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兄……你在看哪里?」風墨染有些詭異的挑了挑眉,聲線妖冶,滿是戲謔意味的開口問道,聞言,卿沐離微微呆了一下,而後似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失態一般,頓時面上一紅,覺得不好意思,又不失難為情,卿沐離迅速轉過頭去,同時放開了風墨染的小手,一時竟有些不大敢直視她。
「失禮了。」頓了半晌,卿沐離轉頭看向風墨染,多少還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開口說道,聲線依舊儒雅,卻不難察覺,似乎有什麼,微微打亂了他的陣腳。
風墨染邪氣的勾了勾唇,聲線妖冶的道:「嘛~這倒沒什麼的,都是男人,爺不介意,只不過,若是沐兄想看,要不,爺月兌光了讓你……」
「那就不必了!」風墨染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卿沐離給打斷了,方才確實是他的失態,但這並不代表,自己對男人感興趣,他只是有所懷疑,並非想看什麼部位,風墨染的話說的卻好似他有某種不良傾向一般,實在不知,若卿沐離再不出言吭聲,風墨染還能說些什麼出來,更何況,就算風墨染不介意,可他卿沐離介意啊!
「那好吧,爺本還想秀秀胸肌來著呢,既然不必,那就算了吧。」風墨染狀似很有些失望的模樣,幾不可見的嘆了口氣,道。卿沐離抽了抽嘴角,心下覺得方才自己多半是多慮了,風墨染這副德行,可能是女的?嘖嘖,卿沐離都自嘆不如。要月兌光了給他看也就算了,還想著要秀秀胸肌,卿沐離表示嚴重懷疑。她真的有嗎?這小子多半就是發育不良,生得似女人,而非正常男子那般壯碩,但其自身的氣勢,以及行為舉止,卻是讓人再懷疑不起來了。
「染太子,我覺得。我們之間,最好達成一些協議。」卿沐離決定不再繼續方才的話題,不再懷疑風墨染的性別是一方面。至于另一方面,與其說些毫無進展,無關緊要的廢話,相比之下。還是煙兒的問題要更加重要的。這也才是他的初衷。
「哦?想與本太子談什麼?」風墨染邪笑著明知故問,裝作不明所以的模樣,卿沐離不傻,自然知道她是裝的,倒也不點破,聲線少了幾分儒雅,多了幾分冷沉,道:「我想知道。染太子對煙兒,究竟抱有的。是何種想法。」看風墨染的樣子,並不像是對卿羽煙有多感興趣,就更談不上什麼喜歡了,極有可能僅是好感,那麼現下,她是想追自家皇妹,認真的?還是玩玩兒?本還以為風墨染定然是個情商低的,眼下看來,說不定是將人心輕易玩弄于股掌之間……
「沐王的記性,似乎不太好,爺既然認了煙兒當,別的感情?是指什麼?對于,本太子自然是喜歡的,卻並非男女之情。」風墨染挑了挑眉,回道,她就知道卿沐離會不放心。
「就算是,畢竟男女有別,更何況……」又不是親兄妹!後半句話卿沐離礙于些什麼而沒有明說出來,但就算他不說,風墨染又豈會猜不到?
