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卿還在悠閑的進行著紅樓的各項事宜,對三路人馬的盯梢完全無視。反正已經暴露了,她反倒無所謂了,說不定現在人家都把她祖宗十八代全查清楚了,自己還在那玩猜猜看,好傻叉的好不好。
紅樓的名字神馬的,絕對要重起,太俗了。于是夏墨卿又跑了一趟肖季行的小店,求賜店名,要求要有文人的氣息,不能太俗。肖季行趕鴨子上架算是當了回顧問,而且在夏墨卿一再的邀請下,肖季行也就答應了來當先生的請求。
「就叫‘暖香閣’吧,好不好?」肖季行提議道。
「好好好,不錯不錯!」終于敲定了名字,夏墨卿就要趕讓師傅重做牌匾。臨走還交代︰「先生也不必急著搬,前院在裝修,中後院暫時人滿為患,先生可以稍待幾日,待安排妥當就會通知先生搬了。」
「好說好說,那我就靜待夏老板的通知了。」肖季行施以一禮,算是答應了。夏墨卿就不羅嗦,高興地告辭去忙別的事情了。夏墨卿只想盡快讓暖香閣的一切都步上正軌,其他所有的事情都當不存在。
「肖季行來了嗎?」。她問向身邊新晉的小廝招財,別問她為什麼名字起得這麼俗,做生意的嘛財最重要嘍。不過這個招財也確實是個機靈的,夏墨卿考核的那天就相中他了,又考察了半個多月,交給他完成的事情總是比別人難,但完成起來又快又好,這麼有效率的好員工必須提拔,于是招財成了夏墨卿的第一特助。
「先生說,他那邊隨時可以動身了,東西都收好了,只是不知道現在是否方便。我問過泥瓦匠了,雖然加緊干活可以提前完成,但是還是要等牆干透些才好,不如再等七天吧,到時候一切妥當,就可以讓先生直接入住了。」這個招財做事很周全,夏墨卿點點頭表示默許,也就不多言了,一切照招財說的辦。
這三件大事裝修、先生、禮儀已經完成兩件,這禮儀老師要去哪里找呢?正在她頭疼的時候,老.鴇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封信,夏墨卿的眼角就抽了一下。京基,不,應該說這個世界她都沒有熟人能給她寫信,而她現在居然收到信了!?肯定不是肖先生,他有事一定是穗子來跑腿,那麼只有兩個選項了,要麼是王爺,要麼是蒙古二貨。夏墨卿有點不想接這封信,可是當老.鴇把信遞的時候,夏墨卿還是妥協了,不管哪個都不是現在的她可以得罪的,何況還腦殘的把生意開在人家門口,這不是自己主動送上門求虐。夏墨卿拆開信,只有一句話︰「本王有事問你,今晚戌時三刻擺宴接駕。」靠!我又沒求你來,還擺宴!還接駕!
夏墨卿心里其實已經把信揉碎了,但還是表面鎮定,將信遞給了老.鴇示意她看看,畢竟跟王爺的過節,早晚都是瞞不住的。可是老.鴇看完信卻大喜,直說原來新老板認識王爺,那我們暖香閣以後豈不是要紅得發紫了!還夸口保證今晚的席面曠古爍今。當時夏墨卿就翻了個白眼,還曠古爍今?過得了今晚再說吧。
于是,夏墨卿很不留情的給老.鴇潑了冷水︰「冷靜,首先我跟王爺有過節,就算他來也不代表我們就能借了他的勢,佔到什麼便宜。外人可能會誤會一時,但哪個不是人精,早晚會被戳穿,所以你們也都給我低調點,此事暫時只有你能知道,招財……」
「小的什麼都沒听到。」招財听剛才夏墨卿那幾句話,立刻就明白了,心里明鏡的,都不用夏墨卿再交代,夏墨卿滿意的點點頭。
「老.鴇,記得!王爺來還是不來都不要表現的太高興,沒必要。人家什麼身份,我們什麼身份?做好自己該做的,其它多余的,想都不要想。知道了嗎?」。夏墨卿還是點了老.鴇一句。
「是,屬下知道。」但老.鴇心里還是有個疑問,既然彼此身份有別,可您是怎麼認識王爺的呢?王爺信里可還說有事問老板,王爺有什麼事需要問老板的?這老板也太本事了吧!老板是什麼來頭啊?老.鴇第一次開始仔細打量了一下老板,就是個清秀的姑娘家啊。要說跟王爺有點什麼,好像也不太能夠吧,畢竟也不算什麼角色,可要說沒什麼,那王爺還這麼特意的來信讓擺宴接駕……老板看來也是個有來頭的,而且來頭還不小。夏墨卿只是覺得老.鴇說話更加恭敬了,以為是對她剛剛的話听進去了,態度嚴謹了起來,殊不知僅僅是老.鴇想歪了而已。
