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墨染妖眸一凜,躲過利器的同時迅速一個轉身,長氣自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尋著利器飛來的方向甩了出去,電光火石之間,只听「噗——」的一聲,風墨染飛出的匕首,直直貫入了岩普的天靈蓋中,一道血痕應聲流出,沿著他的臉龐緩緩流下,岩普雙目不敢置信的圓瞪,隨即直挺挺倒了下去。
「哇——」不過數秒之間,竟是發生了如此驚人的變動,一旁的福南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不僅是因著岩普的突然死去,風墨染的身手,給了他很大的震撼。
風墨染眯了眯妖眸,下馬走到岩普的身前,將匕首自他的額頭上拔出,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血漬,別回腰間,繼而轉身上馬,耳尖微動,之前察覺到的來自于人類的氣息,這會兒正隱藏在樹叢中,屏住呼吸,不敢動作,不過即便他不現身,風墨染也已經猜到他是誰了,游戲才剛剛開始,她還沒玩兒夠~呢,斷然不希望這麼早便結束,至于她的皇叔大人,風墨染從未將他放在眼里過,不是說他多蠢,只是比起卿沐離那等人物,答案顯而易見不是嗎?
那藏在樹叢中的人,正是風仁宗,而被風墨染一刀飛死的岩普,也是風仁宗的人,無外乎就是偷襲,也不指望她這略蠢鈍的皇叔大人能想出什麼高明的計策,畢竟外人眼里,風墨染是個娘炮草包,安排人背後襲擊,趁著狩獵大會。成功了,即使別人猜到了真相,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深谷危險多,花染太子不會武,遭遇不幸也只能怪她運氣差,再加不自量力,不關他風仁宗什麼事,算盤打的是好,而且他一開始便隱藏在暗中。暗殺成功自然是好,失敗了,倒也不怕。大不了他就躲在樹叢中不現身,岩普不會把他供出來的,事先做了萬全的準備,倒是不想。竟是被風墨染一擊斃命。壓根兒連審問都直接免了,現下只需藏住自己,之後的事,看來要另作打算了,畢竟自己的這個佷子,實在是比想象的,還要更加危險,不小心應對。絕對要吃大虧啊……
「那個,太子……?」對于眼下發生的事情。福南有些不知所措,倒不是怕死人,而是這情況有些特殊,但願太子不要誤以為自己跟岩普是一伙的,然後把自己也給殺了才好。
「拖上獵物,繼續跟著爺走。」風墨染妖眸微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多說些什麼,徑自轉身策馬走了,福南見狀趕緊一把抓住劍齒虎的尾巴,拖著它跟上風墨染的步伐。
該說,這一變故,就連死去的岩普,也沒有料到,本以為風墨染只是箭術了得,自己按風仁宗的吩咐,背後偷襲暗殺,就算不成功,飛出利器也不過一瞬間的事,風墨染面朝前方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動作,等她轉過身問起,就說是從不知名的地方飛來的,速度太快,看不清,卻是不想,風墨染直接一記匕首,送他上了西天。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風墨染放緩了速度,並在心中考量,雖然四人之間,在狩獵開始之前,達成了約定,但她有種直覺,一個狩獵而已,沒有必要傻了吧唧的認真對待,雖然是以欠彼此一個條件為代價的,但是試問,那幾人,會在乎嗎?不光如此,若是四人之間,比出了上下高低,以他們的身份,可都是或多或少,代表了己方國家勢力的,並且輸贏,似乎牽扯到的東西,就有些復雜了,相信現階段,還沒有人想先打破天下的太平,心下有了結果,風墨染勾唇笑了笑,她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福南。」風墨染停下馬,喚了一聲。
「小的在。」福南趕緊應道。
「帶著爺打的獵物,到狩獵結束的聚集地等著。」
「啊?那太子,太子你之後打到的獵物,不是就沒人拿了嗎?」。福南不知道風墨染要干什麼,讓他帶著獵物先走,就意味著,狩獵結束,風墨染的戰利品,就是這麼一頭凶惡的劍齒虎,雖然這樣的成績,已經很厲害了,但是他見識過風墨染的身手,就算僅是冰山一角,也能知道,若是繼續狩獵,這次比賽的勝利者,多半就該是風墨染了,即使不是,在年輕一代,也絕對是排在前幾位的,但她現下這是,打算不玩兒了?
「你只管听本太子的吩咐就好。」風墨染斜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言,策馬走了。
福南留在原地呆了半晌,像是反應了一般,他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又回想起方才風墨染的眼神,那是叫自己不要跟上的意思,算了,吧,畢竟他是個下人,主子要干什麼壓根兒不是他能干涉的。
獨自行動,比起身後忽遠忽近的跟著個人,感覺好了不少,風墨染策馬又行進了一段距離,想了想,翻身下馬,打算棄了坐騎,她不認真狩獵,不代表其他參賽者也不認真,先找個好地方悠閑的睡上一覺,遇上人了,再陪他們玩上一玩。
這個空間里的許多動植物,都與二十一世紀的地球有著很大的差異,風墨染找了棵能有上百米高,一眼根本望不到頂兒,她也壓根兒叫不上名字的大樹,然後身影一閃,三兩步就爬了上去,找了個好位置,雙手枕在腦後,慵懶的躺了下去,一條腿曲起,另一腿肆意的耷下,時不時還晃悠上兩下。
風墨染找的這棵樹,很漂亮,上面長的樹葉很大,足以遮住人的腦袋,且竟然都是偏向于淡粉色的,很奇異,隱藏在樹葉之間的果實,是紫色的圓球體,看起來感覺挺好吃的,風墨染沒忍住,她在樹上找的位置很好,隨意一伸手就能抓來幾個,果子有些大,她用衣服擦了擦,放嘴里就咬了一口……
「噫∼好吃誒。」風墨染忍不住發出贊嘆聲,顯然果子很合她的口味,甜甜的,還酸酸的,口感也相當不錯,純天然的東西就是好吃啊,尼瑪,可惜啊,帝都多半沒有這種樹,那也就意味著,只能在這兒吃到了,心好痛,風墨染想把一樹的果子都吃了,可是她沒有那麼大的胃!
就在這時,下方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風墨染豎起耳朵,听著異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