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帶著旅行箱在校門口集合了。
車行駛了三個小時後就到了御龍灣了。
御龍灣,地如其名,美麗地宛如仙境一般,雖然來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了,但是這里依舊是燈火通明,兩旁都是昏暗的路燈,彌漫著一股奢望之味,天太黑,看不清遠處的山,只能依稀看到一個影子而已。
「五人一間宿舍,收拾好東西之後所有人到下面集合,我們要開一場宴會!」張君暖說道。
所有人都激動的大聲地吶喊著,歡呼著。
南風等人不用說也知道會在同一個宿舍。
「啊啊啊,好討厭啊,怎麼沒有說要開宴會啊,人家都沒有帶晚禮服過來呢。」
「就是就是,彩妝也沒有帶來,這可怎麼辦呀,我可不想要讓墨少爺看到我這樣的一面。」
「我還是叫人快點送過來吧。」
「對對對,我也叫人送過來。」
就在南風開門的那瞬間,他听到了這些的對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是他自戀,他們口中的墨少爺應該是指自己吧?因為整個鑾華就只有他姓墨的。只是他不知道剛剛的就兩個人到底是誰,還什麼不想讓他看見他這一面,擺月兌了,你們是誰啊,不想讓我看見,我還不想看呢!
他都恨不得可以一直將眼楮掛在童言的身上,哪里還有心思去看什麼她們兩個無名小輩啊!
站在南風身後的童言也听到了他們兩個人剛剛的對話,忍不住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伸出白女敕修長的小手拍了拍南風寬大結實的肩膀笑著說道,「看不來你的魅力還真的是挺大的嘛,居然有那麼多女孩子都傾心與你呀。」
南風伸手覆蓋在她的小手上面,「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的魅力絕對是無人能敵的,怎麼,小野貓你也被我的魅力給所迷倒了吧?」
童言抽回手,輕哼了一聲,後退幾步,伸手勾住淨寒的手臂,小小的腦袋直接靠在他的手臂上,「我被我家淨寒的魅力給迷倒了,迷的神魂顛倒的。」
淨寒听到童言和南風這般幼稚的對話,忍不住搖搖腦袋,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天生冤家呀,南風天天都在想著法子討好童言,而童言卻無時無刻都在吐槽著南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兩個人在一起總是歡聲笑語的。
童言有時候就是喜歡拿自己出來氣南風,而南風卻還真的傻傻的被童言幼稚的行為給氣到了。
真的是兩個白痴。
「好啦好啦,不和你鬧了,我要去參加宴會咯!」宴會,宴會,宴會上面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鑾華是貴族學校,那麼宴會的甜點絕對會弄得很豐盛的!一想到吃的,童言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南風抽出紙巾,「快擦擦,口水都流出來,這等會帶出去不知道還以為是智障兒童呢。」南風將紙巾揉成一團,直接塞進童言那微微張開的嘴里面。
「呸呸呸。」童言立馬吐出來,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仿佛要將南風給生吞活剝了似的,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更是等的都快要吐出來了,「墨南風有種你給我站在原地不要跑!」童言也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一根又細又長的小棍子,放在手里面揮舞著,看樣子還蠻上手的。
「不跑,不跑的是傻子!」南風對著童言做了個鬼臉,轉身直接跑了,童言直接追。
淨寒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追逐著,淺笑搖頭,真是幼稚。
「你不覺得他們兩個看起來一點兒煩惱也沒有嘛?」白澤不知什麼時候忽然出現在淨寒的身邊,雙眸滿是嫉妒地看著他們兩個在走廊上追逐打鬧著。
「你只是看到表面而已,煩惱誰都會有的,只是不想你一樣掛在臉上而已。」他的言言怎麼可能會沒有煩惱呢,她的煩惱並不是常人所能體會的,就連自己也不能和她一起分享煩惱。不要看童言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什麼煩惱,每天從早到晚都掛著一張燦爛的微笑,誰能體會到她只是掛著微笑來掩蓋自己的煩惱。
「那,那你有煩惱嘛?」白澤看著淨寒,淨寒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安靜,高冷,干淨,高冷,他很少笑,話也很少,他只是對童言笑對童言話很多,他的生活好像就是圍繞著童言而轉一樣。他的心,自己看不透,但是感覺他的心就像大海一樣波瀾不驚,安靜的沒有什麼漣漪,但是內心深處卻如同大海深處一樣波濤洶涌,澎湃。
這種人,最可怕了。
「怎麼可能會沒有煩惱。」他的煩惱就是童言,那個調皮鬼,如果童言能安靜消停一會兒,那麼自己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了吧。
「你的煩惱就是妹子對吧。」在白澤看來,淨寒就像童言的影子一樣,童言走到哪里,哪里就會有淨寒的身影。
「嗯,不過除了她還有其他的。」他的煩惱是童言這一點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寵著童言,就像白辰寵著白澤一樣,有眼楮的人也可以看得出來白辰的煩惱就是眼前這個性子變扭的哦豆豆。
「我還以為想你們那麼樂觀的人是不會有煩惱的。」他現在煩得要死不活的,「我怎麼感覺我會有那麼多煩惱啊!好煩好煩!淨寒你是不知道我快要被煩死了。」
「怎麼了?」難不成他們兩個又吵架了?還沒有和好又接著吵架,這是什麼節奏?
