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這話,青釉看了她一眼。「什麼運氣不運氣的。」說著便想了起來,連忙放下了手里的藥膏。「青竹你給姑娘上藥,我去找妙林說些事兒。」
隨而又交代了寧媽媽一會去跑趟藥房。
姑娘是因為吃食發作的,這會去不成陵城,總不好傳是說貪嘴吃壞了身子才沒能去。
要是傳,人還沒進過江家名聲就說壞了,青釉心里就是忽然想起來才趕緊的要去說道一番-
「半夜三更也不讓人安寧。」
四讓丫鬟掌了燈,門外的掌事媽媽進了來,便道。「,是藥房那邊,南院的人前一會去敲門才驚擾了,听說是九姑娘身子不適便叫了李大夫瞧瞧。」
本是被驚醒已是不悅,可這會听了掌事媽媽的話,四揚了揚下巴,示意她接著說。
掌事媽媽這才`.``接著道。「人來的急,方才也讓人去南院問了一聲,才知曉九姑娘突發病疾估模明日一早是去不得陵城了。」
藥房離西院不遠,夜里寂靜,青園又是急急忙忙的去敲得門好一會才將看門的敲醒了,自然傳出的動靜也就大了。
院子內的人出去瞧一瞧,四一向淺眠驚醒也是常理。
听了掌事媽媽說完,四哼笑一聲。「我當是什麼大事,原來是突發病疾,這下陵城去不得,還得修養個一陣子。」
「可不是。明兒就是去陵城的日子,老奴听說今兒南韻閣就將物什都收拾好了,看九姑娘身邊得臉的那幾個里里外外的沒少跑,光是個糕點也跑了不少趟,這次去要去江家可謂是費盡了心思,哪知曉到頭來白忙活了一番。」掌事媽媽說這話免不了有些幸災樂禍,就愛瞧人熱鬧。
這些日子悶熱,四連著幾日心思不好,今兒夜里好不容易才睡,被擾了清夢自然不高興。現下倒是沒憋著一口氣。交代了一番,燈火通明的西院也沉寂了下來。
顧安寧睡的迷迷糊糊,整個後半夜是奇癢難忍,這是內里外氣。就是身上涂滿了藥膏都無濟于事。好不得一會又得動手動腳的。躺在床上也安分不下來,但凡能動一動就得蹭一蹭。
直到了寅時,二來瞧了顧安寧。倒是不怕病氣坐到了床前,顧安寧沒那般扭來扭去了,青釉和寧媽媽才算歇息了下來。
瞧二來了適才退到了一旁。
「你也是,平時瞧著妥妥當當的,這病疾怎說來就來了。」二說罷伸手替顧安寧掖了掖被褥,背對著寧媽媽和青釉,看著顧安寧時面上帶著笑意。
顧安寧不糊涂,這會見著二更是明白了。
「你好生歇著,這會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出發去陵城,至于你備的那些物什自然也會送,到底也是你的一番心意,總不能人去不得禮還不到。」
听了這話,顧安寧磨著牙槽,渾身的癢意讓她雙眸含淚,這等滋味別說是她,換了旁人也是受不住。
身體上的各個角落就像是有一群的螞蟻爬來爬去。
待二走後,顧安寧連忙朝青釉招了招手。「快去胡家一趟將蘇錦找來。」
青釉點了點頭,見自家姑娘面色著急,與青竹說道一聲後便離了院子,出院子後才想起,這蘇錦不就是那個給了姑娘求子方子的大夫?
後去胡家時也見過兩回,隨口一問便能知曉,蘇錦替胡三姑娘醫治身上異味被請去了胡家府邸入了藥房。
眼下也不敢再多想,腿腳快了幾分緊著去胡家。
寅時正後,瞧著天微微亮了,二才帶著人出了大門上馬車,這回是去江家,妙林自然留了下來,帶去是春媽媽還有幾個外間的丫鬟。
「依老奴看,止得了一回興許是止不住第二回,是該想個長久之策才行。」春媽媽說著這話,心想,九姑娘又不是個愚昧的,稍稍一想便能想明白。
遲早也是要與作對,倒不如早些想了法子。
听著春媽媽的話,二輕笑一聲。「我若不讓她出了顧家的門,她又能如何?何況這不還有兩年多呢!」她在顧家十幾年,豈能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
若是她當初如願的說定了別家,此事也就作罷了,嫁了便嫁了也沒想過如何待她,可這丫頭心思不小!
「說的是。」-
顧安寧讓青釉去請了蘇錦,一早,這事兒胡三姑娘細問之下得知顧安寧病了,倒是想上門來探望一番。
青釉勸說了幾句才罷了來顧家的心思,叫上蘇錦後,便將人帶了回來。
蘇錦的年歲比顧安寧還大兩歲,今年也還是個才及笄到嫁人年歲的姑娘,卻是一身男子裝束,若不說話不仔細听來倒也像極了個清秀少年。
如今也有女醫,啟州內就有不少,尤其是那些女醫專是替女子瞧病,顧安寧當初不明白蘇錦,後來才知曉,女醫雖已經是盛行,可也架不住非議。
現下蘇錦,忙忙的看了顧安寧的癥狀,隨即道。「姑娘平日里可有忌口不能吃的食物?」說罷,伸手替顧安寧把了把脈,隨即道。「只是氣作,正好我前兩日采了不少草藥,也有用得上的。」
說罷將草藥袋子拿了,隨即挑挑揀揀的拿出了幾味草藥交給青釉道。「這些草藥雖未曬干但藥效不減,將其清洗干淨用三碗水熬成一碗在用溫火熬至半碗便可!」
听了這話,青釉半信半疑道。「大夫,這些當真可用?」她就怕這些草藥沒能將姑娘治好反而吃壞了人。
蘇錦頷首應是,又接著道。「這只是頭一服熬的重,等我後便再配些草藥送來,你按照方子說的熬藥便是。」
青釉雖不大相信蘇錦,可還是想到姑娘將人家都能介紹給胡三姑娘醫治身上異味,府中有李大夫,姑娘既讓她去請了蘇錦來定有她的道理,想到這,也不再磨蹭連忙拿著草藥出了去。
顧安寧這一病氣發作的是時候,二去了陵城沒個兩三日是不會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