「那怎麼行,爺好不容易有了個寶貝,自然是要多親近,好好培養感情的!」風墨染的語氣加重了幾分,道。
「比起,染太子不是還想要個哥哥嗎?是用來呵護的,至于兄長,卻是寵著你的,比起,倒不如先與我這麼個兄長,好好親近一番,培養些感情為好。」卿沐離美眸微眯,唇邊的淺笑依舊掛著,給人的感覺卻有些偏離儒雅,轉向危險意味十足的氣息。
「好吧好吧,本太子以後不打煙兒的主意了,爺盡量不踫她,這樣總行了吧?」風墨染撇了撇嘴,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竟沒想到卿沐離會如此重視卿羽煙這麼個,這人,還真是在對一個人好時,甘願為之付出很多的。
「那……」卿沐離似剛要說些什麼,就被驟然打斷了……
「皇……皇兄!」聲線雖依舊靈動,卻多了幾抹驚恐。
「!」卿沐離神情頓時一凜,那是煙兒的聲音,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折痕,唇邊儒雅的淺笑再也維持不住,卿沐離迅速偏過頭去,看向馬車的方向,卿羽煙正在其前方不遠處,而卿沐離見到的一幕,就是一個悄無聲息來到近前的土匪,一手之中拿著刀具,另一只粗黑的大手卻是伸向了煙兒!方才那一聲,就是煙兒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轉過身去,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背後多了個人,她頓時驚叫了一聲,多少有些害怕。
周身氣壓驟然下降,敢對煙兒出手,找死!卿沐離美眸危險的眯起,大手伸出,還來不及有所動作,風墨染已然先他一步,自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沒有絲毫的停頓,亦不需要瞄準目標,直接一甩手將匕首飛了出去!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完成不過數秒之間,風墨染的出手看在眼里,卻是讓卿沐離的眸光頓時一沉,她的動作,看似並未用多少力道,可擊出去的速度,卻是連肉眼都難以捕捉到,甚至跟上的,自匕首月兌手,直至扎入那土匪伸向卿羽煙的大手中時,卿沐離表示嚴重懷疑,可能連眨個眼的功夫都沒有!
不止如此,風墨染在飛出匕首時,並未有任何準備動作,面上的神情至始至終就沒變過,可以見得,風墨染對自己的身手,以及實力,究竟有多自信!那已經完全可以算入恐怖的程度了!
「啊啊——」一聲慘叫頓時響起,直沖雲霄,匕首沒入那土匪的掌心之中,直接穿透手掌,卻並未透過皮膚,而是自手腕,直接以豎著的狀態,扎進了他的手臂里!除了匕首的柄部以外,刀身部位。全都沒入了男子的肉中,不用想也知道,那該是種何等的折磨!那土匪受傷的整條手臂都不敢輕易動上一下。即便如此他還是疼的快暈了,跪倒在地,大手按著自己的肩膀下方位置,卻始終不敢再往下移動,這都疼的那快去了半條命了,再亂踫,他就徹底疼死了。
風墨染輕笑了一聲。妖眸微眯,魅惑十足的掃了卿沐離一眼,收回視線。自咱倆抽出一把墨畫折扇,邊朝著卿羽煙的方向走去,邊將折扇拿在手中把玩,轉了兩下。將其打開。十分邪氣的在胸前扇了扇,風墨染的步子放的很慢,每走一步,她周身的氣壓就低上一分,對于那土匪而言,這樣無疑不是中煎熬,他甚至有些懷疑,風墨染飛自己的這一刀。會不會是她早就計算好的,讓自己疼的生不如死。偏生的還不至于暈,只能有意識的承受錐心刺骨般的折磨!現下又步步逼近自己,以威壓震懾,若真是這樣,那風墨染該是多恐怖的存在?
「不老實擱一邊貓著,怎麼,方才被爺打了一頓,覺著不夠,皮又犯癢,特意過來找死?嗯?」踱步至近前,風墨染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土匪,妖眸泛著幽光,寒意十足,聲線也冷魅而滿是威壓,懾的那土匪忍不住渾身發抖,明明現下的天氣還很暖和,他卻產生了過冬的錯覺,風墨染實在是太可怕了,失策啊,招惹上不得了的危險人物了……
「我……不是,我,就是想……想跟那位姑娘,說,說幾句話而已!」那土匪流了滿頭的冷汗,疼的直倒抽冷氣,也哆哆嗦嗦,很是不利索,好在他還能思考,甚至回話,風墨染那樣的一擊,對他造成的損傷是非常大的,若不是他身體各方面機能皆強于常人,換成其他男子,恐怕現下就直接廢了!