「我看哥哥的泳褲有些舊了,買了條新的給他,結果,結果居然有個女孩子送了一條給他!」白澤訴說著自己的煩惱,「他怎麼可以這樣啊!」
「你怎麼知道是女孩子送的?」
「難不成有男人會送我哥哥泳褲嘛!」
這樣說,也挺對的。
淨寒深邃的眸子看著白澤,雖然不清楚他們兩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多多少少也是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娘們喜歡他哥哥,「然後,你哥哥不要你的?」
「不是啦。」白澤扁著嘴巴,輕哼一聲,「他收下是手下了,只是出門的時候拿的不是我的,而是另一條啦。」當時哥哥將兩個紙袋子放在一起,然後接到一通之後就出門了,然後看了一下袋子,想都不想直接拿走另一條,而不是自己送給哥哥的那一條。
關鍵是他還是當著自己的面這樣子直接拿走的!這,這越想越生氣啊!
「說不準他是想要留著下一次穿也說不準。」綜上所述,淨寒大體上全是了解了白澤這個人了,思想變扭,心里變扭,性格變扭,整個人由里到外都是變扭。「不要在胡思亂想什麼了,快點下去吧。」
在海邊開宴會,穿的當然都是泳衣,所以之前那兩個說要穿禮服畫彩妝的女孩子們盛裝出席的時候,被人笑話好一會兒,等到看到南風的時候,兩個人灰溜溜地跑掉了,簡直就是太丟臉了。
南風、淨寒、白澤和白辰四大美男齊齊出場的時候,引起了全校女孩子們的驚呼喚。他們平日里穿校服的樣子都已經夠讓她們YY好半天了,這會兒個個只穿著泳褲登場,差點兒直接噴血身亡了。
當所有人看到南風和淨寒穿著同款不同色的泳褲的時候都在小聲的議論著,直到童言登場的時候,她們這才停止了議論聲,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眸看著她。
「嗷嗷嗷,大海我來咯!」童言站在他們四個的面前,雙手叉腰,頭上一左一右地扎著馬尾,十分瑟地聳肩說道。
南風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雙眸滿是鄙視比看著她,「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在那里嗷嗷嗷大叫,像條小狗一樣,野貓就應該喵喵叫才對。」
童言機械般僵硬地轉過身,汪汪兩聲後,不屑地看著他,「好可憐的孩子呀,居然連狗叫聲和狼叫都不會分辨,真的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啊!」
南風黑著一張臉看著她,伸出修長寬大的手,直接捏著她的小臉蛋,不停地變著花樣玩弄著,童言也不甘示弱伸手去捏他,奈何手太短了,只能擠眉弄眼地看著他。
而南風那張英俊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笑的非常的燦爛,非常的狂妄,深邃宛如星空的眸子帶著滿滿的笑意看著她,「手太長,沒辦法。」
「混~蛋~」童言的臉被南風捏的嚴重變形,都直接跑音了。
這時候身為A班的班主任張君暖穿著最常見的性gan式大紅色泳衣登場了,她手里握著麥克風,修長的手指捏在一起,打了個響指,周圍的燈光忽然亮起來了,她邁著修長的步伐走到臨時搭建的一個小舞台上面,輕咳幾聲道,「同學們,歡迎大家參加鑾華學院第一屆御龍灣宴會。」
「啪啪啪。」台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南風也順勢放開了童言的臉,她趁機用力地拍了一下南風的手背,結果發出好大一聲,「啪。」南風都是沒有感覺怎麼,而是童言,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手掌心忽然火辣辣的疼痛,她那白女敕的掌心變得紅彤彤的一片,疼的她咬牙切齒地看著南風。
