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之中,春考拉開了序幕,當日前往考場的華文街兩旁站滿了人,京都的客棧,酒館也在一個多月前就住滿了人,這些都是大唐各地的魁首前來京都赴考,也算是各地的才子匯聚一堂了。
自然吸引了許多人的圍觀,這其中當屬雲英未嫁的女子最多,大唐民風開放,女子站在街道兩旁恰巧可以觀望有沒有自己看重的人。
「快看,那是雲恛少將,好英俊!」
「怎麼形容,都知道雲恛少將是咱們大唐第一女將,怎麼能說英俊呢?」
「現在還是不是第一就不知道了,這世子妃不也是少將了,如今世子封為征西元帥,世子妃還不更高一籌?」
「那又怎麼樣,世子妃的戰功就是比不上雲恛少將啊!」
周圍的議論聲絲毫沒影響到來到比武擂台坐在主考位置上的雲恛,她本就想退出軍隊安心的跟在唐顏藝的身邊,只可惜有些事還是身不由己的,不過此次春考過後,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退出的問題了。
如此走神的雲恛根本沒注意到不遠處唐玉衡正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他,今日他是這武考的副監考,主監考的位置暫時空置。
大唐的春考發,分為小考、中考和大考,參與小考的會放在一個小考場之中,這些人往往是沒機會參與殿試的,而中考則要難一些,參加中考的可以選擇文試或者武試。不管是文試還是武試都只能選一門,而且是考三場,三場的題目不同。都需要完成才算是晉級。文試前三和武試前三甲皆有機會參與殿試,而最後的大考,則是選擇文試和武試都參與的人,這些人會在七天之內分別完成文試和武試。而多的前三甲的才有機會進入殿試。
這樣不過是為了區分參考的人,除了小考的試題不同之外,中考和大考的題目實則是一樣的。只是武試先考,而大唐設下的文武狀元唯獨參與大考奪得殿試魁首的人才有資格。
唐顏藝靜靜站在武試擂台對面福滿樓的三樓。俯視這擂台,目光淡然。之所以沒去看文試,那是因為文試需要在一個安靜的壞境之中。因而,文試湖在一個封閉的考場內進行為期四日的考試,期間考生是不允許出來了。是以考試也安排在武試之後。
唐覃宇看完小考的文試就會來武試這,武試擂台根據參與考試的人員。也會進行為期三天的考試。如此一來他倒不是很著急。
「听說沒監考是唐親王,到時候一定要給他一個好的印象……」
「你知道的不算什麼,我听說這次的試題可難了,好像是因為唐皇打算招納新人才了,你想啊今日這才下去三個尚書,位置自然有人頂,那麼下面的位置不是動了動?」
誰說官場沒八卦,如今小考的會場外鬣狗一臉平淡的看著被唐顏藝安排前來參加考試的幾人。眉頭一皺︰「去和他們說說話,免得暴露了自己。」
「是!」
「對了。不管考題是什麼,你們進入後,且稍加留意下這些考生之中各自不同的反應。」
「明白。」
目送著這些人進去後,鬣狗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竟然在這停留了三個月,就為了看著她。不管她走到哪里,總掩不住她身上的光芒。一路來到福滿樓,就見唐顏藝一人靜靜的站在三樓,目光沉著之中透著睿智,默默無言的看著擂台。
過了片刻,當鬣狗看到擂台上多了一個白衣男子,唐顏藝的目光也跟著波動了一下,那一瞬間微不可查的波動,卻讓他明白,唐顏藝對這人是不一樣的。只是當他看向阮霖的時候,頓時驚訝了。
難道醫生也穿越過來了,不可能,他明明說需要再準備三個月,我回去後他才能想辦法過來。而且他過來也受到了限制,似乎一直在等時間。
「難道只是長的一模一樣,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相似的人?」就在鬣狗自言自語的時候,台下已經有許多人認出了阮霖,是以好幾個和他對戰的人竟直接認輸了。
「哼,既然選擇武試,竟然不戰而敗,一群沒用的懦夫!」台下一人冷聲嘲諷,一面跳上了擂台︰「大唐風雲榜,你阮霖不過佔據第三,好好的江湖不呆著,竟然來朝廷,怎麼江湖滿足不聊你了?」
阮霖倒是沒有被對方的語言激怒,這種擂台,對方和他的實力差距甚大,自然會用一些手段。不為所動那個的阮霖只是拱了拱手︰「既然上來了,要戰便戰!」
「哼,別以為本少怕了你!」只見那男子提刀沖了上去,其實台下的人也很驚訝這人膽子之大,要知道阮霖的名氣還是很大的,更何況世人皆知唐晏烽之所以位居榜首,那是因為他世子的身份,若是拋開世子的身份,他能不能排到第五還是個問題。是以,阮霖能排在第三,那都是真憑實力的。
原先阮霖也以為這人是要過招,誰知道他一上來就低聲道︰「怎麼樣,假裝輸給我,要多少錢?」
誰知被阮霖一腳踢了下去,這一招制敵也讓下面傳來一片嘩然,阮霖尷尬的看著台下怒氣沖天想要上來算帳的人,只能尷尬的咳嗽一聲。他本是最好準備對招的,誰知這人上來竟然是為了和他說話,氣勢還那麼足,害的他根本沒收住。
唐顏藝嘴角微微勾起,是不是沒收住,大哥怕是故意的吧。那一腳明明可以踢歪,卻偏偏在听了那話之後一腳將人踢了出去。
觀戰台上,雲恛滿意的點了點頭,若是阮霖連這種三腳貓的人都打不過,那是真的沒什麼用了。不過縱然如此雲恛看阮霖還是帶著一層審視的目光,畢竟唐顏藝喊他大哥,而且看的出唐顏藝對他並不只是大哥那麼簡單,既然如此那此人的心性就必須看清楚。
阮霖似是察覺到了那一束目光抬起頭,正好看到了那帶著面紗的眼眸,這一瞬間他覺得熟悉,那是他小弟的眼眸,只是轉瞬他有理智過來,小弟說先離開京都一段日子,那麼這人就是親王府的小郡主了吧,也就只有她與三弟長的比較像了,看眼楮倒是看不出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