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已經認了,南南的身份也確定了。
皇帝看了看天色,距離的比賽時間並不多了,目前還是四國大賽要緊。
至于南南身份詔書,還得等到今天的比賽結束後才下。還有,關于南南的母親,他必須和修兒好好的談一談。
既然南南要入皇家玉蝶,他母親怎麼能夠不出現,沒有個正式的身份?
皇帝一度懷疑那位鬼醫就是南南的母親,只是修兒沒有承認過。
不過……這個鬼醫是江湖人士,身份不高,大概,也只能給修兒當個側妃的吧。可惜了,南南不是嫡出的孩子,以後的路,怕是一樣要很艱難了。
只希望天雨國的那位天福公主,是個好相處的人,和修兒成親之後能夠善待南南。
皇帝還是想不明白,修兒既然說南南的母親是他心愛的女子,曾經也發過誓,這輩子只要那名女子當自己的妻子,為何又要答應二皇子聯姻的要求?
修兒的心里,到底想些什麼?
看來,他真的必須好好的和修兒深談一次了。
皇帝抿了抿唇,看了南南一眼。
然而,不止是他想到了南南的母親,就是蒙貴妃,也在第一時間內想到那名女子。只是看夜修獨的模樣,似乎還不打算讓那女子?呵,這怎麼行?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她給揪出來。
蒙貴妃淡淡的看了夜修獨一眼,低聲問道,「修兒,關于南南……」
「肚子好餓。」南南倏地伸了伸懶腰,一把撲到了蒙貴妃的懷里,笑眯眯的撒著嬌道,「祖母,南南肚子好餓,一直一直都在比賽,又渴又餓,想吃東西了。」
皇帝哈哈大笑,「好,時間也不早了,是天雨國和流雲國的比賽,不能耽擱了,有什麼事情,等比賽結束了再說吧,先用膳。」
蒙貴妃正想制止南南的話頭,冷不防听到皇上的話,頓時皺了皺眉,到嘴的話立刻就咽了下去。
皇上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不好再揪著不放。
眾人當即恭恭敬敬的恭送皇上往外走,誰知他才剛走了幾步,倏地又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努力的撐著一只腳的楊林,眸光中含了一絲打量,「你叫楊林?」
楊林一听這話,當場便跪到了地上,忙低頭應道,「草民正是。」
「很好,不錯,是個好苗子。既然有如此雄心壯志要為國爭光,那就好好的努力,朕相信你會有前途的。右相,對這孩子上點心,好好的培養吧,朕把他交給你了。」
離子帆上前一步,微微的拱了拱手,恭敬道,「是,臣遵旨。」
楊林愣愣的,有些反應不,直至一旁的夜闌晟撞了他一下,他才猛地高呼,「謝皇上恩典,草民一點會好好努力,為國出力。」
沒想到……這樣的機會竟然會砸到自己的頭上。跟著右相,跟著這個傳說中的人物,以後,他一定能夠學到很多的本事的吧。
楊林有些激動,片刻後,又抬眸看了南南一眼,眸光有些復雜。他知道,自己會被皇上看重,其實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南南的關系。
這個孩子,其實和自己一開始所認為的,還是很不一樣的,是吧。
皇上點點頭,隨後又轉移了視線,看向另外一旁的十多個孩子,倏地冷笑一聲。「平原侯。」
平原侯心一驚,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果然來了,今日這事,他就知道月兌不了干系,皇上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皇上恕罪,微臣沒有教育好孩子,請皇上恕罪。」
「平原侯,朕不希望這些侯門子弟,還不如一個平民百姓來的有擔當。吃著國家的俸祿,卻在如此場合計較私人恩怨,平白的讓他國看了笑話。呵,這事,朕先記著,若是還有下一次,新賬老賬,朕會一起算。」
平原侯忙壓著自己已經慘白著臉色的腦袋用力的磕頭,「謝皇上恩典,臣後一定好好的教訓他。」
「哼。」皇帝冷哼著轉身,大步的朝著外邊走去。
玉清落瞥了一眼那幾個嚇得完全癱軟在地的孩子,聳了聳肩膀。她也明白皇上這麼處理的意思,畢竟蹴鞠比賽還沒結束,還需要他們在半個月後繼續上場,自然不能從重處理的。
不過嘛,這幾個孩子嚇得也夠嗆了,怕是下一次,再也不敢這麼對付南南了。
玉清落聳聳肩,跟在了夜修獨的身後,也一塊離開了比賽場地。
于作臨站得遠,幾次想要上前走到玉清落的身邊,卻被人群擠開了,等到出了比賽場外,玉清落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轉角。
他暗惱了一聲,罷了,還有機會,他總能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的。
不過,那個孩子是修王爺的,確實是件震撼全場的事情。
因為滴血認親這麼一耽擱,時間確實耗去了不少,的蹴鞠比賽並沒有多久便開始了。
皇帝用了膳,連歇個晌午都不曾,便又坐在了看台上,依舊和攝政王祈寒衛二皇子等人談笑風生,好像早上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概唯一的不同,便是夜修獨的身邊,坐了一個人小鬼大的小家伙。
南南受了傷,皇帝特別允許他坐在這里看比賽,不用擠在選手的看台上,免得傷著踫著,算是格外的恩典了。
上官錦眯著眼楮盯著那個小家伙,眸光有些冷。
的比賽依舊十分的熱烈,流雲國和天雨國的選手已經養精蓄銳多時,此刻一旦爆發,那身影讓人目不暇接。
只是看了兩眼後,祈寒衛的眸光卻微微的眯了起來,很奇怪,天雨國放在其他比賽場上的武賽選手都是高手,一馬當先,可是為何只有在武斗和蹴鞠上的選手,顯得弱了不少?
二皇子依舊懶洋洋的,只是眯著眼楮打量南南。就算比賽接近了尾聲,就算天雨國的分數被流雲國超越了,就算輸了這場比賽,他的面色依舊沒有任何的波動。
只是在皇帝宣布結果時,緩緩的站了起來,意思意思的對著選手說了幾句話,便起身要走。
誰知剛一轉身,卻看到後面的看台上,已經有人悄悄的站起來,朝著女眷的方向走去。
那人……好像叫做于作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