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哥哥∼爺的匕首,是不是該還給爺了?」風墨染走了幾步,轉過頭去,半眯著妖眸,聲線邪魅的問道,聞言,卿沐離面上儒雅淡然的神情不變,唇邊掛著一抹淺笑,不答反問︰「染太子以為呢?」
「爺以為?」風墨染輕笑了一聲,「哼,爺以為,沐哥哥是打算跟爺談什麼條件。」卿沐離這老狐狸,怎可能輕易就將匕首還給自己,必然是要以什麼作為交換的。
「換種稱呼。」卿沐離美眸微眯,始終惦記著風墨染叫他「沐哥哥」這三個字的問題,一把匕首,若非懷有什麼特殊的寓意,亦或者賦予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以及秘密,其本身的價值量,是不足以談多少條件的,若真是重要的東西,風墨染也不會隨手甩出,轉頭就忘了,直到要用到時,才再次想起,既然是對她有用的兵器,別的不論,僅是讓風墨染改變一下對自己的稱呼,也該是足—無—錯—小說矣的。
「行啊,匕首還給爺吧∼」風墨染抿著薄唇,笑眯眯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答應的如此爽快,倒是有些出乎卿沐離的預料,只是,看她略有些猥瑣的表情,卿沐離心下又覺著有些微微的不靠譜,但一想到風墨染又不似會說話不算話的人,也就壓下了心中詭異的感覺,輕蹙著俊眉,卿沐離大手伸出,自寬大的廣口袖中取出了一把匕首,遞給了風墨染,她見狀一把伸手接過,然後轉頭就走。只是臨走之前,還不忘道上一句謝……
「謝了,小沐沐∼」語氣之中不乏笑意。听過此言,卿沐離頓覺一口老血卡在喉間,自己果然還是太傻太天真了,算了,還是放棄抵抗,隨風墨染喜歡好了,他真的心好累……
別了卿沐離兄妹。風墨染所說的準備,不過是想探查清楚周遭的地形,她現下所在的這片空場。是參加狩獵大會之人,聚集的地方,而真正舉辦活動的位置,卻並不在這里。似乎還需要遠征一段路程。片刻之後。風墨染在周圍轉悠了幾圈,而今日到達之人,也陸續出場了,這些後到的人里面,不乏有風墨染見過的,甚至有所交集的,比如說,弦北烈。再比如說,她的皇叔大人——風仁宗。
風墨染唇邊勾起一抹邪笑。她現下正側臥于第一片空場的一棵大樹之上,選了個視野布及全局的位置,隱藏了自身的氣息,下面發生了什麼,皆是一覽無遺,空場上的營帳已經被撤下了大半,也不知卿沐離帶著卿羽煙去了哪里,反正風墨染是沒在下邊兒見著那二人,至于那些陸續到來的人物……
參加狩獵大會的官員,大多都是武將,極少有乘坐馬車的,至于架勢擺的最大的,就莫過于風墨染那個沒什麼能耐,還偏偏最把自己當回事的皇叔大人了,他坐的不是馬車,而是人力抬運的高級皇轎,前前後後簇擁了能有上百來號人,可謂是風光十足,給他漲足了面子,風墨染心下覺著好笑,為什麼總有些蠢貨,不自知呢,非要等別人收拾一頓,才能驚覺……
又過了片刻,似乎是到了什麼時辰,風墨染對古代的時間觀念始終難以模準,只知道現下大約是早上七點鐘左右,人似乎也來的差不多了,準備就緒,大部隊該啟程出發了,只不過,風墨染心下卻生出了些微的疑惑,總覺得這種大型活動,是不該少了一些大人物的,卿沐離和弦北烈是到了,其他不得了的存在,怎麼還沒到場?
風墨染輕蹙起了眉頭,她想夜修澈了,昨天剛到這里時,她就找了一圈,卻沒見到那只小傲嬌的身影,本以為等上一晚,也該是見著了,卻不想到現在,都快出發了,他還是沒有現身,是不參加?還是……似乎,除了龍聖之外,還有一方的狠角色,沒有到場,難不成,是不同路?
由于本次的狩獵大會,是花染負責包辦的,所以風仁宗的擺架走在最前面帶路,似乎大會的開幕式也並非在此地進行,眾人也都悉知此事,再都收拾好了行李過後,隨著風仁宗的皇轎,齊齊出動了,風墨染躺在樹上沒動,而是頓了半晌,才慵懶的爬起了身,不急不緩的朝著與眾人前進之地完全相反的方向,果然,不出她所料,沒走多遠,就了一匹上好的黑馬,正是她來時騎的那匹!
勾了勾唇角,風墨染就知道,以卿沐離心思的縝密,定然是能猜到她的目的的,至于為什麼幫她,那還不簡單,風墨染不是好惹的,卿沐離再清楚不過,不到萬不得已,自然沒人希望彼此為敵,畢竟皆非普通角色,現下願意插手,不過是個送人情的大好機會罷了……風墨染頓了頓,一個利落動作,翻身上馬,解開局限住黑馬動作的韁繩,改為握在自己手里,揚起鞭子,狠狠抽下,身下馬一疼,頓時尥蹶子跑了起來。
一路之上,倒是沒再發生什麼插曲,風墨染一直跟在隊伍的後半段位置,眾人這一行,就是近兩個時辰,到達真正的狩獵之地,已然晌午時分,並沒有出了那片山谷,倒像是圍繞著山谷深處之外,轉了大半圈,直到進入一片極大的空場,風仁宗的皇轎才算是停了下來。
眾人所到達的那片空場,佔地廣布,面積不可估量,場地之上,擺設有不少的席位,呈排狀分布,足足設了有近十行的位置,每張矮桌之上,都擺有幾道酒菜,熱騰騰的冒著白氣,似乎才剛剛做好一般,風仁宗的座位,便是這些席位之外的一處高座,自以為是大會的舉辦方,就該是主,要比客高上一等,就很是自覺的給自己設了那麼個位置,風墨染又忍不住想笑話他了,不得不說的是,風仁宗是有些蠢,但是辦事的效率,以及質量,倒還說得,大事干不明白,也就只能處理好一些小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