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翌日醒來,徐媽媽正端著湯藥進屋,瞧人醒了,欣喜的走到床前。
「醒了,可覺著身子哪兒不適?」
听了這話,大渾身乏力,起身坐靠著。「昨日雖迷迷糊糊的,倒也听說這藥是北園那邊送來的。」
徐媽媽听了這話,點頭應是。「的確是北園那邊送來的,經少一提醒也是對著,瞧發的病氣與上回九姑娘的病氣一般無二,說來也是奇怪了。」
正說著,便放下了藥,連忙央人端水進來。
繼而又道。「素日里在吃食上也沒見著有何忌口,不知這會怎的就發了病氣,何況還是與九姑娘相同的病氣,莫不是」說著,當下想了起來,接著道。「老奴適才想起,昨日九姑娘送來的糕點也是吃了幾塊,想著這點後邊讓李大夫瞧了一眼,糕點只是蓮藕糕,里面也沒甚的問題~,這猜想也就過了。」
「蓮藕糕?」
大一听這話,面色變了變,她幼年時就吃不得蓮藕,此後府內就甚少有那等物什,自出嫁後,顧家倒甚少有人吃。
她先前沒寫想著,當下沉色道。「上回顧安寧是吃了摻了蓮藕粉的糕點才發了病氣?」
徐媽媽先前是提過一句,本就是說道這九姑娘去了南院後反而嬌氣了,當下點頭應著。
「沒想到那丫頭與我倒是忌口的一樣。」大昨日吃糕點時並未注意,听了徐媽媽的話。念著顧安寧無心自是沒再追究。
顧安寧過後一日來請安時還早,倒是大醒得早這會正坐靠著歇息,徐媽媽將人請了進來。
「安寧給母親請安,不知母親身子可好些了?」
昨日人就好得多了,今日也不安生,臉上的紅點子是消退了不少,幾日下來夜里也沒睡好覺。
大點了點頭。「坐罷!」
顧安寧今日來除了請安,也是為了瞧瞧大,自然听青釉說道,顧安勍在大跟前開了口。讓柳姨娘回顧家來的事兒。
「多謝母親。」說著便坐了下來。徐媽媽這會讓人都退了下去,自己也去了門外候著。
大面色還算好,並未冷臉待她。「我昨日听了你二哥說道,想來你是念著柳姨娘了。當初畢竟是害了嫡出子嗣。若說回來長住是不能。倒是住到你日後出嫁卻是妥當,過兩日我便去六進門與老說道說道。」
開門見山的話也沒拐彎抹角,顧安寧頷首應是。「多謝母親。母親的大恩安寧定是記在心里。」
「你若能記在心里自是好,只不過你明明吃不得蓮藕糕,倒讓人做了給我送也是費心了。」
大深知顧安寧可不會這般平白無故的送糕點,倒是她忌口之事多年不曾有過自然就沒記性,徐媽媽當年陪嫁也是後來提拔的,說起來,除了她自己便沒人知曉此事。
不管這是誤打誤撞還是如何,總歸是有一番說道。
話一說完,顧安寧連忙站起身俯身道。「安寧本是听說蓮藕糕好吃,雖自己吃不得也想讓母親嘗個新鮮,一番心意卻讓母親病了。」
這大的心思轉不是常理,即便是病氣發作起來一般無二,誰會想到她才是嫡出呢!
顧安寧想了想,既是柳姨娘會回顧家,此事倒不如再等上一等。
「妹妹也來的早呢!」
這會正說著話,榮氏便了,每日請安必定是來得早,當初懷上了子嗣又是榮家的嫡出,請安踩著時辰來自不會有話說。
可這請安來的早自是好的,如今也由不得她了。
顧安寧點了點頭,榮氏便到床前屈身一禮。「兒媳給母親請安。」
「你倒是來的早。」大冷了臉,瞥眼瞧了榮氏。
榮氏哪能看不出如今大不喜她這個兒媳,面上笑意依舊。「母親也是醒的早,方才兒媳會以為母親沒醒了,不光兒媳來的早,九妹妹更是早些。」
「說起來,九妹妹這病氣和母親的如同一轍,仔細瞧來還有幾分像母親呢!」榮氏說了這話掩嘴一笑。「果真是咱們北院的人。」
顧安寧的確是有些像大,可也只是眉眼上幾分相似,若不仔細瞧定是瞧不出。
可那顧安初如今模樣也長開了,眉眼甚的也看出與大有何相似之處。
大听了這話也沒多想,榮氏說的話不過也是一番說笑話,不過是替顧安寧說話罷了。
兩人走的近也是知曉。
等的過後幾日,大身子好了便去了六進門請安,順道提及了柳姨娘一事,只是說及顧安寧還有兩年多出嫁,將人安置回北園禁足,過了日後送嫁再回庵堂去。
老對此事並沒反對,便由了大去安排。
不反對,其中最大的緣由還是因這樁婚事罷了,大心知肚明,後邊命了徐媽媽打發人去庵堂將人接回來。
說此事,大行事倒是利索不拖沓。
這事兒一定下後,柳姨娘接回北園,顧安寧特意去門口迎接著,柳姨娘還是柳姨娘,除了面色大不如從前,身形消瘦外,臉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見著顧安寧也只是瞧了一番便錯開她進院子去,顧安寧是不指望柳姨娘對她感恩戴德,這次回來,別說待兩年多,恐怕是一個月不到就又得了。
「姨娘剛回來,如今深秋初冬了,外邊氣候也漸漸寒冷,安寧讓李媽媽和寧媽媽趕著幾日做了幾套新衣裳。」說著,便讓青釉去將衣裳拿了出來,又都。「青竹,快扶著姨娘去沐浴一番,從庵堂回來定也是受著累。」
柳姨娘听了這話,柳眉一挑。「不必了,如今我回來又不是動彈不得,讓她們都下去罷。」
青釉和青竹立在原地,皆是看向了顧安寧。
半響後,顧安寧才抿嘴道。「既然姨娘都這般說了,你們就下去罷。」
青竹瞧柳姨娘待自家姑娘還是這般,免不得在心里悶哼一聲,抬步便出了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