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以為我會沒有事大冬天的洗什麼冷水澡啊!你以為我會無緣無故從樓梯上摔下來嘛,你以為我真的會傻得沒事吃半瓶安眠yao嘛!我只不過是,是為了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關心而已。」他做過很多和傻子沒有區別的事情,為的就是可以得到哥哥關注而已,「我只是單純的想讓哥哥注意我而已」
當他听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髒宛如刀割一般,他從來都不知道白澤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做了那麼那麼那麼多的蠢事!他以為,他還以為這一些都不是他故意的,可是誰能想到這一些居然全部都是他故意的。
「阿澤,我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你說的那些話,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會喜歡我,你會愛上我,我也不會覺得你很惡心,我只是,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那天晚上,那個一直被他寵著的弟弟居然當著他的面,一臉桃花樣的對自己說,「哥哥,如果我說我喜歡你,我愛你,你會接受嘛?」
自己以為這個不過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居然無意間殘忍無情地回答,「不要開這種玩笑,同性戀會被人說惡心的,還有,這種話不要亂說。」
多麼平淡的一句話,現在听起來卻顯得多麼的絕情啊!
他的好奢望時間可以倒流,哪怕不倒流,他也奢望白澤可以起來,對他說,「哥哥,我原諒你。」
「你說,你喜歡我,你愛我,我接受,我接受你,我接受你的愛,我只求你能原諒我……」
「這……種愛……我,不要……」床上的美人兒緩緩睜開卷長的睫毛,原本勾人的桃花眼此刻也變得非常的無神,宛如空洞一樣看著天花板,強顏歡笑地開口說道,「哥哥,勉強是得不到的,你不過只是像我原諒你而已,好,我原諒你,我只希望你不要干擾我的感情。」他一口氣說完,沒有間斷,聲音很喘,說完之後連續咳了好幾聲。
「你,你不是喜歡我嘛,我會試著,試著接受你,試著……」試著接受這段禁忌的戀愛,可是,可是他這會兒又是在鬧什麼,「阿澤……」
「哥,我原諒你,我不希望你不要像一個娘們一樣糾纏不清,」白澤躺在病床上,將自己的手收回來,空洞的雙眸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已經坐不了最大的讓步了,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之前在房間里面說的每一句話都全是我犯jian好不好?我們……就這樣吧,你還是我哥哥,我還是你弟弟。」
他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子,嘴角扯著一抹笑,「你就像以前一樣,管我,疼我,寵我,就是不要愛我。」愛你,我承受不起,之前說的什麼「他喜歡哥哥,那麼哥哥也必須喜歡他,哥哥如果不喜歡他,那麼哥哥這一輩子都不能喜歡別人!他就是那麼任性!」就當做一場玩笑吧,一場天真無邪的玩笑吧。
「哥哥,你是白家的長子,你要是和我搞ji了,誰來傳宗接代?你,」白澤笑笑,蒼白的臉看起來有些過分的白,原本紅潤的唇也變得非常的白了,「你還是安心地打理寒白家,然後,娶妻生子吧,你做好點,這樣我也可以在外面玩的開心點了。」
娶妻生子,他很想知道哥哥將來會娶什麼樣的女人做,他的大嫂將來會是什麼樣的?
「阿澤,你在說什麼?」白辰不敢地看著他,他不敢眼前這個美人兒還是之前那個要死不活地抱著他,哭著說愛他的那個人,怎麼,怎麼這會兒短短的一會兒居然已經可以冷漠的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還笑著說出那麼一大堆違背良心的話出來。
白澤,我發現我越來學不懂你了。
到底哪個才是最真實的你?
我已經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你可以哭著抱著我對我說,哥哥我愛你。
你也肯冷漠無情不看我,對我說,哥哥,你好好打理白家,然後娶妻生子。
到底哪個才是你?
