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峰很不高興,怎麼說的好像他就是這麼施恩圖報的人呢!?哪出了錯啊?他一臉很郁悶的看著夏墨卿說︰「我根本就沒打算你報答我什麼,也不是想要酬勞,我不缺錢,什麼都不缺,就是路過看到姑娘你被擄出手相救而已。我看的出你有武藝在身,但是那麼輕易就被擄了,想來你夏墨卿也厲害不到哪去。在下若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所以在下想來好言規勸姑娘,潔身自愛注意安全啊。」艾峰很委屈,聲音也多了些無奈。
夏墨卿糾結了一下,難道這家伙真不是來打秋風的?低頭想了想,然後望著艾峰︰「你真無所圖?只是純粹來教育我,要有危機意識的?」夏墨卿直覺這個艾峰不會這麼簡單,但對方確實沒有提任何要求,此時真不好判斷。
「是。」艾峰有點生氣了,扭過頭不想看這個不知好歹的,果然聖賢誠不欺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那謝謝了,很晚了,就此別過。」夏墨卿決定不糾纏了,困死了好嗎。
但是艾峰又有點放心不下,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好人呢︰「這個拿著。」
夏墨卿感覺到有東西飛,回手去接來一看,是塊精致的玉牌,上面有個標志,像是一只眼楮。夏墨卿正想問清楚,抬頭卻那家伙不見了!?你娘的,能不能解釋一下怎麼用再消失啊!!!!!
夏墨卿恨恨的握著玉牌回了客棧,左看右看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說看著挺值錢的,要不賣掉算了!夏墨卿賭氣的想看看那玉牌的成色,結果這一看,夏墨卿就驚到了!玉牌里面居然有字!靠,這古代是怎麼做到這麼高難度的技術活的!?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豎版兩行,從右到左,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啊?要不問問程堯?可是程堯問起這玉牌的來歷,要不要說出艾峰的存在?說了艾峰,是不是要解釋一下是怎麼認識的?最後會不會又要扯出昨晚的事啊!?夏墨卿覺得自己腦袋上面,現在一定有一團亂糟糟的黑線。何況,如果這兩句話沒有什麼特別含義,程堯根本就沒听過怎麼辦,還要解釋玉牌哪來的,這麼精巧的做工肯定不是馬路上的地攤貨!還真是不好解釋,夏墨卿只好先收起玉牌!
不過艾峰的輕功不錯,每次都高來高去,剛剛就在眼前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不見的。可是說話這麼文縐縐的人,居然有著和他書生身份不相符的武功,實在是很不協調的趕腳哦!夏墨卿感覺艾峰一定沒說實話,不過現在人都不知道在哪來,一肚子的疑問也無法問清楚了,只能留待日後再說了。
「老板,我,程堯。」夏墨卿剛準備臥倒,突然听到程堯來敲門,一看天色都已經大亮了,才知道自己糾結了整晚。只好磨磨蹭蹭的起身,開了門。
「來啦。」夏墨卿無精打采的開了門,就回到床上去躺著了,程堯無感,可他身後的黎淳就有些臉紅了,這夏墨卿怎麼這麼大大咧咧的啊,都不更衣就開了門!不過想來這麼多年他們都是這麼相處的,可能已經習慣了吧,但看兩人都很坦蕩的樣子,程堯也沒有遮遮掩掩,黎淳就放了心。
「淳兒說做了早點,我們來叫你吃飯的,你怎麼好像沒什麼精神,沒睡好嗎?」。程堯自顧自搬了椅子坐下,還拉了黎淳一起坐。
「墨卿,你看著像不舒服,要不要請郎中來看看啊?我一會把早點端,你在房間吃吧,就不用下樓了。我本來還說想讓程堯跟我們一起去逛逛,附近有個香葉寺風景還算不錯,可你這樣,要不改天。」黎淳說完還看了程堯一眼,征求意見。
「香葉寺?」夏墨卿開始沒注意到黎淳,想來是剛剛程堯的大體格子把人家擋住了,不過听到黎淳的提議,夏墨卿頓時來了精神!「我要去!我要去!我來了這麼久,還沒去過寺院!去去去,我這就起床洗漱!」說完就蹦下來翻箱倒櫃的找衣服,然後開始折騰自己。
程堯搖搖頭,拉著黎淳就走了,夏墨卿听到他一邊走一邊還跟自己抱怨︰「看到了吧,這听到有玩的,馬上就精神了!」夏墨卿回頭做了個鬼臉,正巧被黎淳回頭看到,黎淳掩面輕笑。
