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風墨染此時的心情已然復雜到不知該究竟作何反應了,她額角的青筋已經快暴出血來,嘴里的銀牙更是被她磨了半天。風墨染的忍耐力已經到達了爆發的邊緣,她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哪怕在面對西殤焰時,一直都很是奇怪的並沒有發作,這會兒也是再也忍不了了!
活了兩輩子,沒見過那麼賤的人!真特麼是日了狗了!
風墨染一手支在地上,稍用力一推,身體便輕松彈了起來,她站起了身,雙手握拳的走到西殤焰的近前,眼前明明還是那張美得令人窒息,人神共憤的臉,可現下風墨染卻產生了想動手將其撕個粉碎的沖動!
她猛的伸出手,一把掐住了西殤焰的俊臉來,並使力迫使對方不得不抬起頭來仰視自己。風墨染妖眸眯起,眉頭緊鎖,神色也是被觸怒的冷冽,此時的她可謂前所未有的認真。
「西殤焰,你他娘的給老子听清楚了,太子令爺不要了,你也別想再因此束縛住爺,那東西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跟爺一點關系也沒有,現在我們倆算是互不相干了,你特麼打哪兒來滾哪兒去,別再出現在爺的面前,礙爺的眼,爺快煩死你了!」
……嫌他礙眼?還敢煩他?
西殤焰魔瞳驟然深沉了下來,眉宇間也隱隱浮現出了折痕,隨即,他大手一伸,抓住風墨染掐著他臉的那只手臂,再用力一拽,以西殤焰的身手,就算是風墨染火力全開也很難招架,且這會兒防備有些松懈,便讓西殤焰輕松達到了目的……
他竟是直接將風墨染拽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讓她整個人都坐到了自己身上!
「你干什麼!」風墨染眉頭皺的更深了些,雙手抵著西殤焰的肩膀就要掙扎著站起來。只是西殤焰並不會如她所願,一只大手禁錮在風墨染的腰間,另一手直接攬上了她的脖子。
「哼,膽子倒是不小,才幾天時間,就敢跟本尊來硬的了?嗯?」西殤焰魔瞳半眯著,寒氣四溢,只是風墨染此時,卻並不吃他這一套,有些時候,風墨染要是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今日這情況,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妥協!
風墨染听了西殤焰的話,很是狂拽的沒去理會他,好似還嫌不夠似的,又囂張的翻了個白眼,噘起一邊的嘴角,狠狠啐了一口。她這一系列的作死行為成功的使西殤焰的眸光更加深暗了些,但他是什麼人物?風墨染僅憑幾個故意為之的無禮動作,還不能輕易激怒他。
西殤焰的反應出乎了風墨染的意料,他僅是淺淺的笑了一下,雖然那笑容不達眼底,但多少還是有些詭異的,也的確不出風墨染所料,西殤焰是有著其他目的的。
西殤焰卡著風墨染脖子的手收回,自懷中取出了太子令,然後半強制性的放入了風墨染手中。
「你這是干什麼?」風墨染挑眉,她可不信西殤焰這個賤人真的會好心還給她。
「你不是說本尊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嗎,既然如此,那本尊便將這太子令,交給你。」西殤焰的俊顏上依舊掛著淺笑,只是如今再看起來,總覺得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東西在其中……
「你這是何意?」不清楚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風墨染不敢接,她怕自己又會被賤人坑上一把!都怪自己道行還不夠深,斗不過這只老狐狸。
風墨染在不知對方到底在搞什麼鬼的情況之下,是不打算接這太子令的,但那令牌被強制性的放進了她的手里,西殤焰的大手還覆在她的手背上,壓制著她的手讓她無法動作,這使得風墨染無法將太子令給他塞。
「本尊將太子令交給你,那麼它就由你來處理,明白了嗎?墨染。」西殤焰意味深長的開了口,聲音依舊動听的不像話。
「!」聞言,風墨染頓時一怔,但當她驚覺,卻已然為時已晚,她又中了西殤焰下的套了……
她咬了咬下唇,眸中滿是惱悔。
風墨染已經不知該拿西殤焰如何是好了,斗不過,忍不了,卻也逃不開,甩不掉……
她的太子令不日前丟了,正巧被西殤焰「撿」了去,他當時是說,如果風墨染願意給他打一個月的下手,就將令牌還給她,可是就在剛剛,風墨染說自己不要太子令了,也就是不要再給西殤焰當屬下的意思,雖然她幾乎沒干過一件手下該做的事,但她忍受不了西殤焰的壓迫。
風墨染說了太子令由西殤焰隨意處置,可他現下卻反而將令牌還回到了她手里,交給風墨染來處理,那意思便是再明顯不過了,風墨染即將面臨的選擇,只有兩種,一是留下,二是扔了。要是扔了,那倒是省事了,但是那無外乎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東西都到她手里了,風墨染還怎麼往外扔?這里是女尊,距離花染帝都可是隔著好幾座城池的!而且如果真的選擇丟了處理,西殤焰多半會親眼看著令牌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才會作罷,出于對各方面因素的考慮,風墨染都是不應該將太子令丟了的。
那麼她就只能選剩下的唯一一個選項,留下太子令,只是……
之前說的是風墨染給西殤焰當一個月屬下,他才將太子令還給她,但現下若是令牌歸了風墨染,她卻並沒有做到相應承諾過的事,那樣有違風墨染的原則,她做不到,且不日前也答應過處理孩童丟失案,拿了東西卻不辦事,向來就不是她風墨染的風格,但她一點也不想再留在西殤焰的身邊,受他壓迫了……
可是…西殤焰將原本的計劃提了前,這時候就把太子令還給了風墨染,最重要的是還讓她沒得選,這招還真是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