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听他的不過,整顆心就咯 了一下。
再看他這話是對著夜浩亭說的,好像完全無視了自己。這讓太子的心里不舒服極了,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堂堂風蒼國的太子,還比不上一個七皇子嗎?
不過就是蒙貴妃的,有什麼值得得意的?
太子不滿,便把內心里那份對攝政王的恐懼給生生的壓了下去,上前一步擋在了夜浩亭的跟前,笑問,「不過什麼?攝政王若是有什麼難處盡管說,本太子能滿足的,一定會盡量滿足,畢竟來者是客,攝政王如今是風蒼國的貴賓,咱們一定不會怠慢的。」
太子的話,讓夜浩亭和寶王爺同時蹙起眉來。
南南窩在夜修獨的懷里,很是惱恨,「小晟晟的爹怎麼這個樣子的?那麼笨,還膽小怕事,和小晟晟一點都不像。」
「恩。」夜闌晟摟了摟他的小身子,低聲道,「闌晟好在沒在太子府里長大。」
其實說起來,夜闌晟被丟棄在那個院落里兩年的時間,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南南點點頭,拍了拍胸口很是慶幸。要是小晟晟也變得和太子一樣那麼可惡,他一定狠狠的揍他一頓,好好的和他談談人生,徹底的把他給掰彎了……啊,不對,是改正他的錯誤。
「哎,皇爺爺為什麼派了太子來接待使臣呢?要是讓爹爹來,那對母女一定不會死的。」
夜修獨挑了挑眉,小家伙是真的如此看得起他,還是想著他去忙了就能偷懶了?
不過嘛……
「那對母女可能不會死。」
「這個我知道,她們當然已經死了,我知道不能用這樣的假設嘛,可是,我就是……咦,爹爹你剛才說什麼?那兩個人沒有死嗎?」。南南的喋喋不休說到一半忽然就停了下來,眨了眨眼奇怪的看向自家爹爹,「你怎麼知道?」
夜修獨笑了一聲,「我剛才看到聞天從對面的酒樓出來,讓人抬了那對母女進去了。我想,應該是你娘親的意思,不過能不能救活,那就要看你娘親的本事了。」
夜修獨湊近南南耳邊輕笑了一聲,他覺得玉清落還算是個十分善良的人,哪里有別人說的那般冷酷無情啊。這不,對于陌生人不也及時的伸出援手了嗎?
南南一听,瞬間就樂了,探長了脖子去看對面的客棧,「我娘親真的來了?在哪兒在哪兒,我要去找娘親。」
南南向來是說風就是雨的,這邊說要,那邊身子已經開始拼命的扭動往前撲去,非要夜修獨帶著他走不可。
那斜斜的往前掉的半個身子,差點嚇得攔在他們面前的官兵心驚膽戰。
這修王爺和這小女圭女圭到底說了什麼?這麼忽然之間那麼興奮了。
還有這個小女圭女圭,上次好像在月明酒樓里面看到過,那個時候是跟著八王爺夜浩然的。嘖嘖,如今又被油鹽不進冷漠的修王爺抱在懷里,看起來,這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一想到這些,官兵便更加敬業了,趕緊用自己的背擋住了南南往下掉的上半個身子。
「……」南南的前路被堵,嘴角抽搐的扭過頭看向夜修獨。
夜修獨悶笑了一聲,湊到他耳邊低低的說道,「好了,這邊不方便。驚雷國的大隊還在中間停著,他們不走,咱們橫穿要繞很大一圈。你安靜一點,先看看他們什麼時候走,我再帶你去。」
南南有些興致盎然的,無聲的瞪了一眼死活不走的驚雷國攝政王,實在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殺人又殺馬要做什麼,對他有什麼好處。
南南十分氣憤的鼓著腮幫子,盯著那個攝政王的一舉一動。
只是那攝政王盡管弄出一大堆的事情,面色卻依舊如常。听了太子那樣一番話後,更是直接輕嗤了一聲,冷笑道,「本王能有什麼要求?不過就是皇子們搭乘的馬車如今不能正常行走了,你讓本王如何帶眾人去驛館?」
太子一听這話,倒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只是缺少了馬而已嘛,這好辦。
他急忙找來一旁的侍衛,「去,找一匹上等的寶馬來。」
夜浩亭和寶王爺卻微微眯起了眼,尤其在看到攝政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時,更加覺得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等到那侍衛牽著馬時,攝政王立刻嫌棄道,「太子這是什麼意思?就用這樣的馬,也敢給我們驚雷國的皇子們用?」
「……」太子簡直想罵娘了,這攝政王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在這大街上把風蒼國從頭羞辱到腳嗎?
可是偏偏他說的那些話又不無道理,人沖撞了使者皇子,該殺。馬護主不利驚嚇到主子,該斬。這些自然無可厚非,可是現在連找一匹馬,他也要如此雞蛋里挑骨頭嗎?
「攝政王,既然你看不上這馬,那本王現下所騎的馬,如何?」夜浩亭眉心幾乎打成了一個結,今日這事傳到父皇的耳朵里,必定會惹得龍顏大怒,他們幾個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攝政王挑了挑眉,倒是沒料到七皇子竟然為了讓他們早點回到驛館,把自己的馬都給貢獻出來了。
可惜啊。
笑了笑,攝政王搖搖頭,朗聲道,「七皇子的愛馬必然跟了七皇子多年,這馬可是認主人的,若是把它套在皇子的馬車前,怕是沒走兩步便會把車子掀翻了。到時候,後果豈不是更加嚴重嗎?」。
「攝政王,你這話的意思,豈不是所有的馬都不符合要求嗎?」。太子有了怒意,「風蒼國的馬畢竟和驚雷國不一樣,若是按照攝政王的說法,馬認主人,那豈不是說著風蒼國所有的馬都沒用?」
「太子這麼說,倒是提醒了本王。」攝政王恍然大悟,點點頭笑的更加的深刻了,「所以,馬不能用,那就只能另想辦法了。」
「什麼辦法,難道要本太子給攝政王換匹驢嗎?」。要是他同意,太子也沒意見的。
攝政王的眸光一瞬間冰冷異常,直直的射向太子,嘴角的話卻像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似的,「太子嚴重了,不管是驢還是馬,畢竟都是畜生,心情難測,都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