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卿已為神君,按理說是不應該那麼輕易就被幾個老家伙滅殺了,但世事總有意外。
「墨卿總是告訴我們,行功要穩,你不能老是這麼急躁,九歌!你要听話啊!」破軍在九歌身邊飛來飛去,雖然還未化形,但已經可以凝聚人形影像行走人間了。于是經常凝聚影像出來陪九歌,可是破軍對九歌百般遷就,九歌卻老是耍性子。九歌算是煩死了,破軍動不動就說什麼「神君說……」
「能不能不提夏墨卿!听得我耳朵都長繭子了!她說的你都听,那你還跟著我干嘛?!」九歌就是不喜歡破軍老提夏墨卿。
「我們七印當年只是懵懂的,剛開了靈識的七塊石頭,神君不嫌棄我們笨,耐心教導,何況她講的都是對了,我干嘛不听。我也只是把我學到的告訴你而已,你到底在生氣什麼嘛?」破軍很納悶。
「你……!」這個木頭!九歌要被氣死了!撲就是又打又踹,還咬他肩膀,疼的破軍哇哇大叫。
「這具身體雖然只是我的一個幻身,但好歹也是有感覺的!你輕點不行啊!」破軍一邊上揉下揉的,一邊小聲嘀咕著。
「呵呵!」九歌出了氣,就笑了。「我就是高興看到你疼!」趁破軍不備又撲,不過這次沒虐待他,而是很溫柔的吻了破軍。破軍一下子就忘了剛才的事,呆呆的任由九歌抱著,過了一會也不自覺地抱了九歌的腰。
正在親親我我兩個人,突然感到一股巨力朝他們飛來,九歌一把拉過破軍護在身後,只見一個光球就那麼直直的打了,飛進破軍印。九歌和破軍都愣了,那是神君的氣息!是夏墨卿出事了嗎?!兩人一起圍到破軍印旁,看著那光球在破軍印中閃爍。
「哎。」九個撞了撞旁邊的破軍。「神君搞什麼鬼,這到底是什麼啊?怎麼跑到我們這來了?我們和神君可隔了十萬八千里呢!」
「這是……」破軍握著自己的破軍印,閉眼凝神。「神君的神魂!?」破軍突然大喊道!「天哪!神君不會是魂飛魄散了吧?臨死前將神魂打入七印以求自保嗎?」。一瞬間,七印都互相感應到了彼此好像都收到了夏墨卿的神魂,同時都回頭看向同一個地方。
「哦?」九歌也莫名其妙,看向破軍看向的方向。幾百年了,破軍始終都記掛著夏墨卿,九歌很吃味。但還是不能阻止,九歌此時心情復雜。
「我要!神君一定出事了!」破軍說著就要動身。
「破軍!神君能出什麼事啊?她可是神君!連漫天神魔都不是她的對手呢!你別去!」九歌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破軍去。
「你別鬧了!神君連神魂都分散了,定是出了大事!我們必須去,相信其他幾印應該也都動身前往了,我也不能拖!」跟著夏墨卿氣息的引導,破軍瞬間就飄離千里。九歌無奈,只能跟了。只是九歌始終咬唇低著頭,用力絞著衣角,一臉的不甘。
直到破軍印等七印趕到時,夏墨卿全身的皮膚布滿黑線,那些黑線在她的皮膚下蠕動,而且慢慢變大變粗。「這是什麼?!」「好像是食草蟲?!」「天哪!這麼多!這是要吸干神君嗎?!太過分了!」「這蟲子哪來的啊?我們這麼多年都沒找到這麼多!好像……不太一樣……」「你們有沒有看到食草蟲旁邊的黑線!是流影!媽淡!他們給食草蟲喂了流影!」「流影可是最惡毒的散功之藥!不但要食草蟲吸干神君,居然還兩手準備,要神君散盡功力!」七印到了這一瞬間,一通分析之後都是倒抽一口涼氣!好絕啊!
