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風墨染違心的叫出了那聲「主人」之後,她的內心是幾近崩潰的,並同時,產生了一種想狠抽自己幾巴掌的沖動。風墨染的內心在瘋狂掙扎,然,那屋中之人,卻是半點回應也沒有,她等了半晌,仍沒什麼結果,難道是沒听見?這可能性不太大,多半是那混蛋故意的,故意裝作听不見。
風墨染想了想,心一橫,又一咬牙,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放大了聲線,又來了一句,「主人——俺歸來啦!」在這種時刻,她連自稱都降了不止一檔。
這次的一聲主人叫的可謂中氣十足,且還帶有些許莫名的喜感,西殤焰忍不住勾了勾唇,但他要的並不止這些……這一次,西殤焰雖沒有回應風墨染的呼喚,卻有了其他動作。
此時的他,正斜倚在窗邊,一條長腿支在窗框上,一只手臂輕輕搭落,另一手翩然揮過,內力施展而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驟然凝聚,只听「 ——」的一聲巨響,房間的門猛的被打開,且極其用力的折向了兩邊,隱隱有了要被崩壞的趨勢!
風墨染頓時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果不出所料,就見下一秒,她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飛了進去,直至落到西殤焰的身邊,整個過程她的身體都是呈懸空狀態的,而就在風墨染被吸進房間之後,門又自動關上了,這已經不是風墨染第一次被西殤焰用內力吸來吸去的了,算一算,應該是第三次……這個死混蛋!
當西殤焰收回內力時,風墨染本應穩穩的落在他的身邊的,但他不是很想看到那樣的一幕,于是乎,在收回內力的一瞬,西殤焰又猛然加大了吸力,使得風墨染一個不穩,直接撲到了他搭落于窗框的那條大腿上,吸力一消失,風墨染條件性反應就是直起身子,卻又被一只大手死死按了……
于是乎,風墨染此時,就變成了胸頂著西殤焰的大長腿,然後**微撅起的姿勢……
臥槽?!這特麼是啥情況?風墨染一下子就有些傻眼了,為啥不讓她站起來嚶?情況有些不太妙,隱隱有向不可控制的趨勢發展而去。她扭頭,瞪著一雙橙紅色的大眼看著西殤焰,全然不明所以。
「哼,不是去喝酒了嗎?還回來做什麼?」西殤焰冷笑了一聲,魔瞳微眯,折射出妖冶而危險的幽光。
風墨染認為西殤焰管的有些寬了,她身為花染的太子,現下這樣的情況,無論出于哪一點都不好拒絕卿沐離的邀請,她為的也算是正事,只是……
「爺當然得回來啊,爺這一個月的時間不都是你的嗎?爺不回來找你,爺上哪兒去?」更何況太子令還在你手里呢。
「本尊說過,一個月的時間,都必須是屬于本尊的,可是方才那小半個時辰,你卻擅自做主,交給了別人,你說,本尊該如何罰你?嗯?」那如寒潭一般冰冷的聲線凍的風墨染忍不住顫了顫,與此同時,西殤焰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捏住了風墨染的臉,並緩緩移向自己,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
「咳咳…爺認為罰就不必了,爺以後注意便是。」風墨染試圖扭過自己的臉,但奈何在力道上輸了西殤焰不止一截,所以徒勞無功。
「想的倒是美,不罰,本尊怕你不長記性,不如,就打斷你的一條腿,怎麼樣?」近距離的相視,在西殤焰那張堪稱世間最完美的杰作的臉上,找不到任何瑕疵,可從那張惑人的薄唇中吐出來的話語,卻異常邪惡嚇人。
風墨染一听這話,頓感自己的膝蓋隱隱作痛,這時候,就該展現出男子漢能屈能伸的風範出來,她嘿嘿傻笑了兩聲,帶著一臉的賤笑,語氣也異常諂媚膩歪,
「主人~俺這兩條不值錢的腿,不還得用著給您賣命呢嗎?可不能現在就給打斷了,再等等,一百年以後俺保證您隨便打!」說著,她眉一擰,一副「這全都是為了伺候主人」的大無畏表情!西殤焰冷嗤了一聲,他這輩子都沒見過比風墨染這小子還無恥的人了,想來也是,除了她,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卻還能安然無恙的……
但,他的威嚴,並不容侵犯,哪怕是風墨染,也不例外,西殤焰不會一直縱容她,他是有底線的,就比方說今天,他氣的並不是風墨染替他做主,而是氣風墨染在獨屬于他的時間里擅自決定去與別人喝酒!
哪怕在卿沐離發出邀請之後,她來過問自己一句,西殤焰也不會覺得太生氣,雖然風墨染要是真的問了他,他也多半不會同意,除非多出一些小插曲,因為他看卿沐離那只笑面狐狸很是不爽!
如此一想,西殤焰反而更氣了,松開了鉗制著風墨染臉頰的大手,自她身下繞了,橫過胸前,改為卡在了她腰間。風墨染猜不到他到底要干什麼,但是她心里沒底的同時又有種十分強烈的不好預感,這讓她忍不住想從西殤焰的腿上直起身子,可也就是因著她這一動,反倒更加引起了西殤焰的不滿,原本還有些猶豫要不要下那個手,現在看來那些完全都是多余的。
西殤焰大手微微揚起,直直落下對著風墨染的**就是狠狠一巴掌,那打的才叫一個響亮,這一下子下去,兩人均是一愣,西殤焰覺得那手感實在不可思議,風墨染則是挺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怎麼可能想得到西殤焰會打她,還是打在那種地方?但是在一瞬間的愣神之後,一反應,風墨染立馬就不干了,前後兩世她何曾遭受過這等待遇?
她風墨染又不是沒脾氣,還是個性子極其惡劣的,西殤焰這一巴掌真是打碎了她太多的東西了。
風墨染吭嘰了兩聲,然後便開始在他腿上拼命的掙扎,特麼的,大不了太子令不要了她也不能吃這個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