「我不想說第二次,」白澤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雙眸泛著晶瑩的淚水,或許一開始他就錯了,他不應該對哥哥坦白這一份禁忌的愛,如果沒有說出口的話,他們之前還可以像平常一樣,像平常一樣,哥哥對他笑,寵他……可是,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哪怕自己已經開口說原諒,他們之間也已經出現一道裂縫了。
一道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填補好的裂縫了。
「你出去,我想要睡覺。」白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真的好傻呀,沒事干嘛要跳樓,受傷的最終還是自己,臉上有些疼,故意是破相了。
白辰沒有走,坐在那兒傻傻的看著白澤,伸出溫潤如玉的手指頭,輕輕地撫模著他的臉龐,低沉地開口說道,「阿澤,你又在鬧脾氣了。乖別這樣了,雖然我不是天生的GAY,但是為了你我會把自己也變成GAY的。」
「承受不起,滾出去。」白澤模了模自己臉上的傷疤,深深的嘆口氣,他平常里最歡這張臉了,這會兒居然破相了,想想都覺得可笑。
「阿澤!」白澤激動地站起來,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冒著熊熊的烈火看著躺在床上的冰美人,深深地嘆口氣,「我都已經為你做到這種地步了,你想要怎麼樣,你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做人適可而止點!」
「白大少爺要是說完的話請出去,我想要休息,不要再來煩我了。」為了我變成GAY,這話說的可真好听呀。
「白澤!」白辰低沉地怒吼一聲,「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說我不愛你,你就跳樓,我這會兒說完為了你變成GAY,你又叫我出去,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
「我要你,出!去!」白澤伸出溫潤如玉的手
指頭,指了指門口,「如果可以的話出去幫我買份飯,我餓了。」
他能說什麼白澤都說餓了,他要是不出去買飯給他吃,等會他又要說自己要把他給餓死。無奈之下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直接走了出去。
白辰剛剛走出去,南風一會兒就直接涌了上來,「醒了嗎?」。
「嗯,他,餓了,我去買飯吃。」白辰強顏歡笑地說道,而後直接獨自一個人走,那抹孤單的有些落魄的背影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南風看了一眼,轉身直接走進病房,「怎麼,和你哥哥好了沒有?」
「當然,我原諒他了。」白澤起身,童言貼心地拿起枕頭讓他靠著,「南風,拿個鏡子給我。」
「不用看了啦,已經破相咯。」童言靠近他,伸出溫潤如玉的手指輕輕地撫模著他俊美的臉龐上多出的那幾道傷疤,「唔,其實也不算什麼破相啦,只是這樣看起來更加爺們了點。」
白澤推開童言,「走開走開,這會兒我破相了,你開心了吧。」
「我能開心什麼嘛。」童言站在一旁,憋笑地說道,其實一開始他是挺嫉妒白澤的,一個男人怎麼長得那麼美麗,如果穿上了戲服,那簡直可以說是雌雄難辨了呀!不過他破相了,童言一點兒開心的感覺也沒有。
「照什麼鏡子啊!」南風喝聲說道,微微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閉上了,靜靜地看著他。
「除了傷到手臂還傷到哪里?」淨寒問道,「臉就不用說了。」最後他還冷不丁地補充了一句,讓白澤頓時都想要直接將包裹在自己手臂上的繃帶拆下來,勒住他的脖子。
「沒有啦沒有!一個個都那麼的討厭!」白澤嬌氣地嘟著嘴巴說道。
此時,淨寒發現,原來傲嬌的人不止童言一個,連白澤也和童言是一路人呀。
吃了白辰買過來的飯,收拾了一下,直接回到了宿舍,白澤依舊和白辰一個房間,不過他們的床
已經由原來的一張變成了兩張了。
第二天,所有人陸陸續續地來到了班級,對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所以當他們看到白澤臉上掛著傷疤的時候,都上前詢問一番,而白澤也微笑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好好好,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張君暖不知道什麼出現在講台桌上,「想必現在有很多人想要投訴關于別墅的事情吧,老師和你們說一下,之所以不裝修是因為想要留著讓你們自己去構思的,沒有裝修的下課到我這來一下,如果已經聯系好裝修公司的就不用了。」
「老師,裝修後最起碼要好幾個月才可以住進去的。」
「是啊,要不然會傷害好身體的。」
張君暖比了比手勢,讓他們安靜下來,「這個我知道,所以在裝修期間和裝修後的這段時間,你們將要去另一個地方上課,也就是鑾華旗下的某個地方喲。」
張君暖這話剛剛說完後,底下都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鑾華旗下的地方的非常多,小到一條街,大到一座山,也不知道她口中說的某個地方到底是哪里。
「這個地方到底是哪里呢,現在是暫時不會告訴大家的,好啦,現在開始照常上課,我們就準備出發!」張君暖對大家揮了揮手,離開了。
上課對于童言他們幾個人來說簡直就是在打發時間的,而且還是最難打發的時間。
正趴在桌子上面睡覺的南風,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朝著自己飛過來,抬起臉,發現一團紙團飛了過來,伸手直接接住了。
童言拉拉鏈南風接到自己的紙團,非常的開心,沖著他眨了眨眼楮,示意南風打開那團紙團。
打開一看,上面端正地寫著,
小南子,你覺得阿澤他們兩個到底是因為什麼吵架呀?
南風拿起筆回復道,不知道,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麼?小野貓。小野貓三個字後面還畫著一直小貓咪。
將紙條揉成團,準確無誤地丟,童言也接到了。
南風有些搞不懂童言在想什麼,明明有,卻偏偏要用這種傳紙條的方式來聊天,還不會是因為真的是時間太長想要打發時間所以才這樣吧。
淨寒和童言是同桌,他和白澤白辰一樣直接趴在桌子上面睡覺,不過當然不是真睡,而是閉目養神,所以他當然知道童言在和南風傳紙條,但是沒有說什麼,她喜歡,她開心就好了。
童言拿起筆,看了看紙條,微微皺眉,回復道,你會不會覺得他們兄弟兩個之前有一種超過兄弟情的東西嘛?
南風接過紙團回復,什麼?你還不會想要說阿澤喜歡阿辰?
童言回復,冰果,小南子你真聰明,我就是想要說這個,你和他們在一起那麼久,應該或多或少都有發現這個問題吧。
南風看著紙條上面寫的字,一時間居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硬要這麼說的話,確實有點兒發現。
尤其是阿辰睡覺的時候阿澤看他的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一個哥哥,而是,而是在看戀人!
無論是阿辰睡覺的時候,還是打籃球的是,或者是跑去的時候,南風都會發現阿澤看他的眼神有一些奇怪,以前還不會這樣覺得,現在被童言這樣一說但是有點兒覺得了。
以前還不知道那眼神到底是什麼,被小野貓那麼一說,他倒是真的覺得,那眼神哪里像是弟弟看哥哥的,那分明就是在戀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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