黎淳最近很開心,不僅交到了姐妹,還有個完美的,自己所有的經歷,難道都是為今天所做的鋪墊嗎。人說長嫂如母,這三個家伙(程堯、趙萬山、夏墨卿)都是孤兒,黎淳突然覺得自己為人妻就要有所擔當,自覺把自己擺在了長輩的位置上,覺得應該多幫程堯關心弟妹。趙萬山如今總掌全局,可能抽不出身,不過今天她可是好好幫小妹安排了幾戶,都是父親的至交好友,也沒說安排相親就說許久沒見,如今自己嫁人了,想著讓大家都見見自己的,也算是帶程堯認認親戚。幫夏墨卿相看婚事,這個目的被完全隱蔽的安插了進去。
夏墨卿毫不知情的,被帶去了相親會。到了之後不只是他們三個,還有嫂子家一些親戚朋友,類似家庭聚會,也沒多想。只當出來散散心,到處走走,夏墨卿真的只是來看風景的,卻不知道幾家在看到夏墨卿之後可是半點都沒錯眼珠子的好好打量了這個姑娘,想說這姑娘不錯啊,怎麼至今未許人家呢,真是天賜良緣啊!各家的可能都覺得自己就是老天留給她的良配呢,夏墨卿雖不算絕色,可畢竟都是正經人家的男子,講究的是娶妻娶賢,而且听說這姑娘為人隨和家產豐厚,都十分滿意。
「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不跟大家去聊聊。今天是出來郊游,無需分男女大防,說說話還是可以的。」黎淳走過里勸夏墨卿多跟那些子弟聊聊,大家一定都會喜歡她的。
「可是我誰都不認識,而且我就是覺得一個人在這看看風景,吹吹風挺舒服的,不想摻和他們那些文縐縐的對話,我都沒讀過什麼書。」自己什麼文學底子,自己還不知道,黎淳不是外人夏墨卿也不避諱,還是不自找罪受了。
「沒事的,我跟你說我今約來的這些,都是我父親的幾個至交好友家的孩子,我們幾乎從小玩到大,都知根知底。這些人,看著就是正經的,你可別錯過了啊。」夏墨卿听這個黎淳的話,怎麼感覺像是在推銷啊。再回頭看那些哥的時候,一個個雖然互相談笑風生,但都做風流倜儻樣的在那瞄著自己,有的還時不時拿出把折扇搖晃兩下,難道他們是想讓自己喜歡才這麼做?難道黎淳想介紹對象給自己?
「你不會其實是帶我來相親的吧?」夏墨卿愣愣的問了出口,不遠不近的人幾乎都听到了。誰也沒想到,這姑娘居然這麼愣頭青,這話也會大庭廣眾問出口,你說你問了就算了,你小點聲啊!搞得在場的適婚單身男子,都很尷尬。
「哈哈!」所有人都尷尬的時候,卻突兀的發出一聲輕笑。實在很不合時宜,所有人都怒目而視,夏墨卿也好奇是誰這麼大膽,敢嘲笑所有人。
這一回頭不要緊!蒙古二貨!?最近這些人都喜歡神出鬼沒的嗎?但夏墨卿此時卻有些熱淚盈眶。眼見夏墨卿眼圈有些紅,阿爾熱反而有些措手不及。
「你別哭啊,這……以前怎麼沒你這麼柔弱的啊。」阿爾熱趕忙上來要幫她擦眼淚,可又不敢動手動腳的,程堯可還看著他呢,兩人又不是沒見過,可程堯一直都不喜歡這個阿爾熱,覺得夏墨卿沒少為他惹的麻煩糾結,當初也是因為他才不得不請的保鏢,程堯才認識了夏墨卿,這麼說起來難道程堯還要謝謝阿爾熱,但他就是無法釋懷他給夏墨卿惹的那些麻煩。
所有男子就那麼瞪大眼楮,看著夏墨卿跟一個蒙古人深情凝望,那男人居然還模了她的臉,她居然看到那男人就哭了。這劇情,怎麼看怎麼都八卦滿滿啊。
黎淳也愣了,難道墨卿這麼多年不嫁,原來是因為心有所屬嗎?看來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呢,一時有些尷尬。程堯這時看出來黎淳的尷尬,趕緊攬過自己,帶去一旁,輕聲解釋,安慰她不是她的錯,是這兩個人太狗血。
「三年了。」夏墨卿只收到過他的寥寥數封信,最近的一封信已經是三年前了。一直擔心他真的去偷了國璽,被七國追殺。
「嗯,我給你的信,你都收到了嗎?」。阿爾熱也難得不嬉皮笑臉,認真的望著這個他曾想娶作十三卓瑪的,當時是玩笑居多,後來有些認真,如今卻有些猶豫。
「你寫過信?」兩個人都愣住了,一個是才知道自己寫的信對方沒收到,一個是了然原來不是對方忘了她而是她沒收到對方的信。
「大哥玩過火了,我也是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當時想想,一塊石頭而已,沒想到對方收的那麼嚴實,而且會追殺我麼這麼多年。我……很想你。」
千言萬語,最後卻只有一句想念,是啊,明知道蒙古天樞如今勢同水火,明知道自己的現身有可能就有去無回,他還是來了,只為見這個他想念了三年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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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于可以不用熬夜,我要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