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硫亦也猛地坐了起來,身上的傷口微微的痛了起來。
念念忙將他壓了回去,「你別動,我去看看。」
「砰」的又是一聲,念念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來,房間的門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股肅殺之氣夾雜著冷風撲面而來。
念念豁然站了起來,看著逆光之中一身凜冽的男子。
那把捏在手中的劍上還帶著鮮紅色的血。
念念豁然瞪大了眼楮,血?
「蔣默生?」白硫亦比念念更快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是誰,他再度捂著胸口坐了起來,手掌緊緊的拽著念念的小手。
念念的目光卻順著門口看向倒在地上的人,「你把莫飄怎麼樣了?」
蔣默生一步一步的朝著里面走來,嘴角掛著笑,冷冷的說道,「自然是死了,你們放心,我很快就送你們去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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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話,握著劍柄的手掌猛地一翻,劍尖直指念念的面門而來。
白硫亦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就要下床去接下他的殺招。
只是念念的動作更快,一把將他往後推回了床里,腳尖一點,直逼蔣默生而去。
劍尖偏離她的面頰半寸,卻沒有絲毫停歇,直接往床上的白硫亦刺去。
嘴角的冷笑沉了幾分,「白硫亦,你設計殺我蔣家兄弟叔伯,還親手殺了我爹,我今天就要你償命。」
他說著,手中的劍已經距離白硫亦不過一指了。
然而再想往前送已經來不及了,背後的念念直接抓住他的頭發,猛地往後拽了幾步。
蔣默生眯了眯眼,飛快的從她手中掙月兌開來,隨即冷笑,「看來不先殺了你,我是什麼都做不了了。可惜了你那如花似玉的容貌。」
念念輕嗤,「那還多謝你的贊美了,能不能殺了我還不是你說的算。」
她又朝著他面門抓來,逼得蔣默生不得不往門口退。
念念卻有些擔心倒在地上的莫飄,她的身下已經有鮮紅色的血液流淌出來,浸染了地面,看起來尤其觸目驚心。
必須速戰速決!!
她的動作越發的凌厲起來。
可蔣默生到底是四大武學家族的少主,實力非同小可,哪里是一時半會就能拿下的?
上次雖然他和念念交過手,可從現在的狀況看來,那個時候他也沒有用盡全力。
念念抿了抿唇,避開他揮過來的劍,後退兩步。
眼角余光瞄到白硫亦已經下了床,正靠在床柱旁邊,眯著眼看著兩人交手,眉心卻皺的緊緊的。
「郡主!」就在這時,院外忽然傳來一聲低呼,緊跟著,就見阿溫飛快的沖了進來。
念念神情一松,看著他提劍就要來幫忙,急忙開口道,「阿溫,去看看莫飄。」
阿溫一愣,左右看了看,才發現倒在地上的莫飄,見著她身下的鮮血時,更是臉色大變,急忙三兩步的跑到她身邊,將她翻轉了過來。
她的身上果然被刺了一劍,看起來傷口有些深。
阿溫急忙叫了她兩聲,「莫飄,莫飄。」
莫飄一點反應都沒有,阿溫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氣,只是有些微弱。
他便又去拍了拍她的臉,莫飄這才哼了一聲,緩緩的睜開眼楮來。
阿溫眸子亮了亮,忙沖著念念喊,「她沒事。」
莫飄眨了眨眼,看到阿溫,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忙捂住自己的傷口,扭頭去看念念。
像是怕念念擔心似的,低低的說了一句,「我沒事,生死關頭我聰明的避開了要害部位,就是有些疼。」
念念看她還有心情說笑,一時之間哭笑不得。
不過總算是放下心來,開始專心對付蔣默生。
阿溫這才抱著莫飄進了屋子,白硫亦沒去看他們,一雙眼楮一直緊緊的鎖在念念和蔣默生的身上。
听到動靜,他頭也不回的對著阿溫吩咐道,「把劍扔給念念。」
「是。」阿溫將莫飄放在一旁的榻上,看到她自個兒掏出止血藥吃了下去,便又昏昏沉沉的暈過去了。
雖然有些擔心,可現在還是要先解決蔣默生才行的。
他立刻站起身來,看到念念轉了個方向里自己近,忙將自己的劍朝著她的方向扔去。
「郡主,接住。」
念念一伸手,便順著阿溫扔過來的弧度抽出劍刃,順手將劍鞘往蔣默生的方向踢去。
蔣默生猛地一轉身避過,下一瞬,念念的劍尖已經近在咫尺了,他迅速往後彎去,倒退了兩步,十分的狼狽。
蔣默生滿臉的震撼之色,從方才開始就沒有消退過。
念念的身手根本就不像以前那樣不堪,甚至在手中有了劍後動作越發的凌厲。
他往後倒了十數步,問道,「你吃了什麼能提升內力的藥?」
念念覺得他簡直問了個蠢問題,「不好意思,我的身手一直比你好,上次是逗你玩兒的。」
蔣默生臉色漲得通紅,瞪著念念的眸光更是凶殘十分。
逗著他玩?
他握著劍柄的手指猛然一緊,不惜一切要毀掉念念一般,飛快沖來。
「那就看看到底誰更加厲害一點。」
念念嗤笑,手中的劍飛舞起來,劃出無數個劍花,將蔣默生狠戾的劍招挑了開來,隨後往左邊便宜,腳步一移,一陣風一樣繞到了他的背後。
蔣默生明明感受到背後的氣息了,可方才的劍勢太猛,他根本就來不及也完全收不回來。
念念的嘴角已經勾起,手中的劍毫不遲疑,猛地從他背後刺入。
蔣默生一口血噴了出來,只覺得全身冰冰涼涼的,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最後的下場,竟然是死在一個他從來都瞧不上的女人的手上。
蔣默生的腦袋如同機器一樣, 的轉過來,看向站在他側後方的念念,嘴角張了張,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半晌,他才聲音嘶啞的問道,「為什麼……當初在客棧時……寧願受傷……也不肯露出實力……」
念念挑了挑眉,「因為你當時的表現……太可疑了。」
蔣默生又一口血涌出來,卻想不出來他當時哪里表現出異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