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落狠狠的咬了一口蝦餃,忽的便笑了起來。
悅心卻不樂意,回頭對著聲音嘟囔了起來,「小姐還受著傷呢,去治什麼病啊,于作臨本來就不是好東西,讓他病死算了。」
玉清落斜睨了悅心一眼,伸手戳了她的腦袋瓜子一下,「禍害遺千年,你也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哪里就那麼容易死的?走,換身衣服和本小姐一塊去于府。」
「小姐,你真要去啊。」悅心眉心一擰,跺了跺腳,還想阻止。可是玉清落眼楮一瞪,她便還是听話的去換衣服了。
于作臨被傷的並不重,上官錦雖說要教訓教訓他,可也不會真的下殺手。否則這邊四國大賽還沒開始,兩國便有了矛盾交惡了。
所以于作臨的傷,有太醫看著治著,也就夠了,還真的用不著她出手。
來修王府請玉清落,不過是許久沒見……找個借口而已。
果然,玉清落一進門,便見于作臨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臉色看起來還不錯。
看到她進門,于作臨的臉色瞬間一喜,便忍不住要站起身來。玉清落忙虛虛的扶了扶,急聲道,「受著重傷就不要起來了,趕緊坐著。」
于作臨十分听話的坐了,笑看著她明亮澄澈的眼楮。「青姑娘,許久不見了。」
玉清落立刻嬌羞的扭過頭,聲音低若蚊吟,「原本前幾天就想來看看于的,只是怕上次的流言,讓于介懷。」
「怎麼會?青姑娘的為人我自然相信,那些不過是小人散布出去的,倒是累得青姑娘受了委屈了。」于作臨說著,扭過頭看了一眼李冉冉。
李冉冉咬了咬唇,委委屈屈的回看了他一眼。
這段日子她並不好過,于作臨和大都在懷疑那謠言是她散發出去的,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那目光中,總是帶著質疑的。
「于相信我,那我就放心了。」玉清落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隨後才上前給他把了把脈,看了太醫開的方子,說是沒問題,還是讓大收好。
一時之間,便是相對無言。玉清落作勢要告辭,于作臨便有些焦急,忙使眼色給大。
大巴不得玉清落在這里多呆一會兒,只是也知道這麼多人,彼此間說話也十分的不方便,尤其是李冉冉在旁邊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
大當即便把她給支了出去,「冉冉啊,你去看看你大哥的藥有沒有熬好。」
李冉冉哪有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的道理?雖然心中十分的不甘願,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她是斷斷不能讓于作臨厭惡她的。唇瓣狠狠的咬了咬,李冉冉還是冷哼一聲,離開了屋子。
玉清落詫異的挑起眉,「于小姐看起來不太高興,她不想給你煎藥嗎?」。
「哪能啊。」大立刻一臉熱心的上前來,「她是看到作臨身受重傷,在氣那個把他重傷的人呢。」
「哦,是這樣啊。」玉清落點點頭,恍然大悟,「我修王爺說,打傷于的是那個驚雷國的攝政王是嗎?」。
一听到上官錦的名字,于作臨的臉色便有些黑。那人當真是身手了得,和自己對招毫不費力,武功變幻莫測很是詭異,確實不好對付。
大的臉色也有些僵,前兩天街上沸沸揚揚的討論的最多的就是那個上官錦,那可真不是個好人,如今還把她的打成這個樣子,實在可惡。
大和于作臨都不太樂意提起這個事,玉清落便十分體貼罵了上官錦幾句,「那個攝政王啊,听說凶殘又陰險,我相信,于被他打傷,那個攝政王一定是用了卑鄙的手段才能應的。」
大就喜歡听這話,當即符合道,「就是就是,我們家作臨可是當年的武狀元,這帝都之中,還嫌少有人是作臨的對手呢。」
「娘……」于作臨輕輕的皺了皺眉,對著她搖搖頭。
玉清落笑了起來,「于何必謙虛呢,說的也沒錯啊。就是修王爺,也常常在我耳邊說于有大將之風,將來定會是國之棟梁的。」
「修王爺真的這麼說?」于作臨眸子一亮,有些詫異的緊緊盯著玉清落。
後者用力的點了點頭。
于作臨嘴角的笑便擴得更加大了,只是頓了頓,忽然又神情古怪的看向玉清落,「青,青姑娘,你……你現在和修王爺很熟,你們之間……」
大一听,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當下便打斷了于作臨的欲言又止,直接開了口,「青姑娘,你看,修王爺府上一個女眷都沒有,你住在那里也實在不太方便。不如,住在于府吧,作臨現在身上受了重傷,也免得你跑來跑去的不方便,你看怎麼樣?」
玉清落十分嬌羞的看了一眼于作臨,聲音低低的,「不,不會不方便的,我和修王爺……我們本來就是家人……住在于府,我和于畢竟……男女有別,沒名沒分的,會被說閑話……」
家人?大的眼楮陡然亮了起來,這麼說來,自己猜的沒有錯了,這個青姑娘,真的是皇室公主嗎?
于作臨的呼吸有一瞬間的緊繃,他看著玉清落羞怯的眸子,心髒忽然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當即便有些失控,情不自禁的身手抓住了玉清落的手,「青姑娘,我給你名分。」
玉清落嚇得一把把手給抽了回來,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腦袋卻垂得更低了,「于,于,這事,得,得和修王爺還有我,我父,父母他們商量,我……哎呀,我去看看于小姐,方才我看到她臉色有些發青,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不和你們說了。」
玉清落說完,便急急的跑出了屋外。
大卻喜得合不攏嘴,「作臨,有戲,有戲,哈哈,我看那位青姑娘也十分的鐘情于你啊。也對,我長得風流倜儻,有哪個姑娘不動心的,別說是皇家公主,就算是天仙美人,也會對我們家作臨死心塌地的。」
于作臨挑了挑眉笑了笑,靠在榻上自傲的笑了起來。
玉清落卻在走到院落時,狠狠的用帕子擦了擦手,暗暗的呸了兩聲。
悅心跟在後面笑,聲音壓得低低的,「小姐,咱們真的要去找那個李冉冉?」
「當然,她送了我一份這麼大的禮,哪有不還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