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好意,風墨染心領了,至于那些兵器,若萬一真的遇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就留著自己防身用好了,以風墨染的身手,並不需要那些,收下了還不能丟,反而容易礙事,陸續間,眾人三三兩兩的成了組,朝著朝著四面八方分散開來,風墨染與肌肉男以及另外一名男子,選擇的道兒是繼續再向前方行進一小段距離,不乏有人與他們同向,只是一部分在半道皆拐去了其他的地方,風墨染三人也沒再往山谷更深處行走,他們尋了個別的方向,繼續模索。
好在現下的天色還沒有黑下來,就算山谷深處的樹木繁多,導致光線比較昏暗,但是眼楮沒問題的話,看清周遭的東西還是沒有任何影響的,肌肉男與另一男子一前一後,讓風墨染夾在二人中間行走,終是對她放心不下,只是,肌肉男突然有些懷疑,自己帶頭兒組織這次打獵活動到底對不對,他們這群身強體壯的大老爺們兒啥沒經歷過,倒是不怕,他們的武功雖說算不得多好,卻也是不差的,他們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風墨染就有些令人堪憂了,別因著自己,而害死了一條年輕而鮮活的生命啊……
三人並成一排走著,朝著他們選的不知名的方向走了一小段距離,卻沒有任何可以獵殺的野獸,只是偶爾能听到幾聲,自疑似不遠處的地方傳來的不明生物的叫聲,風墨染覺得很有些奇怪。她不是沒在叢林野外生存過,什麼野獸的聲音她沒听過,但是現下。她卻忍不住心下生出了些許的疑惑,這山谷里的聲音,听起來讓人覺著十分的詭異,她說不清那具體的感覺為何,但風墨染向來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她有種不大好的預感,總覺得。這片山谷里,生有不得了的生物……
「小,不用怕。我們倆會盡量護住你的!」似是注意到風墨染的表情有些不大對,肌肉男出言安慰道,以為她是听見怪聲音,被嚇到了。實則風墨染想的卻是些別的。她抬眸看了看肌肉男,勾唇笑了笑,輕聲開口,「多謝了,不必擔心爺,若是為了緩解氣氛,我們不妨聊聊天好了。」風墨染現下算是看出來了,安慰自己是一方面。估計肌肉男心里,也沒有面上那麼從容。緊張必然是有的,所以不若大家聊聊天,緩解一下情緒……
「哈哈哈,這個好,小啊,你家是做什麼的?」肌肉男哈哈大笑了兩聲,聲線粗重的開口問道,他沒好意思直接問,風墨染背景不簡單,家里是不是挺有勢力的,不然她怎麼會以「爺」字自稱呢,叫的還那麼順口。
「家里?爺是個孤兒,雙親早逝,現下爺就是個無業游民。」風墨染頓了頓,邪笑著開口回道,她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是一點錯也沒有,先帝和母妃早就死了,她確實是孤兒,並且就算她是花染的太子,卻什麼也不需要她做,這不是無業游民,是什麼?
「誒,小,我不是故意戳你痛處的。」肌肉男一听風墨染是孤兒,趕緊補上一句,風墨染見狀卻是不堪在意的擺了擺手,聲線妖冶的說道:「無妨,爺對那二人沒有半分印象,這算不得爺的痛處。」
「原來如此,莫非你的雙親,是從商的?」肌肉男忍不住問道,風墨染一身衣服皆是價值不菲,若是真如她所說的那般,是無業游民,那她哪里來的錢?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父母生前賺了不少的錢,留給了她一筆不小的財富。
「差不多吧,他們給爺留下了一筆偌大的家業財產,夠爺一輩子衣食無憂了。」風墨染勾了勾唇,說道,她太子府里的財產加起來,何止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她就是揮灑無度,也指不定要多少年頭才能將那些錢全都花光呢。
「哈哈哈,小你倒是幸運,在下是雪蕭國的人,姓甄名權,敢問小尊姓大名?」肌肉男粗重的聲線響起,這麼一說話,果然心情好了不少,他笑著問道,風墨染還來不及回話,另外一名男子也出言了,「在下也是雪蕭國的,叫白伯恩。」
「幸會,爺姓墨名染,是花染國的人。」風墨染邪笑著說道,只是她話音一落,卻頓時收住了笑,耳朵豎起,听聲辨位,似乎有什麼東西,朝著他們的方向靠近了!
肌肉男本來還要說些什麼的,風墨染卻一步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並以眼神示意有東西了,讓他別出聲,見機行事,至于那個叫白伯恩的,他就走在風墨染的身後,風墨染的態度的轉變他全都盡收眼底,不敢有所輕視,也趕緊提高了防備。
風墨染側耳听了听,那東西穿梭于草木之間,能清楚的听到它身體擦過植物時所折發的聲音,似乎塊頭還不小,風墨染忍不住挑了挑眉,以手勢示意甄權與白伯恩趕緊跟著自己一起去不遠處一棵粗壯的大樹底下站著,並讓他們背靠樹干,本是想讓他們倆直接上樹去的,但是奈何這二人身體太壯,大樹能不能承受得住是個問題,最主要的是他倆極有可能爬不上去,倒不如不浪費那個時間。
甄權和白伯恩听了風墨染背靠于大樹,不知為何,明明風墨染看起來是所有人中最弱的那一個,可是,就在方才,她那一副從容不迫之態,以及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皆讓人忍不住安下心來,覺得非常可靠,甚至想要去相信她,依靠她,這很奇怪,但事實上,他們竟然真的听了風墨染的指揮……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格魅力?以自身感染所有人,多半風墨染就是這樣的存在,看她的樣子,倒也不像是鬧著玩兒的,那就是應該有些真本事了,相信她,真的可以嗎?不管結果是不是真的靠譜,甄權與白伯恩想要相信自己現下的直覺,他們願意賭這一次!哪怕……結果極有可能,會喪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