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劇烈地拍門聲,非常的刺耳令人頭疼。
「誰去開一下門啊!」蜷縮在被窩里面的童言小聲地嘟囔著,她不想去開門,門好遠,她好困。
「咚咚咚——」敲門聲依舊沒有停止。
白辰掀開被子走下去,打開門。
「同學們,你們是沒有听到敲門……聲,是嘛?」張君暖一進來,發現這兒的氣氛非常的不對勁,他們一個個都趴在床上,宛如躺尸一樣。目光隨之一掃,發現不不遠處地毯上有五張撲克牌,心里就已經知道他們昨晚都干了什麼好事。
整頓了一番,童言幾個人最終還是頂著兩個黑眼圈跟隨在張君暖的身後。
「潑婦。」
「母夜叉。」
「母老虎。」
童言、淨寒還有南風三個人跟在她的身後忍不住地吐槽到,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和的班主任,發狂起來居然都有一種讓人快要掉下巴的感覺了。
沙灘上,一眼看,都是一排排穿著各種各樣泳衣的俊男美女,有一種大飽眼福的感覺。因為御龍灣是鑾華旗下的海灘,所以這一次他們包場了,不允許外人進入。
童言一行人慢吞吞地走到隊伍里面,全校的人目光全部鎖定在他們的身上,在地下小聲地竊竊私語著。
「哇!少爺們的黑眼圈好重啊!」
「有黑圓圈的墨少爺果然還是那麼帥!」
「該死的,那個工讀生又是和少爺們同宿舍!」
「就是,一定是那個工讀生昨晚犯花痴了,所以少爺們才睡不好。」
議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童言全部听的一清二楚的,現在的她多麼想要雙手換胸,微微揚起下巴,趾高氣昂地看著她們說道,對,你們說的沒錯,就是我這個工讀生害得你們家的少爺們睡不著的。而且我還看到你們的兩個白家少爺kiss呢,哼!哼哼哼╭(╯^╰)╮嫉妒死你們。
可是現在的她,壓根沒有心思去理會他們。困得要死哪里還有心思理會他們啊!如果現在給她一張床,那麼頃刻間她就可以睡著!絕對可以睡著的!
「由于昨晚晚的太盡興,同學們也都沒有休息好,所以早上接著讓你們休息,要來進行水上比賽,請大家務必準備好。」校長站在台上,那些麥克風說道。看著台下的童言一群人在哪里哈欠連連實在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散會。」
一听到散會兩個鐘,童言宛如打了興奮ji一樣撒腿就朝著宿舍,南風等人則是慢悠悠地走。
在這個犯困,哈欠連天的時間段中,對童言來說,十個淨寒都沒有床來的貼心,來的溫暖。
「童言。」
就在童言快要到宿舍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出現了。
「有什麼事晚點再說,我要去睡覺。」那人是蘇蘇,她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蘇蘇穿著一身休閑衣而不是泳衣,看來是想要掩蓋掉身上的傷痕,這一次她沒有化妝,素臉朝天,「昨天,你去了山洞對嘛?」
一听到山洞兩個字,童言的睡意頓時消失了一大半,整個人半眯著眼楮看著她,並沒有。
蘇蘇步步逼近,原本環胸的雙手也放了下來,一雙明眸看著她,輕咬下唇,而後松開開口道,「那時候,我還有一點意識,雖然你帶了面具,但是我認得出來,你還有淨寒。」
身後傳來淨寒的腳步聲,童言回頭看了一眼,扭頭看了一下,「換個地方。」
她走進房間里面,留了一張紙條隨後跟著蘇蘇從另一個出口直接走了出去。
沙灘上的一塊大岩石後。
童言止住步伐,負手而立,「對,我和淨寒是去了後山,怎麼了?蘇至尊。」
蘇蘇說過她是至尊,代號是蘇。
她淺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找了處較為干淨的地方坐下來,「我知道你恨我,因為我搶走了聖熙,但是我同樣也恨你……」
「如果你只是想要說這些的話,那你慢慢說,我要回去了。」愚蠢的女人,童言轉身直接走來,要不是怕這個白痴女人到時候大嘴巴當著南風的面把什麼都抖出來,要不然她才不會跟她出來。
和她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覺得非常的惡心,其實一開始,她就可以讓蘇蘇敗的一塌糊涂,但是她更喜歡享受她一步一步走向絕望的過程,所以才留她到現在。
