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墨染有些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鼻子,道:「爺今天出門走的急,忘帶錢了,包子不要了成不?」
「不要了?!」那大哥一听可有些不樂意,但他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也就算了,一聲吼下來那定然是氣勢十足,可要是用這娘炮的動靜,風墨染又忍不住要噴笑了,但硬生生又讓她給憋了,誰讓她是個有禮貌的好孩紙呢……這貨不要臉啊……
風墨染這種忘帶錢的情況那賣包子的男子並不是沒遇到過,但是像風墨染這種卻是第一次,穿的一身價值一看便知不菲的錦衫,長得也足以用逆天二字來形容,錢是肯定差不了的,所以她沒帶也有可能,可是她剛才為什麼突然莫名的笑了半天?這是找茬沒事閑的來笑話人?
這麼一想,那賣包子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但倒也沒有發作,因為不想當眾撒潑。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緊—無—錯—小說滾,穿的像模像樣的淨不干人事兒,去去去,沒錢就趕緊一邊涼快去,別礙著我做生意!」
嘿,一听這話風墨染可不樂意了,什麼叫不干人事兒啊,會不會說話!她眉梢挑了挑,倒是听話的走開了,但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她風墨染雖然在有些方面並不是很愛計較,但是她小心眼兒,記仇啊!
風墨染慢悠悠的往那賣包子的男子身後方向走去,蹭了幾步,看到地上有塊石頭,不大,但是已經足夠了,風墨染狀似不經意間的回頭瞥了一眼,很快又轉回了自己的視線,並在短時間內根據目測打量得出的數據做了個簡單計算,找準了位置,她就那麼往前一踢,那塊不大的小石頭就被她給踢飛了出去。
風墨染動作幅度不大,並未引起路上任何人的注意,那石頭最終撞到了根柱子上,然,沒完,它又借力反彈了,呈直線飛射,自風墨染身邊擦過,直直打在了那個賣包子一條腿的膝蓋窩上,突如其來的一擊讓那男人根本毫無防備,腿一彎身體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就向前倒去,將自己面前好幾摞的包子全都連帶著一起撞翻了出去!那撲的才叫一個慘!
包子沒剩幾個好的了,就算還剩了一些,也不能再賣下去了,整成這副慘狀,看著那滿地的髒包子,和被那男人身體壓成的包子餅,路人們一陣嘆惜:真是浪費啊!
賣包子的男人自然感覺得到自己是膝蓋窩受了一擊才會造成如此後果的,他也知道定然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他能想到的可能之人,沒有幾個,這其中嫌疑最大的,也屬剛走沒多久的風墨染!
可是當他再抬起頭,滿臉怒容的掃遍周圍時,哪里還有風墨染的身影?甚至連個穿紅衣服的都難看著一個!
至于風墨染這只老狐狸,早在那石頭剛精準無誤的打在那男人腿上時,便已經趕緊閃身到了路的對面,邁著歡快的步伐哼著歌的回了客棧,且速度並不慢……
雖然那賣包子的沒看見風墨染,更不能確定是不是真是她下的手,但是身為西殤焰身邊的第一隱衛主,忘川可是將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
忘川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搐了兩下,說實話,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尊主會給他派這麼個任務,竟然讓他負責記錄花染那個天下間有名的娘炮太子的一舉一動,然後再進行匯報,難道他忘川已經沒用到這種程度了?還是他已經閑的沒正事做了……
雖說這風墨染貌似與傳聞中有著不小的出入,無實權是真,至少並非真的娘炮又無能,難道尊主是因為看出了這點然後讓他監視風墨染?感覺也不太對啊,尊主對這花染的太子,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倒是這風墨染小心眼兒的行為,也真夠損的!
其實看到這一幕的不止忘川以及暗中的隱衛,還有正巧在仙樂閣某包廂里喝茶的卿沐離……
欺負了人之後的感覺可不是一個爽字能形容得了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止一星半點!風墨染一路心情好好,閃閃發光的回了客棧,只是一只腳剛邁進去,肚子就很不合時宜的響了一聲出來,好在這會兒一樓吃飯的人不少,吵吵嚷嚷的也沒人听見她肚子叫,但是風墨染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不好了起來,剛剛一瞬間她竟然把西殤焰那王八蛋的事給忘了。
現在肚子餓了,可是沒錢,吃飯怎麼辦?風墨染表示不開心!要她去求西殤焰把錢還給她,風墨染做不到!但她又同樣覺得不服,為什麼那賤人總是有辦法治得了她?
還有一個選項,那就是去找卿沐離幫忙,雖然風墨染知道他一定會幫,但她有些拉不下來那個臉,怎麼說她現在好歹也是一國太子,就算沒實權,風仁宗也沒差著她什麼,花染太子到底窮到什麼程度了?怎麼著也不至于因為沒錢吃飯去找別國王爺求助啊。
至于竇希蓮,還是算了,那現下對風墨染有意思不說,去找她免不了又得被問不少的問題,風墨染肚子一餓就不愛動腦子,更懶得跟她周旋,到時候保不準一遲鈍說錯什麼話。
風墨染有些後悔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換成了銀子,不然西殤焰今日拿走了她的錢袋之後她還能剩些,至少吃飯是根本不用愁的,算了,餓一晚上又不會死,再想辦法吧,但是今天她絕不能跟西殤焰妥協,必須來硬的冷戰到底,她要表明自己的態度,讓那賤人知道她風墨染也不是好欺負的!她也是會反抗的!
只是打不過西殤焰,這種抗議的方式真的會對他有效嗎?風墨染少吃一頓飯,倒是給西殤焰省錢了,風墨染這輩子算是真的遇到克星了,西殤焰就是個老油條!不對,他是老油餅!
她好不容易決定今晚說死不吃飯,跟西殤焰死磕到底,然,正所謂世事難料,風墨染根本沒想到的是,西殤焰在她走後,便帶著……進了她的房間,並一直等候著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