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插手不插手都由不得玉媽媽做主,這會知曉此事沒見青釉,將人直接打發了。
畢竟是南院,三還沒必要多管閑事。
玉媽媽沒讓人進院子,與青釉說道幾句話便讓她了,這青釉求不得三當下就沒了法子。
到了夜幕,南韻閣的幾個人急的團團轉。
青竹和青釉更是急紅了眼眶,心知是二故意而為,倒也想去尋了江大少爺,且不說不知曉人在哪,這也是顧家的家世,自家姑娘身為顧家的姑娘去祠堂誦經也是理所當然。
如此一來便作罷了青竹幾個人的念頭。
「青釉,這該如何是好,三那邊也沒說要幫襯。」青竹說著便坐了下來,擦了擦滾落的眼淚。
青釉知曉青竹擔心姑娘,她這也沒了法子。
心下想了想,橫了一口氣,道。「若實在不成,就去求求罷了。」
听得這話,青竹點頭應著,轉而兩人便去了前院。
這會顧安寧在祠堂內,祠堂平日本就有供奉的吃食,可今日來時,除了那些香爐外什麼都沒有。
二下了心思讓她自也想的周全。
顧安寧餓的肚子咕咕的直叫喚,放下手中經書,軟坐了下來,一頓不吃餓得慌,何況是這一整日下來,除了喝了井水外別的東西半點沒進嘴。
不知過了多久,餓的有氣無力的顧安寧靠著香案桌睡了。
而南院。青釉和青竹兩人去求二,二倒是將人罰了,青竹情急之下誤了口,幾個耳刮子全全受了下來。
「你們就罷,這三五日也快得很,今日才進去頭一日你們就緊著求,方才那話也不是該說的話,不知曉的還以為如何苛刻了九姑娘。」
春媽媽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了院子內的兩人,青竹小臉紅腫,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听了這話。眼淚唰唰的落了下來。「春媽媽,姑娘身子自幼就薄弱,平常里吹了冷風就會頭疼,如今都快深秋了。在祠堂內總得添厚實的衣裳。若不然這夜里冷著了又是沒吃食的。怎熬得過。」
春媽媽冷眼瞧了青竹。「這點苦頭都吃不了,日後怎能穩當,再者。顧家姑娘去祠堂誦經也是應當,若當著那些列祖列宗的面進食像什麼話,你們不也罷,就再這跪到天明也沒人再來勸。」
說完這話,春媽媽便朝院子幾個丫鬟使了個眼色,一會的功夫該忙活的都去忙活了。
如今快深秋的夜里自是涼風冷人了,兩個人跪在地上也著實不好受。
「青竹,要不咱們先罷,總會想著法子。」青釉說著便伸手將青竹扶了起來,青竹深知自己也不過是個丫鬟,也就是自家姑娘在府里有了地位,那些伺候的才高看了她。
只好听了青釉的話先。
瞧著門外兩人走了,春媽媽這才轉身進了內里去,二此時正慵懶的靠在軟榻上。
「,人已經了,瞧時候不早,歇著罷。」春媽媽說著去將窗戶放了下來。「不過是半大的事,就這邊求到那邊出,九姑娘身邊的這些個丫鬟怕是平日里都被慣壞了。」
「丫鬟們長不長記性倒是無妨,就是這做主子的若不長記性日後可不得了,」二說著,面帶疲憊之色,繼而道。「如今我留她也希望她能明白,若不然日後留不得了又能怪得了誰,還不都是自討苦吃。」
春媽媽點頭應著,上前去扶著人進了內里-
「姨娘,您說二究竟是有何用意,奴婢听說九姑娘身邊的丫鬟今日去二跟前求話還被罰了,往日里姑娘們去誦經也沒有這三五日不進食的規矩。」
徐姨娘哪能沒听著風聲,只是二為何要罰了九姑娘定是有緣由的。
「那也是南院的事兒,你少念叨。」
听得這話,紫秋點了點頭也只好噤聲,不過是想著自家姑娘當初出嫁時的事兒罷了,如今九姑娘被困在祠堂內,倒是沒見著南院那邊有人來北紫園,想了一會也想通。自家姨娘也是個姨娘,在大跟前又不討喜,若不然姑娘出嫁時哪能用得著九姑娘來添嫁妝。
既是人沒來,估模也是知曉這點才沒。
夜里,顧安寧睡的不安穩,半夜三更的又被餓醒了,不知何時,祠堂內的火燭也滅了,外面的夜風吹的作響。
更是灌進了這祠堂內,祠堂大門一向不關,門也極為厚重,顧安寧想關上也沒那個力度。
沒法子只好模著黑爬去了另一頭縮著,這才覺著好受些。
到第二日,顧安寧眼皮子越發的重了,就連起身都覺著難受,想睜眼都只得半闔著,見著天微微亮,平日都還在床上歇著。
腦袋昏沉,一會的功夫又睡了。
就連一早祠堂院子外的大門開了,有人提著食盒進來都沒驚動醒她,直到人到了跟前,伸手輕推了一番,顧安寧呢喃一聲,無力的睜開眼,瞧著眼前的人時,恍然驚醒。
「九姑娘,老讓奴婢送些吃食來給姑娘。」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六進門伺候在老身邊的玉奴。
老昨日沒差人來,自然不是不知曉她被關在了祠堂內,一日沒進食,也是挨到了這第二日才打發人來。
顧安寧說不上心里是感激還是別的作想,玉奴將食盒放在一旁,站起身道。「九姑娘慢用,奴婢這就了。」
瞧著玉奴出去,顧安寧沒動彈,直听到院子外的大門合上的聲音,這才急急忙忙的打開了食盒蓋子。
已是餓的前胸貼後背的人,別說什麼吃食,只要是能吃的都想塞進肚里去。
吃著吃著,顧安寧倒是停了下來,沒有來的眼眶一紅,豆大的眼淚一滴滴的掉落在這盤中。
仿佛是回到了前世在陳家的那幾年,也是被人禁足在院子內不得邁出半步,當初她去陳家的頭一年便覺著日子難熬,可何曾想到,嗓子啞得不能做聲後才是最為煎熬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