「你不想要知道那天在山洞出現的另一伙人是誰嘛!」蘇蘇站起來,對著童言漸漸離去的身影大聲地喊道,「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就叫淨寒答應幫我爹地公司拍一支廣告。」
童言止住步伐,華麗轉身,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在空中飛舞一圈,「蘇大,這是在求我對不對呀!」
「你!」蘇蘇瞪大了雙眸看著她,飛快地跑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小臉兒貼近童言的臉,四眸相對,踫撞出一絲火花,「既然你知道我是至尊,或多或少也對道上的事情有些了解,別以為你後面有夏淨寒給你撐腰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夏淨寒左不過就是個歌手罷了。」雖然那晚他們帶著面具穿著斗篷,蘇蘇看不出他們是什麼人,但是他們的對話她听的一清二楚。
那身裝扮或許只是為了隱藏,再或者他們就是某個小幫派的人。他們衣服和面具,蘇蘇從都沒有見過,而且也不是什麼至尊或者王的衣著,所以壓根也沒有放在心上。
「至尊宛如閻王,要你三更死絕對不會留你到五更,童言,之前我是容忍你,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至尊了,那麼好自為之點!」蘇蘇松開的脖子,輕哼一聲直接走開。
童言模了模自己被抓的有些疼的脖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這是要撕的節奏了嘛?
回到宿舍後,童言發現淨寒站在門口,一看見自己就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去哪了?」淨寒的眉宇之間流入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蘇蘇剛剛找我。」童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接著說道,「她知道昨天的那群人是誰,代價是你去他們公司拍一支廣告。」
淨寒搖搖腦袋,拉著童言的手來到樓梯口,「昨天采集到的東西,我放在箱子里面,剛剛回去卻發現東西不見了。」
童言瞳孔劇烈收縮,她之前之所以敢那麼爽快地這樣說是因為他們昨天已經采集到了東西,可是,可是這無緣無故的怎麼就沒有了?此時此刻童言也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設想了,因為淨寒在放東西的時候,自己正纏著他們三個人嘮嗑,然後在這期間,自己和淨寒兩個人也只一直和他們在一起的,所以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傳說中的「作案時間」。
如果……如果不是哪幾個人根本就不是南風他們幾個,那麼……那麼到底會是誰?還有,那時候的他們全部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到底是去哪里了?
所有的矛頭指向了他們三個人,但是他們三個人都有非常完美的「在場證明」。
天啊,她的腦子快要爆炸了。
「要不,我去幫蘇家拍一支廣告?」淨寒看見她那麼苦惱的樣子,心里頭忽然間勇氣一股酸痛感,不過就是拍一支廣告而已,對他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失,況且他現在也沒有了什麼身價,退出樂壇那麼久了,根本不會有什麼人記住他的,「不要傷腦經了,拍一支廣告用不了多久,你也沒有必要這樣愁眉苦臉的了。」
溫暖如仲夏驕陽的淨寒緩緩抬起修長的手,覆蓋在童言的小腦袋瓜上,溫暖的大手掌寵溺地撫模著她的秀發,臉上揚起一抹燦爛奪目的笑容,「好啦,不要再皺著眉頭了。」這樣的你讓我有些自卑自責,不能為你分擔一些東西是我錯。我想要幫你分擔一些你扛在肩膀的重擔,你是那麼的弱小,那麼的柔弱,你只是一個花季少女,正直青春年華之際,我不希望你要這樣硬生生地扛起那麼的重擔。
屬于你的,不屬于你的,你都一並扛起來了,你……什麼時候才會舍得分擔一些給我。
我不只是想要保護你、不只是想要一直陪伴你、不只是想要做你的港灣,我想要幫你分擔一些重擔!我想要幫你減輕你的責任!我想要你放下仇恨!
