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想法?」龐若蘭不禁開口詢問,她不知道男子為何有如此推斷。
「吻我。」
「啊?什麼?」龐若蘭不禁啞然,她不知男子為何突然提出這般要求。
「吻我,我就把我的推測告訴你。」男子輕笑,深深凝視著龐若蘭。
「……還是不要了。」龐若蘭微微臉紅,她現在沒有心情和男子開玩笑。
「來!一會火鍋該涼了!我們吃吧!」男子殷勤的為龐若蘭夾著肉片,「以後,這個就叫火鍋!」
「好。」龐若蘭輕輕點頭,她看著這架空時代出現的火鍋,心情微微好轉。
「你看我嘴角的黑痦子上邊的毛毛好玩麼?」男子忽然看著龐若蘭問道,眼中溢滿了笑意。
「好冷,不好玩。」龐若蘭將裘皮大衣圍了圍,裹緊自己後,一口一口吃著火鍋=.==,避開了男子深邃的眼眸。
傍晚時分,龐若蘭告別了男子向著皇城東郊的無憂府走去,一路來回繞圈,確定沒有人跟蹤後,敲開了無憂府的大門。
「幽蘭小姐!好久不見!」見是幽蘭,無憂的姐姐開心笑著迎她進府。
「好久不見,無憂和你都還好吧?」龐若蘭笑笑,看到親近的人,她的心情大好。
「無憂最近,唉,無憂這孩子,命苦,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對他真心實意好的人,不在乎他被毀掉的容貌,卻還是忘不掉之前的感情。」無憂的姐姐重重嘆息。緊皺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遇到了對他真心實意好的人……」龐若蘭心中了然,那人就是水天,只是她為何不肯告訴無憂她的身份,她就是無憂心中曾經所愛的人?
這麼想著,龐若蘭來到水天房間前。
「你是要找清水麼?她在廚房!」一個家丁看到龐若蘭在清水房前想要敲門,好意提醒她。
「多謝。」龐若蘭點頭示意後,來到了廚房。
「這個、加上那個!嗯,這樣就對了!」水天忙碌著,手中全是蔬果肉菜。
「你在做什麼?若是想要學習廚藝,不妨拜我為師!」龐若蘭笑著走入廚房。來到水天身邊。
「幽蘭!是你!好久不見!我在、我在做菜!」看到龐若蘭好奇的打量自己手中菜品。水天微微臉紅。
「你想做什麼菜肴?我教你。」因前世愛好廚藝,龐若蘭對自己的手藝還是非常自信的,看到水天如此用心做飯,猜測她是為了討無憂歡心。
「我、我想做些點心。就是那種隨時能夠拿來吃的。比如月餅或者桂花糕之類。」水天笑著。有些不好意思。
「你想做給我吃麼?不過現在是冬季。我們可以做梅花糕,來,我教你!」龐若蘭洗手後一邊教水天做糕點。一邊和她閑聊起來。
「你的身體如何了?感覺好些麼?」龐若蘭不時觀察著水天的身體狀況,她的臉額還是丑陋不堪,都是為了救自己才被千璃劃傷。
想到這些,龐若蘭心情不禁沉重。
「我沒事了,臉不疼不腫,我已經很滿足了。多虧了藥師幫忙,才會恢復得這麼快。」水天看到龐若蘭一臉擔憂,安慰著她。
「對了,你怎麼突然對做菜感興趣了?」龐若蘭故意問著,她不知水天和無憂之間如今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我其實,我想做給無憂吃。」水天微微猶豫,還是對龐若蘭說出了心中想法。
「你喜歡無憂?他確實是個好孩子。」龐若蘭溫柔一笑,鼓勵著水天,「無憂之前有段感情經歷,只是那時因為對方家人的阻止錯過了。」
雖然明知水天早已發覺無憂的身份,可她不能透露自己了解情況,畢竟那時和水天一起談心的人是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我、我覺得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只是現在更加確定後卻沒有勇氣面對。」水天猶豫著,神色黯然。
「願意和我說說麼?」龐若蘭拉過水天坐下,認真的看著她的眼楮。
「嗯。」水天自從被毀容後隱居在這無憂府中,心情平穩許多,而面前的幽蘭本就是她最信任的伙伴。
「我之前有段感情,那個我一直深愛的男子就是無憂。說來真巧,一直尋他不見,不想卻在自己落魄之時再次和他相遇。」重重嘆息,水天又道︰「明里暗里不斷套著他的話,我才知道原來我母親之前一直在欺騙我,她狠心拆散了我和無憂,並且將他毀容後,連並他失而復得的親姐姐一起追殺。」
「為了使我和無憂此生不再相遇,不僅用他姐姐的性命相威脅,竟然找人不斷迫害他們姐弟二人。我真傻,我竟然不知道他還有個姐姐,我一直以為他是孤兒!無論如何,原來的我都想象不到,無憂的突然消失,是迫不得已,背後有著這般無法逃避的苦衷。」水天仿佛在講述別人的遭遇,卻是落淚了。
「……」龐若蘭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一臉愁容愧色的水天,她用衣袖輕輕為水天拭去臉額淚痕。
「你說我是不是這世間最可笑之人?縱使我有著萬貫家財,一身武藝,卻輕易被親人欺騙,我愛的人被迫離開我,愛我的人,一再的算計我!我……嗚嗚……我……」水天痛哭失聲,直到不能自己。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做的是珍惜現在。至于以前的事,不過是為了使我們學會更多,成長為更好的自己。」龐若蘭輕輕拍打著水天哭到抽搐的後背,「值得慶幸的是,你和無憂經歷這些磨難後,再次相遇。」
「抓住現在上天給我們的機會,把握住它。」龐若蘭將痛苦失聲的水天拉到自己懷中,緊緊抱住。
「……」這個時代雖為女尊大陸,女子之間不會太過親近,但水天還是接受了龐若蘭的好意,她沒有推開龐若蘭的擁抱,沒有拒絕她給的溫暖。
「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無憂真相?」龐若蘭輕聲詢問著水天,她真心希望這對歷經磨難的有情人能夠終成眷屬。
「我沒有勇氣用自己原來的身份面對現在容貌盡毀的無憂,我想以新的自我接近他愛護他陪伴他。」水天猶豫著,又道︰「我原來的身份會帶給無憂莫大的壓力,我不希望他背負太多。而且我和他的容貌都已盡毀,若是他知道我現在的遭遇,不知會痛苦到何種程度。我不願他傷心難過,我希望用現在新的面貌給他溫暖和未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