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自告奮勇的要去一探究竟,誰知唐顏藝伸手將他攔了下來,一面動了動手腕關節,臉上露出笑意︰「你不擅長輕功,這次我要親自去看看,你在這等我若是有需要就為我掩護吧。」
此後唐顏藝身形一閃輕松的上了屋檐,連續幾個縱躍,飛檐走壁間來到勤王新府邸的後院,院子里如她所料差距不大,埋伏了許多暗衛,而此時看著這些人忙進忙出的搬東西,也讓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嘿,這都一天了,這東西可真沉,到底是什麼啊!」
「噓,別廢話。讓人听到就死了,這里面都是兵器,我剛剛路過里面的時候意外看到了,可都是刀啊劍的,你可小心了。」
那大漢急忙閉了嘴不敢多說,這里住的是誰他們不管,但能運來這麼一大批兵器,還是走官船就足以說明許多問題了,這里的人絕對不簡單,還是謹言慎行的好,唐顏藝見證了自己的推測,匆忙和阿虎接頭回到了客棧,心中的擔憂更濃郁了,這麼多兵器哪里來的,又有何用處?隨後唐顏藝將身形隱沒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勤王府邸。
次日天明,整個益州都籠罩在一片火紅的朝霞之中,蔣逸初尋找的船家,跑來通知臨時有事,暫時不走了。于是,眾人不得不再停留一天,而唐顏藝也明白這或許就是勤王開始動用他的手段了。
「唐玉泓只是一個被唐皇拋棄的人,就算是被拋棄了依然衣食無憂甚至還能在地方攪弄風雲。這樣的蟄伏,京城的唐玉衡是不是知道,還真是一條毒蛇。死而不僵啊。」
蔣逸初下樓的時候就見到唐顏藝一臉凝重的樣子,那認真的模樣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難怪唐覃宇曾和他說藝兒只是沒認真,一旦她認真了那才是她最厲害的時候,只是此時此刻她又是為了什麼而認真呢?
「藝兒,在想什麼,可是在擔心碼頭的事。這里已非南雲地界,縱然有事也不會有什麼關系了吧?」
「不,縱然不會對父王有影響。涉及到這麼一大批的兵器還是告訴父王比較好。更何況我離開邊疆也幫不上他們什麼,既然有消息還是給他們傳遞一下也好。對了,明日可確定能出發,那船家不會拖太久吧?」
「不會。明日就能出發。」
唐顏藝托有所思的看著手邊的茶壺。呢喃道︰「怕只怕明日出發,船上的人都換了,這一路也將不再平靜了。」
「既如此,那我現在就去換一艘馬上能出發的如何?」
聞言,發現自己把心里話說出來的唐顏藝輕輕拍了一下額頭,最近真是太大意了︰「不用,與其帶著未知的恐懼不如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這樣我會比較有安全感。」以她對勤王的了解。這樣的機會是絕對不會放過的。那麼她就什麼都不用做,靜靜的等待就好。恐怕勤王也想不到此時的她已經會武功了,而且功夫還不賴吧。
「既如此,那就不要多想,既然有一日可以逗留,不如我你去一個地方。」
兩人一同走在大街上不多久就轉入了一條小巷子,連續幾次後蔣逸初笑著道︰「好了,甩掉了,跟我來!」
隨後唐顏藝急忙跟上蔣逸初的身法,她還從未見過蔣逸初展現自己的輕功,看來自己這位哥哥真的不能小視。不多久兩人來到了一條偏僻巷子的後面,這里有一條貫穿整個益州的小河,河對岸楊柳青青,唐顏藝靜靜觀看了片刻後只覺不明所以。
但蔣逸初卻敏銳的伸出手在她嘴邊比劃了一個安靜的動作,拉著她躲在了一旁,只一個動作兩人的身形就徹底隱匿在巷子深處,片刻後兩位江湖中人帶著頭罩輕巧的落在了不遠處,其中一人嗓音沙啞著道︰「錢俟你說優曇花在益州,可有線索?」
「哼,我憑什麼告訴你?」
「別忘了,尋找優曇花是宗主安排的任務,我們若是找不到回去定會受到懲罰,你若是有消息不妨和我說一說我可以不佔功勞。」
「哈哈,江義你是在開玩笑吧,不佔功勞,這優曇花是宗主送給夫人慶生用的,你說不佔功勞就不佔了,鬼才信你,反正優曇花在益州,能不能找到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兩人很快就離開了,唐顏藝也不曾想到會听到這樣的消息,優曇花,傳聞花期很短卻美的不可方物的優曇花。
「怎麼樣,想去看看麼?」
「當然想!不過他們是什麼宗的,那宗主倒是個痴情人。」
蔣逸初輕輕笑了笑:「他們是蓮花宗的外圍弟子,今日清晨我就見過他們一次,知道他們要來這里就帶著你來看看有什麼好玩的事。蓮花宗宗主夫人最愛百花,整個蓮花宗已經快因為她成了百花谷了,蓮花宗宗主對夫人的愛也是江湖精中津津樂道的公開事了。」
「好厲害,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一番,見識見識那百花谷的模樣,定是很美的地方。只是沒想到表哥這樣的人會帶著我听牆角!」
看著唐顏藝那打趣的眼神,蔣逸初臉色微紅,他也是看唐顏藝太過緊張這才給她轉移一下注意力,優曇花的位置他早就掌握了,這樣不過更加有趣一些罷了。
「咳咳,其實優曇花生長在山陰之處,益州山脈眾多,不過靠得近的也就那麼幾處,可有興趣去看看?」
這般有趣的事唐顏藝倒是樂意去參與一番,更何況她听義父說過,優曇花其實是有特殊藥效的。于是拉著蔣逸初就向著遠處的山脈而去,而此時勤王府內唐玉泓神色陰沉的看著跪在下面的人︰「你是說你把人跟丟了?」
「屬下該死!」
「既然跟丟了你還回來做什麼?」
「這,據屬下跟蹤時看,他二人走的時候兩個丫鬟都沒帶走,屬下推測他們不會離開!」
「哼,最好是這樣,那唐顏藝詭計多端,誰都不知道她會不會丟下兩個丫鬟故做障眼法,滾下去,馬上去給我找!」
唐玉泓將心中抑郁發泄出來後,斜靠在軟塌上,看著一旁戰戰兢兢的管家,眉頭微皺︰「怎麼,昨晚的貨還沒結束?」
「回稟殿下,貨物昨夜已經搬運好了,不過今日新來的船上有一批新貨,不知是否要留下?」
「什麼東西?」
「玉器!」
「看著辦吧,有用就留下,沒用就放過去吧。」
管家依言匆忙的退了出去,以往唐玉泓不是沒來過這里,卻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恐怖過,如今看到他的臉就覺得殺氣逼人,整個王府都變了樣。只是眾人都知道唐玉泓被貶之後情緒不好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讓管家驚駭的是唐玉泓此時在準備的東西,只要稍有風聲透露出去,那都是滿門抄斬的罪,于是日子也過的越發兢兢戰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