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你說他們比武多沒意思,就算當上了武林盟主,又有什麼用?哪還有什麼自由?」朱玉龍問道。
「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有的人心中充滿了權力斗爭,每日算計背負權益,不很重視自由。但更深一步講,有了權力,才會更加自由自在。」
「你這麼說,我有點不理解。有了權力,為了維護權力,背負的擔子就會更重,顧及的人情世故就會更多,哪還有什麼自由自在?」朱玉龍不解道。
「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拒絕自己不願做的事情。這,難道不是真正的自由自在麼?」龐若蘭笑笑。
「……」朱玉龍沒再說話,握住了龐若蘭的手。
「我們的友誼,會地久天長,永不改變。」龐若蘭回握朱玉龍。
「幽蘭……你、你們……」拿出懷中從未離身的絲帕,瀲幽耳邊仿佛回蕩著,那日幽蘭送與自己絲帕時的話語,「別傷心了,瀲幽。這絲帕送你,它是一個對而言很重要的人繡給的,我一直視若珍寶,隨身攜帶,現在我把它送給你。」「這方絲帕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有了它,你便不再是獨自一人面對這個世界。」
「有了它,你便不再是獨自一人面對這個世界。」瀲幽喃喃道,心付︰雖指的是手帕,但你真正想說的是,這方絲帕代表了你的友誼,會陪伴在我身邊,陪我一同面對這個世界的凶險吧……
「唔……」袁依手執長劍,單膝跪地,耳邊響起水天擔憂的話語︰「你、你沒事吧?」
「我輸了,沒事。」袁依起身,一個漂亮的劍花,將數枚流星鏢,轉射圓壇附近樹上,瞬間響起了一陣陣樹皮摩擦聲。
「我會在台下給你加油!」袁依擁抱水天,仿佛這不是一場比賽,而是老朋友間的切磋。
「我來挑戰你!」只見一白發老太,步履蹣跚,緩步走上圓壇。
「哈哈!」
「哈哈哈哈!」
「這老太太真是瘋了!」
「對啊!這老太真是瘋了!」
「下去吧!」
「下去吧!!」
「這不是過家家,這是武林盟主大會,老太婆你別搗亂了!!」
「滾下去!」
眾人哈哈大笑,高聲諷刺。
「啪。」的一聲,只听聲音,卻見人影掠過,看不清是誰打了叫喊得最歡的那人一個嘴巴。
「是誰?是誰!是誰打了我!有種你給我出來!」
「對、對,有本事你站出來,別鬼鬼祟祟的!」
「啪啪。」聲響起,被打的和幫腔的人都被打了嘴巴,這次眾人噤聲,周圍除了剩下兩個圓壇上繼續比武的千璃、葉離和靈犀、流螢閣閣主外,再無人移動。
「咳咳,咳咳咳,見我老了,就欺負老身,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空負了一身好武功,卻沒有一絲同情心!」說話的蒼老聲音,正是那日賣龐若蘭和瀲幽鮮花的白發婆婆。
「你!你是誰!」
「你是?」
有些人膽怯的小聲好奇道。
「……」圖宇派掌門心付︰這白發蒼蒼的婆,莫不是江湖中人稱花婆婆的乖張老太?傳聞此人心狠手辣,無論男女老少,煩得罪她的,皆殺。
「看招!」聲落白發老太人已至水天身前,手中拐杖直擊水天面門。
「唔。」來不及躲閃,水天硬接下凶狠異常的殺招,瞬間後退幾步,低頭看到還余幾厘米就出了圓壇,飛身而起,在空中不斷甩出流星鏢,攻向白發老太。
「當當當。」隨著白發老太的拐杖不斷敲擊腳下圓壇,原本結實的大理石圓壇出現裂痕,破裂的石子飛上天空,與數十枚流星鏢相擊皆盡破碎。
「啊!她、她就是江湖中傳聞消失許久的花婆婆!」
「對、對,她就是花婆婆!!」
聞著陣陣花香,看到白發老太拐杖不斷敲擊地面,破碎的圓壇,眾人大叫。
「哈哈哈,還算你們這些後輩有點見識!」白發老太大笑,又道︰「這花香陣陣,拐杖聲聲,正是我花婆婆殺人前奏!」
「啊!」
「啊!!」
「這花婆婆是要在武林盟主大會上殺人麼?」
「不是吧!這清水派水天門主又沒有得罪她!」
「難道是要殺我們!」
「不會啊!我們也沒得罪她!!」
剛剛被花婆婆打了嘴巴的兩人面面相覷,探討著花婆婆說要殺人的話。
「出招吧,水天向您討教!」面對花婆婆說要殺人的話,水天淡然一笑。
「呵呵,好!我花婆婆就佩服有勇氣的年輕人!」花婆婆思索著來參加武林盟主大會時主子叮囑的話,雖要挑起武林盟主大會的混亂,但自己卻著實不忍心用面前這個清水派的門主殺雞儆猴。
「看招!」花婆婆拐杖單手舞的風生水起,另一手在空中畫著圈,只一會手中聚集了無數鮮花花瓣,左右雙手同時攻向水天。
「……」一邊快速躲閃,一邊擲出無數流星鏢,水天心付︰這花婆婆果然名不虛傳,招式看似花樣繁出,實則凶猛異常,我這次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左……右……下……上……右……」一邊說著方向,一邊攻擊所說方向位置,花婆婆武功招式虎虎生威,水天勉強躲閃,卻無力還擊。
「哇!」
「我靠!」
「不是吧!」
「堂堂清水派門主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你說錯啦!不是清水派門主太弱,而是花婆婆太強!!」
「哇!今天我可開了眼界!」
「哇!我也是!我也開了眼界!」
壇下眾人議論紛紛,驚嘆不已。
「代我向你母親問好,就說花婆婆還她人情了!」花婆婆一招花旋風掌,逼退了水天,卻沒有傷她分毫。
「多謝。」水天微微頷首,心付︰這花婆婆看在家母份上,未曾真正傷我,不然今天很難全身而退,非死即傷……
「呵,你在看哪里?」落葉閣葉離不屑一笑,顯然剛剛的比試千璃沒有討到便宜。
「哼!這就要你好看!」千璃躲開密集飛向自己的落葉,袖中紅綾漫天飛舞,直擊向葉離。
「哇!好美!!」
「這凌水宮主果然名不虛傳!袖中紅綾真是飄逸靈秀!」
眾人看著漫天飛舞的紅綾,只覺「嗖嗖」聲不絕于耳,驚嘆藍天白雲下的紅綾美麗十分,耀眼異常。
「哼,看是我落葉閣的落葉厲害,還是你的紅綾鋒利!」葉離一襲黑衣,墨發飛揚。
瞬間葉離飛身空中,向著千璃方向擲出無數飛葉,紅綾瞬間被落葉劃成一條條,再不復剛剛的美麗縹緲。
「你!你真是欺人太甚!」千璃眼中閃過寒光,飛身空中,雙手捻了個花形,最後歸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