們知道什麼啊。
「你們要從蕭家分出去也可以,你們自己去跟老爺子說。但是我會跟老爺子說,蕭氏集團你們必須要拿出來。不能再你們手里!」大長老自以為是的看著蕭逸軒。
如今他為了一個女人,公然對付容家,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把蕭氏集團交給你們?憑什麼?」蕭逸軒淡淡的來口。
大長老一听,眉毛一掀,「蕭氏集團是我蕭氏一族的,你們既然要分離出去,蕭氏集團自然是要交出來!」
蕭逸軒被大長老這不要臉的言論氣笑了,用一種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
「把他們丟出去,從此我蕭逸軒一脈從蕭氏一族分開,跟你們再無聯系。如果你們還來找事兒,那就走法律程序。不要倚老賣老,你們幾個,在我眼里算什麼東西。」
蕭逸軒揚聲喊了蔣一,蔣一帶著幾個人出現。
大長老又被氣的臉色發紅,可是在看到蕭逸軒的人,個個凶神惡煞的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們突然又怕了。
長老們吵吵嚷嚷,被蔣一帶來的人帶著出去,二長老他們幾個十分不服氣。
結果,被拽著衣服丟出了蕭宅。
場面十分狼狽!
家里終于安靜了,蕭雍寧看著蕭逸軒。
不像是他平時見到的蕭逸軒,如今他的身上多了頹廢,看上去就像是陷在痛苦里掙扎不出來的人一樣。
「找到人沒有?」蕭雍寧聲音夾雜了些許關切。
蕭逸軒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蕭雍寧知道,這是沒找到。
想起自己來,突然也是覺得蒼涼。
「于琴芳,我已經跟她離婚了,至于她所做的事兒,我也沒多少心思管她。」蕭雍寧眼里有不知名的東西,蕭逸軒不想多問。
「我走了」蕭逸軒轉身離開,一夜之間,蕭雍寧似乎蒼老了許多
分割線沐子若
沐子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楮已經是陌生的世界。
這不是醫院,這是哪?
看著周圍的布置,這似乎是誰的房間。
看著自己輸液的手,冰冰涼涼的,冰的有些發疼。
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腦袋還有些發暈。
心里空嘮嘮的,看著細碎的陽光透過窗簾射了進來,空氣中不了察覺的塵埃在此時變得十分的明顯。
沐子若起身,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放在蓋著被子的腿上。
一道陽光灑在上面,沐子若的手放在那,看上去白的有些不正常。
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去想,只是心里好像是空了一塊。
現在,她不去想以前的那些事兒,臉上沒有悲喜。
這里不是蕭宅,也不是蕭家老宅,迷迷糊糊的,她知道自己被人帶走了,帶到什麼地方她不知道。
藺亦薛看著她,似乎一點生機也沒有了。
他已經現在這有一會兒了,她沒有發現他。
似乎是能感覺到她的心情一樣,看著她尚且蒼白的臉色,他有些心疼。
「還有哪不舒服?」藺亦薛輕聲問道。
他沒有靠近她,怕她反感,排斥。
沐子若緩緩的轉過頭,眼神有些呆滯。
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出了,藺亦薛。
沐子若不說話,垂眸看著床單,純駝色的床單,看上去干淨,單一。
藺亦薛見她不說話,也不惱,他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可是聲音很輕柔,「你在這休息吧,只是不是白吃白住,用你的勞力來換。」
藺亦薛見她有了反應,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興許誰也不信任,你不信任我也行,只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能自己出去做些什麼事養活自己。等你身體好了一些以後,我借你錢,你去外面自己租房子,給你一份工作,你還我就行了。」
想要變得強大,他何曾不知道。
只是現在她這個樣子,給他一種生無可戀的氣息。
沐子若沒說拒絕,也沒說不拒絕。
她不會蠢到問為什麼這麼對我,只是轉身看了一眼藺亦薛,依舊沒說話,自己又躺在床上,閉上了眼楮。
听著藺亦薛走遠了,她也沒轉頭去看。
不敢去想以前的事情既然現在離開了那里,就重新來過。
以前的那些人,她要把她當初的痛苦一點點還回去!
