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不知名的方向,沒走多少距離,與迎面而來的一伙人不期而遇,差不多有十來個體態均勻,身材高大的男人,雖然穿的是便服,看不出什麼,但風墨染能察覺出,這些人多半都是武官,從他們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就能感受到,那是股上過戰場,經歷過生死考驗,手上不知染過多少血的人,所特有的英煞之氣,並且,這些人身上獨屬于軍人的威迫力,也不是常人能隨意擁有的!
風墨染妖眸玩味的眯起,這幾個男人,當都是些軍將,至于具體的官餃為何,以及來自哪國,風墨染就不清楚了。前不久,風墨染十六歲成人禮上,是沒見過這些人的,但也並不能因此確定他們就不是花染的人,畢竟那天到場的軍將,只不過一部分。
若有所思間,風墨染不經意的瞥見了一張有些眼熟的面孔,她忍不住微微蹙眉,稍作回想了一下,那人正是伴著弦北烈=.==的第一下屬——單彌,風墨染初見弦北烈時,單彌就奉在他的身邊。
風墨染妖眸微眯,既然弦北烈身邊的第一副將與這些人呆在一起,難不成,這幾個男人,真是花染的?什麼嘛,這不是有厲害角色嗎?只不過,想到這里,風墨染卻是忍不住笑了,她記得,近年來,曜明大陸之上,都並未發生什麼戰亂,很是和平,雖然現下看來,各方蓄勢待發,那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既然如此。這些軍將身上的英煞之氣,又是從何而來呢?那種氣息,可不是隨意殺了一兩個人就能擁有的。其手上必然染過不少人命,並且,這些人的實力,以及他們給風墨染的感覺,比起西殤焰手底下的那些精銳隱衛,好似並不逞多讓!
風墨染邪氣的勾了勾唇角,這些男人。明面上是花染的軍將,威望也定然是不會小的,實則呢。多半弦北烈才是他們的主,真正追隨之人……
雖然風墨染早就猜到弦北烈不會僅是花染將軍這麼簡單,這小子狂肆十足,野心比較大。有些就連風墨染也沒想到的是。弦北烈竟然在花染安插了這麼多的視線,埋的這些伏兵,個個皆是精銳,並非常人,如此大手筆,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布局完成的,弦北烈究竟計劃了多久?卻一直在蟄隱,又有什麼目的?想吞下花染?突然間覺得。弦北烈這男人,著實有些可怕呢。從各種意義上來說,他都是個相當恐怖危險的存在,就算不想,日後不得不防!
雙方相對而行,很快就步到了近前,風墨染心下一番分析,卻並未打算先動手做些什麼,而那些人在與風墨染擦肩而過之際,也並未向她行禮,或是將她攔下來說些什麼,僅是禮貌的點頭示意,成人禮那天,他們沒一個到場的,這也並不能怪他們,單彌雖見過風墨染一面,卻也不知她的身份,弦北烈似乎並沒有向他多言些什麼,沒那個必要,就連早上時,弦北烈找風墨染談合作的問題,他也並不知情,那會兒單彌就已經在這片山谷間了,畢竟在人前,他們還是不要一起行事為好,只得分別行動,各自懷負不同的任務。
風墨染邪笑著也朝那些人點了點頭,便收回視線,不再多看,與卿羽煙繼續前行,她覺得,這幾個男人多半已經將自己給定位成文官了,畢竟風墨染原本就是個,就男人而言,她確實顯得過為弱氣了些,事實上,文武兩方向來不對付,彼此也都不想有過多的交集,能與風墨染點點頭已是相當不易,要不是看在風墨染長的好看,招人稀罕的份上,這若是換成其他什麼他們看不上的文官,已經不是懶得搭理的問題了,不僅會神情輕蔑的無視不說,要是趕上心情不好,氣不順,看著又很是不順眼的,估計極有可能還會打上兩拳……
那些文官總是自視清高,自以為智商過人,所以瞧不起那些肌肉發達,大腦貧瘠的武官,事實證明,武官並非智商低,亦或者缺心眼兒,而是他們不涉國涉政,若不是不喜歡那些一本正經的枯燥東西,朝堂之上,還能有那些狗屁文官的立足之地?可偏生的有些不自知的蠢貨,始終難以這一點,至于風墨染,倒是沒給他們令人討厭的感覺,還長的好看,那就點頭示意一下好了,可以說,他們入戲久了,也就有些深了……
待那幾個男人的身影走遠了些,卿羽煙有些好奇的湊到風墨染身邊,聲線壓低,聲音靈動的問道:「染哥哥,方才那些都是什麼啊?感覺氣場好強大誒。」
「是花染的軍將,氣場自然強大。」風墨染邪笑著回道,也並不點破些什麼。
「他們好像都很厲害的樣子。」卿羽煙嘟著小嘴兒說道,聲線靈氣十足,風墨染輕笑著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些什麼,不是好像,那些人確實很厲害,相信那種級別的下屬,卿沐離也是該有的,只是精銳的數量,多半比不過西殤焰。
有一點風墨染覺著多少有些奇怪,但是心下卻又有幾分了然,她覺得,西殤焰手下厲害的人物絕對不止這些,精銳隱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由忘川負責帶領,那麼,不是還有一個皇甫焱塵呢嘛,他既然是帝醉一方的人,又是現今天下間最為杰出的幾人之一,想來手下也是擁有一方不小的勢力的,但還不止,西殤焰至今所展現出來的,不過冰山一角,更厲害的,遠還在後面!
想到這里,風墨染竟是忍不住笑了,瑟之余,莫名覺得有些得意,只是隨即她反應之後,卻產生了一種想給自己兩巴掌的沖動,西殤焰厲害,跟她有個屁的關系,自己高興個什麼勁兒,風墨染覺得自己真是魔障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啊……
嗯?不對,啊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