夏墨卿卻是有了個想法,王爺這頭這麼糾纏下去可也不是個事,總要解決的,不管他信不信,她總要試試的。于是戌時三刻,夏墨卿在嬤嬤們的禮儀教條下,好好捯飭了一下,這是和王爺飲宴必須重視起來。夏墨卿無奈的任憑嬤嬤們擺布完,坐在凳子上等王爺的到來。戌時三刻,王爺準時出現。夏墨卿沒有起身,坐在那里默默的喝茶,王爺也是大步流星完全的不拘禮,進來就坐在了夏墨卿對面。看著完全無視他的夏墨卿,梁雁楚覺得很奇怪,好像夏墨卿不再是夏墨卿了,也不是墨卿。
「王爺今天來,是想要個答案嗎?」。夏墨卿率先開口。
「你覺得呢?」王爺把皮球體會給了夏墨卿。
「呵呵,王爺不用跟我玩這套。今天既然沒拒絕王爺來訪,我就已經做了決定。」梁雁楚听到這里有很不好的感覺。「我被義父驗出中了毒,名曰‘忘憂’,相信王爺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確實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即使知道這毒是王爺下的,我也不關心了。因為現在在您面前的是夏墨卿,不是墨卿。是沒有,沒有王爺,沒有聚息山莊,什麼都沒有的夏~墨~卿~!」這一字一頓已經表明了夏墨卿的獨立性,不與曾經的墨卿有關,也跟你梁王爺沒有半毛錢關系!王爺,懂?
「你說,本王就信?」梁雁楚說不上來自己在生氣什麼,反正就是他很生氣!
「呵呵,王爺,我說的夠清楚了。我醒來的那一刻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何況是你梁雁楚。我知道你是誰啊?自然不會出賣你任何信息,自然不會提到你的名字,自然就不會想要跟你糾纏不清,我跟你又不熟。所以不管你信不信,我能月兌離聚息山莊出來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義父只是不希望你再來打擾我,所以又讓我撿了些防身的東西重新學了,他沒有惡意,而且很快也會月兌離聚息山莊,到時候我們就會做個普通的生意人,也就更不會跟王爺您扯上關系了。」夏墨卿頓了頓,「所以,還請王爺高抬貴手,我們各走各路吧。」不管你梁雁楚之前和墨卿怎麼樣,我夏墨卿都不會再跟您糾纏了!梁雁楚覺得夏墨卿就是這個意思,這個認知讓他胸口悶的像堵了塊大石,大腦缺氧無法思考。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夏墨卿再出現的時候完全變了個人,難道失憶真的會讓人性情大變?還是這性情大變是忘憂的副作用?梁雁楚就是不肯接受夏墨卿會忘記他,甚至要跟他劃清界限,他不能接受!只有他梁王爺拒絕,還從來沒有拒絕他梁雁楚的!
「你真的要放棄本王對你的好?」梁雁楚還在垂死掙扎。
「王爺,前塵往事,我真的全忘了,以後也不想想起來了。了,就吧。放下,未嘗不是對你我都好。等義父來了,我可能也不會常年在店里了,我說不定會出去走走,親自去看看這大好河山,看看風景,吃吃農家飯,過點閑雲野鶴的生活。」說著,嘴角不自覺的就微微翹起,那瞬間的愉悅和向往,刺激了梁雁楚的神經,好像夏墨卿已經去游山玩水,已經從他生命中徹底消失了一樣,讓他終于感覺到一絲刺痛。
她怎麼可以?放棄的如此徹底、灑月兌?本王在她心里就一點地位都沒有,一點都不重要?梁雁楚愣在了那里。一直都回到王府都還在怔愣中,無法正視。≡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
補上昨天的章節,今天的再說。由于在下現在香港,報了個團在這抗戰勝利70周年值得紀念的日子港澳游去了,所以臨時因為瑣碎事情影響了更新,對此表示抱歉,是我沒有安排好,昨晚又踫巧公司聚餐喝多了,sorry!今後可能還會出現這種狀況,但我會盡量避免的。至于所欠章節,放心,9月7日旅行結束,我會一次補齊所有欠的章節,決不食言。還要早起,所以,原諒今天只更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