言言,我的言言,為何花一般年紀的你,要面對那麼的黑暗的事情,為什麼你偏偏生在童家而非普通的家庭里面。
言言……
我的言言……
「不準!」童言怒瞪雙眸,一雙冒火的大眸子看著淨寒,低沉陰森地開口道「我不準你這樣做,你是在看不起我童言是嗎?」。
「沒有,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要為你分擔一些罷了……只是好強的你……
「不管你有沒有那個意思,我都不允許你這樣做,听到了沒有?」童言不想要有人違背她的話,哪怕是淨寒也不可以,「你去了,就代表我向她低頭了,你,不想看到這種場面吧?」
淨寒搖搖腦袋。
「不過就是一件小事而已,我自己可以處理好,我還會讓蘇蘇自己告訴我那時候的人是誰!」蘇蘇之所以會過來找自己,並且提出這個不平等的要求,可見她們蘇家已經開始面臨著危險了。
蘇蘇,我要拿你先開始開刀,蘇家我要讓它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瀕臨,你既然趕搶走我身邊的東西,就別怪我到時候連本帶利地全部收回來!
「淨寒,你知道嘛?」童言負手而立,邁開修長的小腿,臉上忽然洋溢起一抹笑,一抹看不出所以然的笑容,淨寒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只是深邃的雙眸一直看著她,「能搶走我身邊的東西,全部都是我不要的。」
「呵。」淨寒忽然輕聲一笑,伸出修長的手將那個一直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一副嚴肅樣子童言,直接抓住縴細的手臂,一把拉到自己懷中,緊緊地將她鎖在自己寬大結實富有安全感的懷中,下巴枕在她的小腦袋上,淺笑溫和開口笑道,「那,如果有一天我被別人搶走了,是不是你不要我了?」
「你是豬嘛?」童言白女敕的小手覆蓋在他寬大的手背上,「你不是東西,你是人,你是我的人,如果有一天你走了,被人搶走了,絕對是你不要我,而非是我不要你。」
「我童言甘願放棄整個世界,放棄身份財產名聲乃至我的性命,也不放棄你的。」童言整個人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的淨寒性格雖然有些像他的名字一樣,但是他的心他的身體卻和他的名字恰恰相反,溫暖炙熱地仿佛快要將她的心髒給融化掉了。
淨寒不語,就這樣抱著她。
時間若是能夠停在這個時候,那該有多好,這一幕宛如童話故事,宛如仙境,這不是深情告白,而是暖心的肯定。
淨寒,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就沒有我,沒有你了,我不知道我會變的怎麼樣。墮落的時候是你及時伸出那雙手拉回我,淪落是,是你伸出那雙援助之手,落魄時,也是你用那雙手將我緊緊抓住。
淨寒……
屬于我的淨寒……
「回去睡覺吧,還有事,免得等會打瞌睡了。」童言很嗜睡,就像貓咪一樣,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她都在睡覺,仿佛上輩子沒有睡覺過,然後這輩子用來彌補上輩子。
童言點點頭,是呀,還要進行撕BI大戰不,不好好養足精神怎麼可以呢?
,同學們眼中的水上比賽開始了,童言眼中的撕BI大戰也開始了。
蘇蘇,你敢狂,就別怪我童言做的太過分了,御龍灣會讓你成為你最難忘的地點,最後悔的回憶。
A班。
「這一次的水上比賽是軍訓中的其中一項,按照宿舍來分小組,」張君暖剛剛說完,所有人都已經很自覺地分好了小組,蘇蘇和傅聖熙兩個人心不甘情不願地站在童言他們身邊,「水上比賽一共分為三個項目,第一個是沙灘接力賽,第二個是淺灘陷阱,第三個是深水大戰。」
「美女老師,第一名有什麼獎勵呀!」A班班長許諾開口問道。其實獎勵什麼的他們才不會稀罕,無非就是一些沒有什麼意義的紀念品罷了,她只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
「第一名的優勝者,可以代表我們班級進行明天的年段比拼。」先是班級自己的比拼,然後是年段的比拼,接著就是全校性的比拼,優勝者的獎品,說實話她也不知道,校長也沒有說,只是說這個獎品不會讓大家失望,除此之外什麼也不知道了。
第一場比賽。
沙灘接力賽。
八個人分成兩組,每組四個人各站在對面,然後手握接力棒。不過並不是單單地來回跑那麼簡單,這期間還有躲避沙灘路上的障礙物,還有來自其他對的水槍攻擊。
一組全部接完之後,再換另一組上,每一組的成員都要當水槍攻擊者來經行破壞。