「說幾句話?手里還用得著拿刀子?你媽媽沒有教過你,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嗎?小姑娘家是你能隨便亂踫的?」風墨染冷哼一聲,威壓不自覺的又強了幾分,懾的那土匪有些喘不過氣來,他聞言趕緊接道:「沒有!我,我……沒打算踫!」每多說一句話,都是在以意志強撐,不知耗費了多大的精力,那土匪赫然一副已經去了半條命的模樣,看著倒是挺可憐的,但可惜,這種人往往都有可恨之處,所以風墨染不僅不同情,反而很想打他!
「哦~那你伸手出來做什麼?另一手還拿著把刀,怎麼,是想剁了自己一只手嗎?」。風墨染邪笑著開口說道,聲線說不出的妖冶,危險氣息十足,那土匪一听,瞬間就抖的如同秋天的落葉一般厲害,風墨染的話,他要怎麼回答?說不是,那自己既拿刀又伸手的是要干什麼,就連他自己也想不出什麼合理的理由來應付,就算想出來了,卻不合理,被風墨染推翻了,也是個大問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下場指不定要多淒慘,可若是承認,土匪表示很害怕,怕風墨染真的讓他那麼做,砍掉自己一只手!
「還好你什麼也沒有做成,不然的話,爺會只直接把你剁成肉泥。」風墨染的護短,可是已經嚴重要某種不可思議的程度了,雖然與卿羽煙的交集可謂屈指可數,認她當,也不過今日才發生的事,但只要是風墨染的人,就絕對不容許受到任何的欺負,並且她的話,可不是說著玩兒的,對于一個優秀的殺手而言,將一個人剁成肉泥,好似也沒什麼的!
「我,我知道錯了,饒命!」那土匪喘著粗氣,有些艱難的求饒道,此言一出,風墨染沒再搭理他,甚至連個眼神都再懶得吝嗇,她轉眸看向卿羽煙,發現這小妮子的面色微有些蒼白,倒是並無大礙,走到卿羽煙近前,風墨染伸出手來,動作輕柔的模了模她的腦袋,安慰道:「煙兒不用怕,以後有了染哥哥,保你安全。」言外之意,就是你親兄長無能,不靠譜,而自己卻很有實力,值得依靠!
風墨染才剛揉了兩下卿羽煙的頭,手就又被卿沐離給抓了,危機解除,他唇邊儒雅的淺笑再度回歸,聲線輕柔的開口說道:「多謝染太子出手相助,卿某欠你一個大人情。」這話,說的倒是不假,且發自真心,先不論其他,風墨染願意護著卿羽煙這點,就足以卿沐離記住她的好了,就是能盡量別總踫煙兒,那樣就更好了。
「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風墨染邪笑著甩開了卿沐離的大手,倒是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卿沐離眯了眯美眸,沒再開口說什麼,轉頭看向卿羽煙,這會兒她的面色已經漸漸恢復了過來,方才的事情,倒也不能說是她怕了,而是以前從未遇到過,所以有些慌了,不知所措罷了,現下過了那勁兒,她也就沒事了,就是風墨染飛的那一刀,帶給她的視覺沖擊卻是不小的,卿羽煙沒想到風墨染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該說,就連卿沐離也沒有料到,就算心知風墨染不簡單,卻不想她沒有內力,竟然還能如此逆天!
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煙兒若是能得到風墨染的保護,倒也未嘗不是件幸運的好事,並且看樣子,風墨染是真的把她當看了,雖然有些東西,卿沐離都明白,可是一見風墨染踫自家皇妹,他就忍不住想出手把風墨染給隔到一邊去,只是心下,卻覺得有些詭異,他不想的不是風墨染踫卿羽煙,而是煙兒踫風墨染,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正思索間,風墨染一聲輕喚叫出,卿沐離頓時渾身一顫,怔了怔,忍不住惡寒起來,至于他听到的是什麼,就在剛剛,風墨染叫了他一聲……「沐哥哥~」並且還是以十分膩歪做作的聲音,那忸怩的一聲一出,就差再翹個蘭花指了!真是,讓卿沐離說些什麼好?確實最初是自己為了轉移風墨染的注意力,才要當她的哥哥的,可是,有必要用這麼惡心人的方式報復他嗎?
卿沐離表示自己心好累,隨時都可能要吐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