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很正常,畢竟我路過一下,他的東西就丟了,他那麼恨我,不懷疑我才奇怪。」仔細想來這件事本就處處透著巧合的味道,就算勤王懷疑她,她這邊也不會有太多危險,頂多面對江湖追殺,但是江湖追殺跳不過玉面樓,而此時玉面樓已經掛著她的追殺任務,一直沒動手。
「郡主還有一件事,袁盟主的女兒袁丹秋吃了閉息丸,已經被阮少俠送到了松臨山。我想松臨山怕是看不住她的,這幾日恐已經去京都了。」
「糟了,麻煩了。」
阿虎聞言微微一愣,他們郡主倒是奇怪,自己被人記恨不擔心,別人逃跑出去她反而擔心起來,這有什麼不對麼。
「難道,那袁丹秋還能給郡主帶來麻煩?」
「京都醉情樓保不住了。」唐顏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不行現在聯系應當還來記得,唐顏藝看了一ˋ眼阿虎︰「阮大哥現在在哪里?」
「已經出發去京都了。」
「有沒有辦法能直接聯系上郎景飛?」
阿虎看了一眼那灰色的鳥詫異道︰「他們的聯絡信鳥郡主身上就有,這種鳥你只要給它聞一聞氣味它就能找過去。既然是阮少俠給郡主的,想來京都一定是有聯絡點的。」
唐顏藝聞言恍然大悟,她還以為這種飛鳥只能定點聯系呢。取過紙筆快速的寫了一個條子,想了想取出郎景飛送她的丹藥。遞了過去,誰知那小灰鳥尚未靠近瓶子就飛走了。
「若是它飛到阮大哥身邊,事情就麻煩了。只能祈禱郎景飛能見到這鳥兒了。」
阿虎看了一眼唐顏藝擔憂的目光沉聲道︰「郡主。也不能完全將希望寄托在一直鳥身上,若是有需要我可以趕回京都去!」
「不,這件事你,我,甚至是親王府都不能出面。好了,不日將至江南,洛家與蔣家我都不熟悉。少不了你在我身邊幫襯。」
「好!」阿虎憨憨的笑了笑,留在唐顏藝身邊後他並沒有在唐顏藝身上看到官家子弟的驕奢。相反在她身上倒是看到了許多好的品質,至少在他看來唐顏藝是個值得追隨的主子。于是便安心留在了她的身邊。能替她做點事也算是報答。三年之約,他一直記在心上。
京都大道上,時至正午三三兩兩的結伴人,向著福滿樓而去。這是開在外城最好的一家店了。據說是不必內城的醉情樓差。身為京都子弟都知道福滿樓是一個男子開的,只是那人似乎將福滿樓開設起來後就離開了,所以傳聞他十分神秘。實際上也確實這樣,整個京都知道張沭陽和唐顏藝有關系的人寥寥無幾,因而知道張沭陽是誰的,就更少了,跟何況他身體不好常年都十分低調,酒樓開啟後也都是交給另一個人在打理。這也給福滿樓蒙上了一層神秘面紗。
福滿樓三樓天字包間,一般人是上不來了。而今日三樓包間一早就被衡王定下了。唐玉衡來到這里的時候便大步向著三樓走去,推開朱門,目光不自然落在側廳珠簾後的軟塌上。
只見,一男子側臥在軟塌上,曲臂以枕,金色瓖邊交領的墨色長袍領口微敞,透過珠簾能看見那丹鳳眼,臥蠶眉,面容冷峻氣息森寒。似是察覺到唐玉衡的目光,便盤膝而坐,神態之中竟多了一絲慵懶。
「衡王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門外風冷,不如進屋一敘。」
「宋漢哲,你膽子真大!」唐玉衡手一松,推門而入。看了一眼已經走出偏廳的宋漢哲,眼神銳利如刀,似是要將來人殺之而後快。
「當真是一如往常的銳利,當然眼神真是一點沒變。」說話間,宋漢哲取過桌上的酒杯,小酌一口,那瀟灑愜意的姿態似是完全沒將唐玉衡放在眼里,下巴微抬,眼眸中星芒內斂,修長的身影雖背對著唐玉衡卻反而透出一絲壓迫之感。
「說吧,來大唐的目的,宋國與我大唐向來水火不容,只不過待我大唐一統夏國,宋國也就不遠了。」
「何必如此暴力,難道我宋國與大唐就不能永世交好?」
唐玉衡雙手用力撐在桌子上,冷冷看著宋漢哲︰「太子莫不是在說笑,縱然別人忘了,我都不會忘記你在我胸口留下的這一刀。這恥辱,只能用你宋國的土地來償還!」
面對唐玉衡的威脅和爆發,宋漢哲仿若未聞,自顧自斟茶喝茶,一邊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茶!既如此,听衡王話外之音似是對這皇位已經如在囊腫了,漢哲先行恭喜了。只不過,那又如何,就你衡王帶兵想踏平我宋國,怕是差了點!」
此言一出包間內倒反而安靜下來,唐玉衡冷冷的看著宋漢哲,但是氣息卻反倒是平穩下來︰「你還是那麼狂,宋國與我大唐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差得遠,那是和南雲鐵騎相比,只要南雲一日不能抽出手來,又或者說只要南雲親王府一倒,大唐也不過是一塊待人分食的肉餐而已。且不說本宮此番的來意,難道衡王你還能找出一位能與本宮匹敵的戰將,若真是如此,那本宮倒是拭目以待了?」
「你——」
從那狷狂的語氣使得唐玉衡處處落了下風,從進入這包間開始就被宋漢哲引著走,此時察覺到這一點他反倒是冷靜下來了。
「說吧,此行悄然入京還單獨找上我的目的!」
「本宮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殺了郎景飛!他三番四次壞了本宮的好事,不殺難以消仇啊,不過他人在京都,若要動手還是要有人幫助才行!若是能殺了郎景飛,說不得這醉情樓就屬于衡王你了。」
「你在開玩笑麼,你和郎景飛有仇,郎景飛乃我大唐神醫,我憑什麼幫你?」唐玉衡面色微變,這麼長時間他都不知道醉情樓竟然是郎景飛的產業,他憑借什麼能在京都站穩腳跟?他的人脈又是在為誰服務,不過不管是為誰服務,只要不是他的人就不能存在了,那就是個威脅。
「還真讓人失望,看來衡王還不知道這遍布大唐的醉情樓,也不過是郎景飛手下的冰山一角罷了,衡王就不覺得危險?身為掌權者,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就是威脅,衡王你說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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