簡單地介紹之後,所有人也都已經明白了,但是由于童言那一組少了一個人成員,所以有一個成員要多參加一次,這無一例外地就是蘇蘇了。
「童言小組先開始!」張君暖說道,童言等人各就各位地站在原先指定好的位置上面,「水槍手準備好攻擊。」
攻擊,攻擊個毛線呀,校草校花都在里面,誰舍得攻擊呀,個個都巴不得能討好他們,傻逼才會選著攻擊的,不過還有這個組合里面還有個別不是校花校草級別的人物。
雖然童言不是校花,但是在所有的男性同學們的心理面,童言比那個所謂的校花來的來的更加美麗,更加適合當校花,這一點所有人的心理面都知道,而且如果他們真的攻擊了童言,然後害她受傷,等會她一哭,一鬧脾氣,淨寒和南風至不準就直接生氣了。
所以這一組真的是讓人很頭疼。
童言是第一棒,她的小手緊緊地捏著接力棒,第二棒是蘇蘇。
蘇蘇一臉擔憂地看著童言,誰知道她等會是不是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來,比如說故意將接力棒狠狠地拍在她的手心上面,或者是故意丟在地上然後誣賴是她弄丟的。
不管她到底會做出些什麼什麼過分的事情來,自己都最好有一點才好。
「開——始!」張君暖一聲命令之下,童言悠悠地邁開步伐,朝著蘇蘇跑,速度很慢,臉上還掛著詭異的笑容,笑的讓蘇蘇有一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張君暖說過每一個人都必須水槍,如果沒有開的就視為棄權,逼得所有的人都不得不開槍,雖然棄權不棄權都沒有什麼差,反正這個什麼水上比賽不過就是為了他們這一群貴族子弟們打發時間而已。
童言的速度看起來有些慢,動作卻很敏捷,躲避水槍的速度很快。
「我怎麼感覺妹子的身手不想普通人?」白澤、白辰、南風和童言是站在一起的,白澤看著童言的身影,喃喃自言自語道,「這身手感覺就像練過的一樣,南風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
南風鎖定童言,她躲避水槍的動作仿佛就像在躲避紅外線一樣,彎腰抬腿下腰橫沖,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順眼那麼的流暢,一氣呵成,儼然有一種專業的感覺,「應該只是韌性和反射神經比較好一些吧。」
或許吧,但是這樣的借口,南風也不能勉強地騙自己,她的動作,真的很像專業的,而且她出發的時候,自己還特意注意了一下,發現她臉上還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容,雙眸直勾勾地看著前方,仿佛前面不是一片障礙物沙灘跑道,而是刀槍火海,她,準備重逢上線一樣。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吧。
她,只不過是一個窮人,鑾華的工讀生,僥幸和淨寒青梅竹馬長大而已……怎麼可能會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什麼專業的人。
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而已。
蘇蘇看著她步步逼近,笑容越發的燦爛,心不由地跳動著越快。那抹笑,仿佛就像是地獄使者一樣,可怕的讓她有些畏懼了。
接棒的過程之中並沒有蘇蘇所想象中的什麼用力拍打下來,或者故意丟掉之類的事情,而是非常普通股,非常緩慢,非常輕地交到自己的手中,這一點讓她有些大吃一驚,難道是自己多想了?或者這只是為了迷惑自己而已?又或者這只是傳說中的什麼鋪墊?
接棒後,蘇蘇不敢多想,飛快地跑開。
這樣的童言讓她覺得非常的害怕,不敢多加想象,因為她……害怕了。她寧願童言如同她所想的那樣子直接將接力棒用力地拍打在自己的手心上,或者是直接丟掉然後污蔑自己,但是這樣子,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只是單純的對自己笑,這樣子真的好可怕。
白澤皺眉低聲說道「真的……真的好像是專業的一樣。」
「你想的太多了,別像了準備接棒吧,我們要代表A班參加年段的比賽。」南風的好勝心很強力,哪怕只是一場小到不起眼的比賽,他也先要得到第一。
白澤點點頭,他自然是懂得南風的好勝心。
白澤的速度很快……
比賽接入尾聲,蘇蘇再一次登場,他們的速度很快,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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