卻發現南風的注意力忽然間轉移了,看著他的雙眸,忽然間發現他在看其他的地方,順著他看到方向看,卻發現他正在看遠處的一座矮山。
「南風。」白辰忽然繞道他的背後輕聲喊了一聲,「龍石出現了。」
南風點點頭,收回視線,卻發現童言一直在目不轉楮地看著自己,于是伸手模了模她的腦袋,低聲細語地問道,「怎麼了?」
「你剛剛在看什麼?」白辰和南風的時候,她可是豎起了耳朵,卻什麼也沒有听到。「看的那麼專心,難不成有什麼穿著高叉泳衣美女?」
南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里都已經被鑾華承包了,哪來的什麼穿著高叉泳衣的美女,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听童言這語氣,怎麼感覺有點像是在吃醋呀。南風微微付,靠近童言的耳朵邊,低沉沙啞地開口說道,「難不成,我的小野貓在吃醋了?」
童言推開他,走到淨寒的身邊,脖子一伸,沖他哼了一聲不在理會他。
「那麼,宴會開始,希望大家玩的愉快!」張君暖剛剛說完,四周就想起了優雅動听的旋律,美味的佳肴也隨之端了上來。
童言一看到,眼楮直勾勾地看著餐桌上的美食,紅潤的小舌頭舌忝了舌忝有些發干的紅唇,扯著淨寒的手臂說道,「淨寒,我們,我們吃東西吧。」
看著童言一副饞的不得了的樣子,淨寒點點頭。她的言言對甜食最沒有抵抗力了,在甜食面前,他這個相處多年的青梅竹馬都不算什麼了。
童言松開他的手臂,一路小跑,伸手就抓起桌子上的給黑森林蛋糕,卻不料在半路忽然殺出一個程咬金,「這個是我的。」
童言看著那雙「程咬金」的手,氣嘟嘟地鼓起腮幫子說道,眼前這個女孩子長得很高,足足高了童言一個腦袋。
白薇兒看了看四周,忽然松開手,「哦,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吧,反正你也只是一個工讀生而已,恐怕這個蛋糕是你這一輩子存在多少錢都買不到吧,我就讓給你了,反正像這種蛋糕,本也吃膩了。」白薇兒是白氏集團的獨女,平日里囂張跋扈不亞于蘇蘇,但卻不比蘇蘇厲害,她從一開學就看童言很不順眼了,先是打牌完了一個星期才進來,一進來就和淨寒曖昧上,然後一直粘著淨寒。
就像一塊牛皮糖一樣。十分討厭,而後又是和南風也曖昧不清,整天就只會為在他們兩個男人身邊團團轉。
白薇兒是淨寒的腦殘粉,淨寒的每一場演唱會她都有去參加,她甚至還是淨寒後援會會長,當她听說淨寒和她是同班的時候她激動的整晚都沒有睡覺,但是出乎意料的時候,淨寒和蘇蘇是認識的然後然後兩個人每天都一起去吃飯,而蘇蘇又是她惹不起的人物,所以只能每天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兩個。
直到童言出現的時候,她的機會來了,童言只不過是一個工讀生,背後沒有什麼勢力,但卻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因為童言就像一塊牛皮糖一樣一直黏在他的身邊,直到今天!
直到童言這個吃貨不等淨寒,一個人蹦蹦跳跳地來到餐桌前面覓食的時候她才發現機會來了。
「哦,謝謝你。」童言臉上只有快樂的表情,她的雙眸直勾勾地看著手中黑森林,在美食的面前她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去理會別人,她的雙耳也听不進去別人說的話。
白薇兒看著童言那副模樣,簡直就是赤luoluo地在無視著自己!