分割線蕭逸軒
已經過去一周了,找不到沐子若身影,連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做了一個夢,夢里開始是愛情,後來是痛苦。
「軒少?」方睿淵看著蕭逸軒,自從沐子若失蹤了以後,他眼里都是一片灰色。
現在看他抬頭,看著自己,不由得想起以前的他。
雷厲風行,叱 商場。
可如今,他身上都是死寂,沒了生氣。
工作依舊,只是不是原來的那個風華一身的蕭逸軒。
「軒少,容家的事情,結果已經出來了。」
方睿淵把判決書遞給了蕭逸軒,蕭逸軒一直懷疑是容家的人把沐子若帶走了,可是不管他懷疑什麼,一點頭緒也查不出來。
「容正森,剝奪終身政治權利,判無期徒刑。」蕭逸軒看著判決書,嘴里念念有詞。
「太輕了,」蕭逸軒捏著判決書,隨意的扔在桌子上,眼中死寂退卻,換上了狠戾,「在半年內,把容家連根拔起!」
容家不是蕭家,可也是世家。在半年之內把容家連根拔起,可見蕭逸軒的憤怒。
容家沒了容正森的支持,于琴芳現在正是自身難保,容欣不得不轉院,去一般的醫院。
容胥現在保不住容正森了,可是容胥的公司還在,可也是在掙扎了。
容欣沒有受到了于琴芳藥物的控制,病情也慢慢好轉。
只是已經注射了很久的藥物,不是一時斷了就馬上能好的。
蕭逸軒始終沒有對容胥出手,容胥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
他不喜歡容正森的方式,所以在蕭逸裳出事的時候,跟蕭逸軒通了氣。
如今容家天翻地覆,可是他的公司並沒有收到蕭逸軒的針對。只是因為容正森的原因,公司的業務冷了下來。
雖然沒有被對付,可是也因此受到了影響。
容胥不怪別人,心里沒有怨恨。
現在容欣的情況一天天的好轉,他只希望她能醒來,以後不要再錯下去。
至于季可可,之前的勸告她沒听,執意追去了醫院,從那以後,她就沒有回來。
不知道她到哪去了,這麼狠毒的女人,他不關心。
只是季可可的母親,容正森年輕時犯的錯,他不會去承擔,當然,更不會袖手旁觀。
只能讓她吃穿不愁,以前的別墅,她要住著就住著。
至于季可可,現在是生不如死。
季可可看著穿的恨不得就光著的女人,不禁覺得惡心。
她以為自己會變成這里的小姐!
可是卻有人告訴她,「你想什麼呢,你怎麼可能是小姐,你還沒有這麼好的福氣!」
季可可不知道女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她被拖拉著到了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地方,「人.肉.場」!
「你服帖一點,或許能好過一些,如果不服帖,我只能用手里的鞭子讓你乖乖听話了!」林萊甩了甩手里的鞭子,把季可可推了下去。
幾個赤.身luo.體的男人看到季可可,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新鮮的食物一樣,圍了過來。
「等等!我可以去做小姐,你不要把我放在這里!」季可可害怕的躲著男人們,他們身上有一股惡心的氣味,季可可已經習慣了好日子,身上都是香噴噴的,覺得自己是個小姐。
她怎麼容忍得了,這些男人觸踫她!
她只有一個信念,自己是容家小姐,是蕭逸軒的女人!
「你們滾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季可可尖叫出聲,看著男人們yin.邪的樣子,讓她胃里倒騰。
「我是蕭逸軒的女人!你們不要踫我!」
他們自然知道蕭逸軒是誰,听到她這麼一說,幾個男人都愣住了。
林萊卻是冷笑,譏諷出聲︰「本來你的容貌,做個小姐一定很不錯,只是軒少吩咐,一定要把你送到人肉場。這個地方,早已經握在軒少手里,他的女人?你覺得我們敢動?」
季可可不可思議的看著林萊,不敢相信竟然是蕭逸軒吩咐的。
林萊看著她發愣的神色,不屑的轉身就走。
「不要!不要!啊啊啊!!」
身後,是季可可撕心裂肺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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