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娶個命格好的進門沖喜,可沒听說過這等做法的,甭說用來沖晦氣反倒是將晦氣帶進門了。」
一听那丫鬟這般一說,紫春渾身一個激|靈,這才入秋的天兒不覺渾身一抖頓時覺著涼颼颼的,那江大少爺本就瞧著駭人,听此一話就更覺著詭異了。
「所以呀,人人都羨慕著九姑娘要嫁給大將軍,且,這楊老親自上門不也是有緣故的,若不然人家好端端的為何要瞧著這庶出的九姑娘呢,何況那柳姨娘出身還不好如今又去了庵堂。」丫鬟說罷,幾個人似乎頓時明白了。
顧安寧听完這些不覺眉頭一皺,探出腦袋瞧了說這些話的丫鬟一眼,雙眸微微半眯,瞧著面熟卻不知曉這丫鬟究竟是哪一房伺候的。
等了好一會,另一邊急急忙忙的跑來了人,驚了顧安寧往後一側。
「凝畫,你怎<麼還在著,姑娘不是讓你去主事院取梯子。」來的丫鬟面色不好,見人還在這與人閑聊語氣甚是不善。
凝畫听了這話,連忙扯了扯衣裳,揮手道。「都散了罷,擱這兒作甚呢!」
幾個人隨即便散了去,凝畫瞧著來的丫鬟不覺皺了皺眉頭。「凝琴,這麼些人在呢,你這般說話不是讓人瞧了我笑話嗎!」
一听這話,凝琴冷笑一聲。「瞧你笑話,你有何笑話可瞧的,姑娘交代的你的事兒一向都是拖拖拉拉的還得讓人特意跑一趟,你可的仔細些了!」
听了這話。凝畫當下摔了衣袖子朝前面而去,這會顧安寧才想起里,說話的兩個丫鬟似是西院的人。
西院就顧詩韻一個嫡出姑娘,若說起來,習慣的庶出並不多,卻有一個姑娘格外受重視,只是這姑娘極為矜持,不說是不是四教導的好一眼瞧上去當真是個大家閨秀的做派。
待人走後,顧安寧也直接回了去,到了第二日這才央了青園去西院將那叫凝畫的丫鬟傳來了南院。
凝畫從未來過南院。一見著顧安寧倒也沒了昨日的那般口齒伶俐。
「你昨日跟那些丫鬟們說。江大少爺與人定過陰親,此事是真是假?」不管這事兒是真還是假,她總歸是嫁定江家了,卻是由不得人在背後嚼舌根。
凝畫一听這話。當下便垂了腦袋。有些躊躇道。「這…這…奴婢只是閑來無事與丫鬟們說一些不找邊際的話兒。倒是真的,當初也是從江家傳出的信兒。」
「哦?」顧安寧面上帶著笑意,端著茶杯走到了凝畫跟前。「主子的事兒是主子的。丫鬟們再說道,那些成年舊事也不該重提,說了陳姨娘不夠轉而說了柳姨娘,柳姨娘也就罷了,反倒是扯去了江家,你這嘴也是厲害。」
說罷,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砸在了凝畫的腳下,當下驚得她連忙往後退了退,臉上帶著慌亂,直的跪了下來。「奴婢口無遮攔還請九姑娘勿要介懷。」
「我倒是不會介懷,江大少爺如何還用不著你一個伺候的丫鬟來多嘴,若這事兒傳去老耳里,你當真是有得受。」說罷,方才還好好的心平氣和,這會便動了怒意。「還不說這話是誰教的你!」
听了這話,凝畫連忙搖頭道。「奴婢只是滿口胡言說著說岔了,沒人教奴婢,姑娘饒了奴婢罷,日後奴婢不敢這般說了,都怪奴婢這張嘴…」
說著,伸手直接打了自己的耳刮子。
她哪里知曉昨日說的那些話竟是這般快傳給了九姑娘听,平日她也見過九姑娘,可何曾想著人人口中溫順的人兒竟是這般大的脾氣。
想著,下手的力度也不敢藏力,就怕因這事兒九姑娘氣不消捅去了老那兒,到時,她被罰了也就罷了,唯恐連累了自家姑娘。
凝畫在西院的西湖苑內伺候在四姑娘身邊,雖平日里躲懶得多卻也得四姑娘看重,是以,對自家姑娘還是忠心耿耿的很。
「你這嘴會說定也會吃。」
顧安寧說完這話,青釉便將東西端了,凝畫整張臉打的紅腫了起來,那嘴角更是出了血跡,可見凝畫對自己下手是真狠,自然也是怕著顧安寧。
人人常說,這瞧著本分的定是凶悍的,平日不咬人一旦咬人必定咬死人!
凝畫心里也明白自是不敢磨蹭,這會瞧著青釉手中端的一碗干辣子,當下眼眶一紅。「若能讓九姑娘消氣,奴婢這就吃!」
話落,端過青釉手中的盤子抓起那干辣子就是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這看的青釉也是訝然不已。
「姑娘…」青釉看著凝畫吃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當下也是心里軟了下來,顧安寧瞧了凝畫一眼,只當她將最後一個干辣子如數的吃了下去後這才揮手道。「叫你也是說說話,瞧你這般愛吃辣子,索性就拿些罷!」
凝畫雙目赤紅的點了點頭,嘴已是辣的冒火,連眼淚都不敢擦點著頭,隨即便快步出了去。
待人一走,青釉這才知曉自家姑娘是當真怒著,而這怒意卻並非為自己反而是為了江大少爺。
「姑娘,這凝畫是西院的人,雖說是四姑娘的丫鬟可好歹也是西院的,若是這般傳到四跟前豈不是也有些麻煩。」
四是何等性子她知曉,自家姑娘更是清楚著。
「若是當真麻煩,這也足以說明,四的心思也不過如此了。」
她想,在顧家四房當中唯獨四是獨善其身,至于為何這般說,自然是三比起來畢竟是掌了府中中饋的人。
那丫鬟若能到四跟前告一狀,吃不了兜著走的可是她自己,正是清楚這點才會讓青園去將人喚來了南院。
青竹看著凝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跑出去面色都是漲紅一片,進屋時想著那一把一把的辣子進嘴里就忍不住眼前犯暈。
「姑娘,北院七姑娘的婚事將近了,可是要備些什麼禮送?」
青釉適才想起來七姑娘的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