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的風雲變幻,也波及到了朝堂之上,唐晏烽忽然離開潼關城,自然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而宋漢哲收到消息的時候,曾一度想派人去刺殺譚思彤,至少那樣肯定能給唐晏烽莫大的打擊。
但是仔細想過之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安排,他雖不是特別了解唐顏藝,但也知道唐顏藝對身邊的人有多在乎。既然知道譚思彤懷孕了,那麼唐顏藝的手下,安排在他二人身邊的就絕對不可能少。
現在去刺殺根本討不到好,還會分撒他的精力。仔細想了一下自己的計劃,若是對方反應不夠快,就可以穩穩的奪回失去的幾座城了,這還要感謝木昊的配合。
想到這里,他就很期待木昊的表情,就在這是下面的人急速追了上來︰「太子殿下,南雲出兵了,有一千輕騎向著落日城去了。」
「一千?哼,這里有兩萬的精銳,他就排出一千人,看來我猜測的不錯!木昊自己的動態呢?」
「他帶著人向著夏國國都去了,應該是接手夏國國都的國庫!」
「哼,夏國都空虛成那樣了,就算接手國庫也是入不敷出,讓他自己頭疼去吧。」
宋漢哲像是放下了一塊石頭,松了口氣。一面讓人加速前進,他們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太多在路上。這一路的風波,讓宋漢哲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一路相安無事的來到了落日城,而這時雪鷹衛帶領的輕騎已經抵達了落日城與西部的交界處。在雲影的接應下。成功加入了西征軍的行列。
「怎麼回事,就只有一千人?」雲影擔憂的蹙起了眉頭,他們這也只有五千人而已。但是宋漢哲所帶的都是宋國精銳,人數也有兩萬,這樣懸殊的差距,讓他心中難免忐忑。
「我們只是奉命將人帶來,至于這邊怎麼安排,我們也不能做主。」听了木昊的手下說的話,雲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麼說。你們過來,是不是什麼命令都听我們的?」
「不錯!」
這是典型的不像承擔責任,雲影暗暗月復誹了一句。但卻沒有過多計較,只是伸出手將腰間的錦囊拿了出來,看過後,目光亮了一亮。
另一邊。宋漢哲收到確切消息。雖然唐晏烽的人回防了,但是因為唐晏烽的離開,好似對方已經一盤散沙,各做各的事,而且主力軍團也竟然也分開了,好像並沒有發現這里的短缺問題。
一時間心中的斗志跟著熊熊燃起,一面在行軍圖前仔細看著,一面思考著什麼時候進攻是最佳時機。就這樣。雙方都陷入了短暫的平靜,也不知是為了麻痹對方。還是在等待時機。
唐顏藝收到譚思彤小產的消息,險些沒急的親自趕往西北,好在阮霖發現的早,直接將人攔了下來︰「我知道你擔心她,但如今西北局勢不明,你大哥也深陷險境,你可知道因為他放下軍隊自己退了回來,導致朝堂上對他攻擊的聲音不在少數,若不是唐皇把事情壓了下來,怕是早就爆發了,若你現在離開京都,誰來在這邊壓著這些人?」
唐顏藝想到唐玉衡的情況,再想到這樣的攻擊機會,他一定不會放手,頓時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時,前來拜訪唐顏藝的張沭陽,倒是笑著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忘了張儒還在那里?」
一想到張儒,唐顏藝明顯愣了一下,那是個足智多謀的人,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唐顏藝並沒有听到關于他的任何消息,這說明他並沒有做什麼,這種情況下他能收服西征軍?不過這個時候,倒也不是多心的時候,唐顏藝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只是將身邊的暗衛再次派出了幾人。
唐覃宇收到消息,並沒有多說是,可以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論是他是幫唐晏烽說話還是幫木昊說話,都不是什麼好事。如此一來,他反倒是選擇了沉默,更何況如今的他就是個在家種花,釣魚的閑人,他這樣的清閑,倒是也引來了一些非議。
「陛下,唐親王畢竟多有戰場經驗,是不是讓他去——」
「陛下,這西部的戰事不容小覷啊,還是要重視起來。」
朝堂上關于西部的事可謂是爭論不休,就在唐皇已經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唐顏藝送上了奏折,讓他繼續維持朝堂的混亂,至少要麻痹宋漢哲的視線,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藝兒,你可知這般耗下去,對大唐的影響有多深?」
「知道。」
「那你還要賭?」
「我相信大哥一定是有計劃的,宋漢哲先前在他手上就沒討到好處,那麼現在也一樣不行!」
「據朕所知,五千對兩萬,你還這般有信心,而且他們現在正試圖再恭喜啊鐵柯城,鐵柯城完全就是個烏龜殼,就這樣他們還在發瘋的進攻,不惜耗費人力物力,這就是你說的相信!」
唐顏藝聞言,反倒是眼神一亮,放心下來︰「這就對了。」
「……」嚴樂都為唐顏藝捏了把冷汗,但是唐顏藝忽的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唐皇,那眼神之中的認真倒是讓人不能忽視。
「陛下,嚴肅的說大哥不知的反擊已經開始了。我相信,鐵柯城不是最終目標,最終的結果,或許大唐會收回夏國那三城也不一定呢。」
唐皇微微一愣,隨後抬頭看著唐顏藝︰「除非木昊和你大哥聯手,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據這朕所知,木昊去了夏國國都,只排除一千輕騎,去了落日城,你不會不知道吧?」
唐顏藝無奈的笑了笑,只能搖了搖頭︰「知道。但是還有一件事,陛下怕是忽略了,在瞞住敵人之前,要先瞞住自己!」唐顏藝說著就笑了起來︰「我想再有三個月就會有結果了,但是這期間最麻煩的,並非西部,而是京都。」
唐皇眉頭微微一皺,自然明白唐顏藝的意思,再有一個月,唐玉衡就會出來,而木昊他們若是不能及時回來,很多事都說不清楚,太子的位置畢竟擱置了太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