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現下心情的甄權和白伯恩,對于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就連風墨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有些令人難以相信,就更何況他們了,三頭犬他們之前從未見過,天下間真正見過三頭犬的人極少,不,或者說,是見了之後,還能有命活下來的,極少,以至于讓人不得不相信這種生物的本性是血腥而殘暴的,但是,為何自己見到的,與傳聞中有著那麼大的差距呢?
風墨染也沒想到竟然會這般順利,本以為是需要馴服的,但是事實上,經過考慮,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出手收服三頭犬,因為這里離花染實在是太遠,帶它著實麻煩不小,很有問題,方才她顧及到這些,或許還需要思考一番,但是現下,三頭犬的意思,似乎是打算認她為主了,既然如此,風墨染哪里還舍得不要了這麼個大寶貝兒?必須帶!
只是在此之前,有些問題是不得不顧及到的,風墨染輕蹙著眉頭,想了想,心下有個猜測,覺得很有必要趁著現在驗證一下,妖眸看了看身下的三頭犬,頓了頓,妖冶的聲線響起,輕柔而邪魅,問向三頭犬:「寶貝兒~你是不是听得懂爺說的話?若是听的懂,就趴到地上。」
風墨染話音一落,三頭犬果然听懂了她的話,並乖乖照做了,它趴伏在地上,三顆頭顱一個擱在地上,一個載著風墨染。另一個卻是盯向了靠著樹干的甄權和白伯恩,那二人一接觸到三頭犬看向自己的視線,頓時忍不住渾身顫了顫。背脊也冒出了冷汗,隨即的下一秒,只見三頭犬那其中之一的腦袋,緩緩向著他們伸開,待靠近了幾分,張開大嘴,露出口中鋒利的獠牙。牙尖上還掛著黏稠的不明液體,朝著甄權二人就是一聲驚天咆吼「嗷吼——」
「!」甄權嚇的簡直恨不得將身體瓖進後面的樹干里,白伯恩更是覺得自己的布料似乎隱隱有了微濕的征兆。實在是有些可怕,三頭犬的唾液都噴到了他們的身上,黏答答的,感覺真的很惡心。那一瞬間。甄權和白伯恩產生了一種想哭的沖動,他們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深深惡意,他們表示不服,為什麼風墨染的待遇那麼好,到了自己這兒,就是驚天一聲吼啊!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寶貝兒,你願意跟爺走嗎?但是卻需要離開你一直生活的地方。怎麼樣?」風墨染大笑著開口問道,三頭犬能听懂她說的話,很不可思議,並且這小家伙竟然還會嚇唬人,這壞的簡直跟自己如出一轍,不過,風墨染喜歡!
只是她這話一出,三頭犬卻沒有了什麼表示,風墨染挑了挑眉,明白它必然是有所顧慮的,于是再次開口,十分體貼啊補上一句,「爺知道你對這里定然有許多放不下的東西,爺不會強迫你,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若是決定了,想跟著爺去,趁著這幾日狩獵大會,爺還在這里,你可以直接去找爺,至于放不下的那些,需要時間,爺願意等你,若是不想去,也無妨,我們就當結交個特殊朋友好了,怎麼樣?」風墨染蹲,模了模三頭犬腦袋上的茸毛,她自有自己的考慮,與這只看似年歲不小,並且听得懂人話的三頭犬說話,就該將它當人來看待,至少風墨染覺得智商方面是相差無幾的,想來,若不是三頭犬與人類的構造不同,發育不同,它早就該開口說話了……
風墨染這話說完,三頭犬立馬就給了反應,兩邊的腦袋齊齊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而也就在這時,不遠處隱隱傳來了人們靠近的聲音,這倒是給甄權和白伯恩激動壞了,風墨染覺得多少有些掃興,但是沒辦法,今天就只能先這樣了,那些人多半是听到了方才三頭犬沖著甄權二人的一聲吼,聞聲,以為他們遇到了不得了的東西,正身處危險之中,便趕緊趕幫把手。
「寶貝兒,把爺放下來吧,記得考慮好了,隨時可以去找爺。」風墨染邪笑著說道,無論三頭犬願不願意跟自己走,就算僅是交到了這麼個特殊的朋友,那也是件極其威風的事,更何況,風墨染心下早已隱隱有了結果……
三頭犬聞言很是听話的低下了頭,動作很是輕柔而溫順的將風墨染放到了地上,而後在風墨染的臉邊兒上蹭了兩下,又戀戀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才轉身穿入樹叢,自來時的路了,風墨染的話它都能听懂,確實需要它深思熟慮一番。
三頭犬的身影一消失在視線之中,甄權和白伯恩瞬間仿佛松了口氣一般,身子一軟,頓時就蹲坐在了地上,就方才發生的事情,無論從哪方面,以及各種意義上而言,都會給他們留下極其嚴重的心理陰影,不光是他們所受到的驚嚇,最恐怖的,莫過于風墨染這妖孽小子了……
片刻過後,不少人聞聲皆趕了,到了地方,見三人都還完好無損的活著,頓時就都松了口氣,人沒事就好,只是甄權和白伯恩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大對勁,仿佛見到了什麼恐怖至極的東西一般,但是終而礙于怕再次戳著二人的痛處,而沒人出言多問些什麼,幾個人走上前去,分別攙扶起甄權和白伯恩,看得出來,他們被嚇得渾身冰冷,身體發虛,需要緩和一會兒才能恢復動作,至于風墨染,卻絲毫沒有這些征兆,並且,他們怎麼覺得,風墨染好似還挺高興呢?是他們眼花看錯了?亦或者產生了幻覺?不然的話,就是風墨染太喪心病狂了。
本以為她多半會是只弱雞,但是現下看來,兩個身強體壯的糙漢都被嚇成那副動不了的模樣,風墨染卻如此從容,莫非她真有什麼過人之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