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由此次文試第三名開始回答,一個個輪下來,等到阮霖的時候,在大家看來,這官所管的兩張口已然被說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好奇阮霖到底還能不能再將這個問題回答出來。
見大家回答結束,阮霖緩緩踏前一步,拱手道︰「學生認為,各位說的都有理。」
「呵……」不遠處此次文試的探花冷笑一聲,顯然是對阮霖的嘲諷,原先他看阮霖考試時候那麼愜意就覺得很不爽,始終覺得這考題是不是泄漏給了他,但是此時看來可能倒是不大,奈何阮霖盡然表現的那麼高傲一時間又讓大家十分不喜。
反觀阮霖倒是不急不躁緩聲道︰「學生認為,官子兩張口,一張管自己的口,另一張,則是天之口!」
「大膽,天豈是你能褻瀆的!」
站在後面的凌薇聞言臉色白了好幾分,誰都知道天代表的是什+.++麼,但是阮霖就這麼說了。此時唐皇則平靜的開口道︰「天之口,自己的口,你倒是別出心裁,朕倒是要听听你如何解釋!」
阮霖從容的開口道︰「為官者,身先士卒,為民之帥,管住自己的口,那便是管住了民之口。不貪口、不妄言;便是管住了自己的口。」
唐皇聞言,隨後詫異道︰「不貪口,怕是不貪口欲,不貪財欲吧?」
阮霖笑著繼續開口道︰「陛下所言甚是,官管口。不貪則民安,民安則國泰,國泰則興盛。是以學生認為為官者所管之口必有自己之口。」
「那天之口呢?」
「為官者。所行為上傳下達,承天之意,達地听,乃為官之責。奉天為上,管天所言,方有行;承天意,管天意執行。方有果。為官者本就為天與民只樞紐,是以管天口所言。」
「哈哈哈,好一個管天所言!文試狀元倒是實至名歸!」唐皇一言算是給此事有了定論後面的武試依然沒了懸念。只是就在大家等著唐皇給阮霖說什麼的時候,卻互听唐皇沉聲道︰「春考結束,嗯,此次文武狀元也是未來的郡馬!朕就欽點這婚事。為你和樂晨郡主賜婚了。好了。明日再來听封吧。」
嚴樂忙開口道︰「退朝!」
唐顏藝呆呆的看著大殿,賜婚?竟然沒有問她的意見,直接賜婚了?就是唐覃宇此時也微微有些愣神,他似乎沒說要給藝兒訂婚吧,只是找幾個備胎啊,于是唐覃宇直接丟下呆愣一殿的人,忙追了上去︰「皇兄!皇兄!」
一時間許多人紛紛上前恭賀,只是阮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對唐顏藝是有所改觀,但是他想來不喜歡心機深沉的女子。唐顏藝這樣的讓他如何接受!
凌薇的臉色白了白,看了一眼呆住的唐顏藝,呢喃道︰「藝兒,恭喜你。」
「不是這樣!」唐顏藝猛地站了起來,向著殿外走去,蔣若雪是喊都沒喊住,無奈的搖了搖頭︰「藝兒這孩子性格太要強,這阮霖雖不錯,卻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陛下此番定下倒是太匆忙了。凌薇你且告訴母後,你是不是喜歡那阮霖?」
凌薇忙搖了搖頭︰「母後你說什麼呢,薇兒——」
「既然不喜歡,那就別怪母後不提醒你了,這阮霖依然卷入了進來,他不是你的良配。你不喜歡最好,母後也就不用替你去想你父皇求什麼。」
凌薇呆呆的看著皇後的背影,眼眸之中多了些許淚水︰「身為大唐長公主,我又怎麼會尋覓到真愛?」
唐顏藝沖出來後,方才反應過來她根本沒有去說這件事的立場,恐怕唐皇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將阮霖定給了自己。唐顏藝從未小覷過唐皇的勢力,她做出過許多猜測,最終只想到了一個可能,玉面樓或許就是唐皇的勢力。
想到這里,唐顏藝心里是壓抑的,玉面樓是動不了了,不但動不了,偶爾還得答應他們提出的合作要求,若不然自會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想明白這些,唐顏藝揉了揉眉心,誰說皇帝已經老了,這才是老謀深算啊。若不是他如此強勢的賜婚,唐顏藝都不會想到這麼多,只有清楚知道自己不會拒絕,才會這麼果斷的做出決定。
罷了,既然父王追上去了,我就不說了吧。唐顏藝站在連廊下,最後轉身向著出宮的方向走去,只是剛道宮門口就被攔了下來,翠雲詫異的看著站在馬車前的人︰「這位公子?」
「讓她出來,我有事要說。」
「你——」
「福滿樓見。」唐顏藝說完,便不再開口,而阮霖也沒再繼續多說什麼,攔下馬車到放走馬車不過一眨眼,不明所以的還以為只是阮霖擋了一下那人的馬車。
午後,唐顏藝一臉淡然的坐在包間里喝著茶,阮霖推門而入,一臉陰沉︰「你這般算計我是為了什麼?」
「只是賜婚,你若不願大可以拒絕。」
「我剛說完管天之言,你便讓唐皇賜婚,這題目可是你出的,這一切怕都是你算計吧?」
唐顏藝是真的沒想到他會誤會的那麼深,眉頭微皺︰「阮公子此言差已,我雖能出題,但卻管不了你說什麼答案。我非官,自然不用管天之口,自然不知道陛下為何忽然給我賜婚。」
「哼,別說的冠冕堂皇,說吧,怎麼才能退婚。」
唐顏藝眉頭一皺,就在這是郎景飛推門走了進來︰「不能退,這是大哥讓我轉交給你的,你仔細考慮一下。」郎景飛也覺得這件事是唐顏藝算計好的,看向唐顏藝的目光也多了些許不滿,只是他沒想過唐顏藝也被唐皇算計了進去。
「郡主,告辭!」郎景飛帶著阮霖離開了,沒有說到底要不要退婚,但是唐顏藝知道這一次誤會怕是徹底結下了,若是她沒出現在皇宮還好些,但是偏偏她出現在了皇宮,縱然有百張口怕也解說不清了。
「郡主,你就這般讓他們誤會你?」
「常言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有事,我剛剛就不該解釋的,罷了。是劫,是緣不過轉眼雲煙,我又何必介懷他們是不是誤會?」唐顏藝說完站了起來,緩步向著外面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