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在專心吃東西的莫飄尖叫一聲,她直接被摔下來的人嚇得差點心跳停止。
她手上還抓著一雙筷子,眸色驚恐的看著從屋頂上摔到桌子上砸了所有湯湯水水濺了自己一身的人,動也不動一下。
然而就在她還沒反應時,桌子上的人又掙扎著翻了個身,然後……筆直的落在她的懷里,帶著她一塊摔到了地上,將她直接壓在了地上。
緊跟著,那人便昏了,一動不動了。
莫飄表情更加淒慘了,手中的筷子終于‘啪嗒’一聲,掉到了地板上。
念念站在一旁,手指托著下巴,抬眸看著破開大洞的屋頂,沉思道,「這家客棧年久失修,太危險了,北北,咱們換一家客棧吧。」
「說得也是,沒想到隨隨便便屋頂就會破開一個大洞,幸好我們閃得快。」
「是啊,幸好幸好,」聞雅拍了拍胸口。
莫飄終于回過神,欲哭無淚的看著還在那邊徑自討論的三個人,一臉悲憤,「你們是不是應該先把我身上的人給挪開先?」
聞雅輕咳了一聲,還是動作很快的,將她身上的人給翻了下去。
莫飄委屈的看著三個人,「你們自己逃開,怎麼就不曉得通知我一聲。」
看著自己身上的湯湯水水還有鮮紅色的血跡,莫飄忽然很想回家。她們三個太不夠義氣了,自己躲開也就罷了,也不拉她一把。
聞雅抿著唇笑,斜著眼楮輕哼道,「誰讓你就知道吃的?連上面有動靜都沒听到。」
莫飄也是習武的,雖然在四人當中是最弱的,可也不至于連頭頂上那麼清脆的腳步聲都沒听到吧。分明是她自己太貪嘴了,才會被砸個正著。
莫飄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能說出話來,只能低垂著頭,有些嫌棄的看著自己的身上的衣服。
隨後扭頭看向被聞雅翻開的那人,這才她身上全是血,看起來受傷頗重的樣子。
她眨了眨眼,看向念念和北北。
兩個人都是一動不動的,看向地上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才听到夜擎北疑惑的聲音,「念念,救不救?」
「不認識,不救。」心情不好,和自己不管又砸了自己一桌子飯菜的人,為什麼要救?
誰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她來天雨國是有正經事情做的,可不想惹麻煩上身。這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追殺的,她是傻了才會去救人。
「讓掌櫃的給我們換間好一點的房間吧。」現在這麼晚了,也不好再重新找一家客棧,將就一下吧。
念念說著,就去動手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夜擎北點點頭,轉身朝著房門口走去。
然而剛走了一步,眸光忽然一凝,視線落在地上那人的腰間。
那里安靜的躺著一塊令牌,有一個奇怪的圖案,可卻是夜擎北熟悉的令牌。
他的腳收了回來,重新走到那人的身邊,抿了一下唇,抬眸看向念念道,「念念,救人。」
念念挑了一下眉,雙手環胸,腳尖一下一下的點著地面,「憑什麼?」
「姐……」
念念表示,這一聲姐還是叫的她心情舒爽,感覺很不錯的。
她細細的打量了一陣夜擎北,隨即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向了地上的腰間,那個令牌上的圖案,她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好像有些熟悉的樣子。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急促的敲門聲,緊跟著,傳來客棧掌櫃的歉意的聲音,「客官,客官你還好嗎?」。
南南微微扭過頭,很快答道,「沒事,只是身上有些髒污罷了,你讓人再給我們準備一間屋子吧。」說著,他抬眸看了一眼一旁的莫飄,加了一句,「還有熱水。」
「好,好,客官稍等,很快就來。」掌櫃的松了一口氣,見屋子里的客人沒有怪罪的意思,立刻抹了抹汗退下去了。
念念撇了撇嘴,這才蹲,給地上的把了把脈,「沒有性命之憂,將人抬到床上去吧。」
聞雅和莫飄立刻上前來,小心的抬著上了床榻。
念念順手扯過那塊令牌,放在手心當中仔細的翻了翻,眉心微微蹙起。
她的性子原本就是對許多事情不在意,除了那些藥草,她幾乎不會記自己不想記的東西。
所以雖然這塊令牌她感覺到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過了片刻,她還是沒能想起這塊令牌在哪里見過。
夜擎北走了上來,看著她一臉糾結愁眉苦臉的模樣,嘴角一抽,只得給她解釋道,「這是天雨國皇室暗衛的令牌,暗衛直接听命于皇上,現在听令于太子。」恩,也就是棉花糖叔叔。
念念腦子像是有一道光陡然閃過,她恍然大悟了起來,終于想起這令牌在哪里見過了。
這令牌好像大哥也有一塊,听說是小時候大哥在天雨國時,皇帝外公給他的。
雖然她是不明白為什麼暗衛的令牌要送給大哥,可現在不難看出,如今這從天而降昏迷不醒的,應該是皇帝外公的暗衛才是。
被人追殺的皇室暗衛!!!
念念眯了眯眼,忽然扭過頭看向夜擎北,似笑非笑的問道,「北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修王府的兒女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靈敏了,夜擎北干笑一聲,很嚴肅的搖搖頭,「絕對沒有,只是既然是皇帝外公的暗衛,那一定是給太子在辦事的途中,咱們見著了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是不是?」
念念冷哼一聲,不理會他了。
掌櫃的很快給他們換了一間房,夜擎北也不要求他搭把手,免得看到受傷昏迷的女子,只是讓聞雅和莫飄將人給抬到了旁邊的屋子里。
念念給她吃了藥,她的脈象已經穩定了下來,鬧騰了那麼久,她很快就去休息了。
次日醒來之時,天色已經大亮,只是房間內的女子還沒醒來。
念念坐在床沿,皺著眉頭看對面同樣坐著的夜擎北,道,「有個問題我覺得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