「姓童的!我和你你沒有听到啊!」白薇兒在家被人寵慣了,她最討厭自己在的時候沒有人听了。她一排掉童言手中的黑森林,瞪著一雙美眸看著她,「你這個貧民本再和你你是沒有听到嗎!」
宴會上的音樂很大聲,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童言他們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童言小嘴微微張開,一臉驚恐的樣子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黑森林,憂傷的緩緩開口說道,「給我蹲下去吃了它。」
「你在說什麼!」白薇兒雙手環胸,微微抬起下巴一雙美眸滿是嘲笑地看著她,「你這個貧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她一個貧民居然敢命令她這個未來白氏繼承人蹲下去吃一個黑森林,她是不是再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說,蹲下去,吃了她。」童言一雙水靈的眸子帶著滿滿的怒氣,一字一字咬字非常重地說道。
白薇兒怒了,她還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命令過,她是第一個,亦是最後一個!白薇兒倫起她那修長的手臂,朝著童言的小臉兒揮。
「咚——」童言眼疾手快,一把反手捏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往下一扯,小腳抬起來對著她的腳踝用力一踹,白薇兒整個人重心不穩地直接面朝下地摔下去。
「啊——」白薇兒發出海豚音,女高音遠遠壓過宴會上的音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所有人只看見童言抓著她的手,白薇兒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倒下去。
雖然這兒不是什麼水泥地,是沙灘,但是這麼猛地摔下去,摔在細微的沙子上面也是會很疼的。
不過幸好童言還是一個大好人,在白薇兒摔下去地方,還有一塊蛋糕呢。
「哇,這是怎麼了啊!」
「白,白薇兒怎麼了啊!」
淨寒問聲趕,他之前在另一個桌子上尋找著童言最喜歡吃的點心,所以注意力沒有放在童言哪里,直到這會兒的尖叫聲,才引起他的注意力。
當他端著滿滿一盤子的點心的時候,只看見童言整蹲下來,按住白薇兒的臉,她甜美的臉已經陰沉下來了,語氣低沉地說道,「給我把這些全部,吃!干!淨!」
白薇兒那肯,不停地掙扎著,但是她沒有想過童言看起來那麼的瘦小,可是力氣卻那麼的大。那只緊緊按住她腦袋的手仿佛有千斤之重,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沒有什麼作用。
童言憤怒地按著她的臉,小手還不停地按著她的腦袋一直扭動著。
白薇兒只能感覺到她的臉被細微的沙子擱的生疼,黑森林蛋糕的味道非常的重,蛋糕混著沙子鑽進她的鼻子里面,很難受,很痛苦,她張開嘴巴,呼吸到的不是空氣,而是沙子。
「言言。」淨寒淡定地將盤子放在桌子上,哈腰拉著童言的手臂,將她拿起來,抽取一旁的餐巾紙,溫柔地為她擦拭著手臂,「乖乖,不要生氣了,這里還有蛋糕。」
淨寒捧著她的小手,將一塊慕斯蛋糕放在她的掌心里。
童言不言,雙眸看著那塊蛋糕,而後直接蹲,抓著白薇兒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提起來,然後將整塊慕斯蛋糕涂抹在她的臉上,而後面無表情地松開她的頭發
淨寒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抽取大量的紙巾為她擦拭著小手。
「好了,不要在浪費蛋糕了。」淨寒端著盤子,拉著童言的小手來到一旁的位置上坐著來,「來,雪頂紅茶,喝一口消消氣。」
童言接過,一口氣喝掉了一大半,而後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釋放出心中的怨氣,「淨寒,是她先把我的蛋糕弄掉的,她不吃蛋糕還和我搶蛋糕吃的。」
淨寒點點頭,「嗯,我知道,你沒有錯,都是她的錯,以後如果還發生這種事情,你要不再這樣做了,知道嘛?」淨寒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另一只手輕輕地撫模著,深邃地眸子看著她的小手,「我不希望弄髒你的手,這種小事我會幫你解決的,知道了嘛?」
童言點點頭,用叉子弄了一塊蛋糕,遞到淨寒的唇前,他張開嘴巴吃了那塊蛋糕,童言也弄了一塊給自己吃,「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會了,我只是一時間沒有忍住而已。」
淨寒淺笑,眸子閃過一絲亮光,忽然意識到自己差點兒忘記告訴童言一件事情了,「言言,長老發來消息,龍石出現了。」
「出現了?」童言的動作忽然間停止住了,而後緩緩放下,「在哪里?」
「御龍灣的矮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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