七印頓時將夏墨卿護在身後,齊齊瞪向面前的這伙神魔!這些人到底還是動手,想逼死神君!「呸!偽君子!懦夫!打不過就下毒!」
「你們怎麼都跑來了,我還指望你們能幫我保住神魂不滅,復生有望,你們都跑來了,要是不小心……我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了?你們這群蠢貨!」夏墨卿想激走七印。
「神君,你現在這麼虛弱的聲音,我實在听不習慣,你還是別說話了。」貪狼直接無視了夏墨卿的犀利言辭,留下棲月守護夏墨卿,七印與諸位神魔戰成一團。
「神君,我是棲月,是涼山的一窪泉眼。貪狼跟我說過你,我的泉水能治百病,你喝些,看有沒有用。」棲月手心向上,瞬間如泉眼般冒出來汩汩清泉,泉水直接凝結成束飛向夏墨卿口中。夏墨卿喝下泉水之後,果然感覺好多了,起碼流影的影響已經明顯下降了,這棲月果然是水到病除。夏墨卿朝棲月點頭,示意自己沒事了。
「謝謝你,棲月!你的泉水幫了我大忙,我已無大礙,你去看七印他們吧,我自己在這運會功,就能清掉這些蟲子了。」說完夏墨卿就閉目療傷,只見那些黑線如同遇到火般四處走避,漸漸被逼到一處,夏墨卿徒手挖開皮肉將蟲子通通都逼出了體外。棲月立刻將泉水撒在傷口上,傷口瞬間愈合。
「神君,你先休息一會,我們打退了他們就帶你走。」棲月扶夏墨卿又退後了些。夏墨卿此時也是功力大減,這麼多蟲子還有流影毒,夏墨卿的功力至少損失了五成,此時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只好怪怪坐在一邊,養精蓄銳。
「棲月是吧?我是九歌,」九歌走上前來打招呼,眼楮卻在夏墨卿身上轉來轉去。「神君,我是九歌,破軍也經常跟我提起你。放心,破軍很厲害的,我們一會就可以走了。」九歌聲音很好听,夏墨卿也感受到了她強大的火種。
「你的火種好像很特別,如果不是為了救我,讓破軍把你帶到這,你的火種也不會暴露在人前。這些家伙可都不是好相與的,你這火種恐怕跟我這墨卿草有一拼,小心他們打你主意。」夏墨卿說完就閉目養神,她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了,一會再跟破軍提個醒吧。
「火種?什麼火種?」九歌突然听到跟自己有關,想問個明白,但看夏墨卿蒼白的臉色就閉了嘴。
「九歌,讓神君休息一會,我給你講講火種。」棲月拉著九歌往前走了兩步,既可以盯著七印那邊,又能策應神君。「我們修行之人體內都有火種,大部分很普通,而且在修行的過程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殘缺,我的還好,沒有受到過攻擊,還算完整,看!」棲月將自己的火種打開給九歌看了一眼就關上了。
「我也有!」說著九歌將自己的火種也打開棲月看。五彩斑斕,猶如火鳳。
「我們的火種只是如同一顆石子一般,你的卻像是火鳳!好漂亮!難怪你的聲音這麼好听,說不定你會比神君更早成神也說不定。」棲月贊嘆道。
「神君難道還不是神?不是已經叫神君了嗎?」。九歌歪著頭好像不太懂。
「那只是稱呼,神君的確功力非凡,已經一只腳踏進神級的門檻了。不過還差最後一步,就是渡劫飛升!這個過程很危險,天雷一向是草木的克星,即使是這世間最靈之物墨卿草恐怕也不能相抗,所以神君只能再修萬年,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渡劫。到那時就是真正的神君了!只是那些人嫉妒神君的天賦,所以多家阻撓,哼!一群庸才!」
「那跟火種有什麼關系?剛剛她說我的火種要小心,怕那些人打我主意?」
「每個人都有天賦,天賦就跟這火種有關。火種越強,成神的可能就越大,而且越容易。可是有些人不甘于平凡的火種,于是有些人開始吞噬別人的火種,越是強大的火種越會被人盯上,剛剛神君就是看出你火種的特別,才會出聲提醒你。」棲月說完還感慨,九歌真是好命,如此完美特別的火種,居然完好無損的長大,還遇到破軍和神君,看來以後也不會有事了。
「誰要她提醒。」九歌小聲嘀咕了一句,就笑著扭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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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將九歌帶到了夏墨卿身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